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聽到随心的解釋也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道,“哎~,我也是身子不争氣,就是麻煩了他們倆了。”,拍了拍扶着她臂膀的于茶,語氣滿是自豪和幸福。
随心也是贊同點頭歎道,“夫人嫁了個好人家。”後同于夫人一起坐下道,“麻煩夫人擡手診脈。”
于夫人配合随心的動作,擡手把手腕露出置于桌上。
一炷香時間後,随心收手慢慢道,“看來夫人的頑疾想要治愈,得花不少代價,随心佩服。”
這位夫人如随心所料,也是位會武的,果然夫妻二人數年之前應該都是江湖中人。不過有趣的是随心發現這位夫人的暗疾不是當年比武落下的,而是在懷孕期間碰到了什麼事,為了保胎而留下的暗疾,此暗疾一旦發作便會痛及全身。一般的大夫隻能開些藥用來止痛,且随着時間流逝,藥物用得越頻繁,藥效越低,對人的意志力極為考驗。若想要治愈隻能以毒攻毒,而且需要付出不少代價。畢竟服用這麼多年的藥物,抗藥性也是極高的。
随心估計這疾病于家夫婦二人心裡應該都有數,果然聽完随心話的于夫人似乎也懂了随心話語裡的暗示道,“沒什麼,都習慣了。”說着還咳嗽了幾聲,站在身後的于茶一臉擔憂的輕輕地拍着于夫人的背。
随心想了想手中的藥物,其中沒有能用于治愈于夫人的暗疾,但又想到于家當家的武力,突發奇想地想到既然無法以毒攻毒,那是是用溫補的藥草在配合内力療傷,即使無法治愈也能有效地緩解和減輕疾病帶來的痛苦,“于夫人,你這頑疾雖難以治愈,但緩解并減輕發作帶來的痛苦,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于夫人一聽能緩解,眼睛瞬間亮了許多,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自己的老毛病都已經不抱希望了。随心會心一笑朝于茶道,“你們家有紙筆嗎?”
于茶一聽知道自家娘親的頑疾有辦法,一臉興奮的去拿紙筆給随心。随心接過寫下治療方法和所需的藥物後,遞給于夫人。于夫人接過仔細地看了看,得體的微笑中帶着絲絲感激道,“謝謝宮大夫,麻煩你了。”
随心隻是笑笑的搖了搖頭道,“于夫人太高看我了,畢竟我也治不好您。”
“話哪能這麼說。這麼多年...哎~。”于夫人說着說着歎氣。
随心站起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于夫人連忙站起道,“欸,你瞧我這記性。要不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家宅離這不遠。”
“那我送您到門口吧。”說着站起領路。
随心也不好推辭别人的好意,跟在于夫人後面走到院門口,正打算告辭之際,于茶不知從何蹦出,手中拿着一大束茶花道,“宮姐姐,這個給你。”說着手一伸。
随心驚訝的眨了下眼,微笑的接下那一束茶花,揮了揮手,給母女二人留下慢慢躍入黑夜的背景。
于夫人看着漸漸消失眼簾的背影,想到随心給的藥方,不禁朝旁邊的于茶道,“你從哪認識的這位大夫?”
于茶眨眼想了想道,“路邊?”
于夫人看着女兒那天真爛漫的模樣,無奈的歎口氣。當年他們夫妻二人之所以選擇金盆洗手就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孕,但又不想離江湖太遠,便選擇在雪月城定居,也沒想過要教女兒習武,隻想讓她平穩的過完一生,沒想到這次竟然碰到個神醫。
當年因為她自己不知自己懷孕便和人比武,不小心被打出内傷才察覺自己懷孕。之後夫妻二人求遍名醫都是建議打掉不然會傷及性命,于家當家本想打掉,但當于夫人知道若這胎打掉後,這輩子估計都可能沒有孩子,因此于夫人便堅持要生下來,那怕這會給自己帶來極大傷害。當年為了保胎便花盡了一切,也問過這傷能不能治愈,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否。這麼多年下來,夫妻二人也從不懂醫到懂三四分,也知道自己這病想要治愈也無藥可求,開始慢慢放棄治愈甚至緩解的可能。沒想到這次自家女兒竟誤打誤撞認識位神醫。
于夫人越想越哭笑不得,看着女兒一臉莫名天真的笑臉也不知說什麼,隻好走回客廳,打算等着當家的回來後在和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