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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趴桌上睡着的青衣男子似乎酒醒了,“唔~~~。”雙臂往後伸直,腰稍稍後彎。
随心一手撐着臉蛋,一手搖着手中早已空的酒杯,喝了不少酒卻絲毫沒有醉意道,“看來差不多是時候了。”
青衣男子因為随心的話看了她一眼,站起道,“跟我來。”
三人跟着他走向後院,院子了擺了不少酒壇子。
随心走開站在一棵樹的不遠處道,“沒想到竟還有一棵桃花樹。”看着盛開的桃花在月光的照耀下,灑滿了藍紫色的光,散發着絲絲迷惑的氣息。
青衣男子不知何處搬出來一個小酒壇,放在桃花樹下的石桌上。小酒壇的上方,還放着之前從買花姑娘那順來的茶花。
三人倒也不急的看着他。
青衣男子解開封壇的繩子和布,三指彎曲,兩手指并起,手臂一擺,酒壇的酒水有序從中流出,在月色照耀下,像是一條小小閃光的銀河。
男子的手随意地揮着,酒随他的手指在中無序地飄擺,不知他揮了多久,手一收,并這的兩指指向壇口,酒水就這麼回到酒壇中。
石桌上早已擺着四個酒杯,青衣男子手一揮,四酒杯已滿,“嘗嘗吧。”說完,三酒杯飛向三人,他也拿起酒杯一飲。
蕭瑟看了看杯中酒水,少有的比雷無桀先飲,仰頭一口飲下。
“如何?”青衣男子問。
“舒涼如風,柔美如花,寂靜如雪,怅涼如月。”【1】
“好酒品一味,碉樓小築的秋月白三味,我這可有四味。”男子語氣裡滿是掩不住的自豪。
随心倒是很不給臉面的吐槽道,“生活能品五味呢!酸甜苦辣鹹。”停頓一會後,“這才是我想要的好酒。”
随心這話瞬間把二人釀造出來的氛圍一語全消。
雷無桀倒是狀況外的道,“寂靜如雪,怅涼如月啊!那我還是比較喜歡老糟燒,我喜歡熾烈如火的酒。”
随心白眼一翻道,“看你就知道了,不用多說。”說完,慢慢飲下一口杯中酒,閉眼,似乎在慢慢品其中之味。
雷無桀也随後飲下,但随之而來的不是蕭瑟說的那麼柔順,反而感覺有一股烈火他的喉管到身體,猛烈的燃燒。身上一股熱氣噴湧,眼睛變得通紅,全身真氣不受控制的在身體到處亂竄。
雷無桀手擦擦額頭的汗,稍稍粗氣道,“這什麼酒?能讓我的真氣不受控制的運起,還有嗎?”滿臉期待的看着青衣男子。
男子到絲毫不意外雷無桀的反應,隻是在朝雷無桀的酒杯裡倒滿後道,“我若說,你喝上一杯,便能在登天閣多登上一層,你會如何。”
雷無桀聽了一臉震驚帶着絲絲不可置信後,看着手中滿上的酒杯,直接仰頭,一口倒下,手擦擦嘴道,“再來!”手中持着酒杯像青衣男子讨酒。青衣男子也不在意,兩手一指,酒水飛出到雷無桀的酒杯中。
第二杯後,雷無桀再也控制不住身上的真氣,似乎一股風以他為中心瞬間散開,院子裡擺着的酒壇全部裂開,各種酒香瞬即充斥滿院,空氣中的溫度在微微升高。
“再來嗎?”青衣男子一臉微笑的再遞過一杯滿酒。
雷無桀話也沒說的把原來的手中的酒杯一扔,直接接過青衣男子遞來的酒杯,一口悶下。
喝完第三杯的雷無桀直勾勾的看着青衣男子手裡的第四杯。
男子磨挲着手中酒杯談談道,“第四杯,你若喝下,會死。”
雷無桀似乎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眼神灼熱的盯着那杯酒。
随心覺得她看夠戲了,走上前道,“你醉了。”
雷無桀咬牙撐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滿着的酒杯道,“我沒醉,給我。”手朝男子伸過去。
随心一個白眼,擡起一個手掌往雷無桀後腦勺一拍,随之而來的是兩聲“啪”的聲音。
一聲是随心打雷無桀腦袋發出的,一聲是雷無桀完美的以臉着地的聲音。
随心一臉嫌棄低頭看着地上趴着的人道,“還說沒醉,早點倒下不好嗎!打得我手還疼。”說着還不忘甩甩拍雷無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