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揚語塞了幾秒鐘,忙道,“關注你呗,聽說這條業務線,都是為了你加的。”
甯遠道,“我飛普通航組,跟商務那邊不是……”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手機叮的一聲彈出來一條消息。
甯遠低頭一看,愣住了。
航班APP發來調整通知:尊敬的乘務人員:甯遠,您好!由于您在飛期間表現良好,多次被評選為優秀服務之星,經公司研究一緻決定,将您轉組至商務三組,請您及時确認,并與相關負責人聯系,即日起,到商務三組報道。報道地址:……
“還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了?”蘇飛揚笑道,“咱們裴總财大氣粗,加一條業務線算什麼?說不定再過兩年,将整個航司買下來送給你也是可能的。”
“就他?”
“當然了,隻要你能轉正,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蘇飛揚将車緩緩停在紅燈前,繼續說道,“聽說,裴總給傳聞中的前任光分手費就三百萬,還外加5%的昊深集團的股份,市值将近6個億,出手有多闊綽?”
“确實。”甯遠對市值沒概念,隻好奇他說的那位,“他那前任,也是男的?聽說裴總都要訂婚了,這轉變……”
蘇飛揚驚訝道,“隻是傳聞,不知道真假,你知道他要訂婚了?那你……”
甯遠道,“我跟你們裴總,真是清白的。哎,我說,裴迹該不會是騙婚吧?”
“這你就擔心多餘了,這裴總和他未婚妻,門當戶對,不存在誰騙誰。”蘇飛揚輕笑一聲兒,“現在的年輕人,真大度啊……”
甯遠無言以對,他都快念叨一百遍他倆真不熟了,怎麼就是沒人聽呢?天殺的——你們不聽你們倒是别問啊!
見他不吭聲了,蘇飛揚倒也真不問了,将他放在目的地,笑着打了個招呼便揚塵而去了。
待開車拐出這個彎兒,蘇飛揚才撥通了沈黎的電話,“喂,哥,搞定了,錄音到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蘇飛揚回道,“放心吧,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也沒露,這小子單純着呢,真以為是裴迹讓我來接的。”
挂掉電話,蘇飛揚将錄音文件傳出去,笑着搖了搖頭,他這表哥打小就是狗脾氣,看上的東西誰能跟他搶?不到手決不罷休,甯肯毀了也不給人。
當晚,娛樂頭條和金融頭條傳出一條神秘錄音。
甯遠的回答铿锵有力,直接認了罪。
“你好,請問是甯遠先生嗎?聽說裴總一擲千金,大張旗鼓要調整業務線,是為了您?”
“對,還真是……是我。”
“你跟裴總很熟?”
“怎麼?現在就開始查崗了?”
“對。”
“咱們裴總财大氣粗,加一條業務線算什麼?說不定再過兩年,将整個航司買下來送給你也是可能的。”
“确實。”
“您跟裴總分手了?”
“什麼分手……沒,别誤會。”
甯遠此刻還在倒時差,睜着那雙烏青的眼,百無聊賴的刷新軟件。
然後……
那手哆嗦了兩下,他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回答。
“?”
哎,不是?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十分鐘後,甯顔打來電話,震驚中帶着三分質問,“小遠,怎麼回事兒?你跟裴迹怎麼攪和到一塊去了?”
“小姑,不是這麼回事兒,你聽我解釋啊!”
“别解釋了,你最近先不要亂跑,新聞輿論不是鬧着玩的,一會兒股票跌了你爸得打死你。”
電話挂的幹脆利落,甯遠氣的七竅生煙——他最近惹了哪門子神仙?這都能攤上事兒。
沒大會兒,痛定思痛的甯遠,着急忙慌的給裴迹打電話。
“嗯?怎麼了?”裴迹困意朦胧,聲音低啞,“甯遠?”
“還睡呢!那個蘇飛揚不是你朋友嗎?他怎麼回事,現在把錄音剪輯的亂七八糟,全是污蔑咱們倆的……你……”
“蘇飛揚?”裴迹撐起身來,勉強尋回意識,“什麼錄音?”
甯遠順着手機号給人聯系方式加上,傳給他幾條鍊接,“我當時可真不是這麼說的……你、你趕緊,你趕緊給我小姑解釋吧……”
外頭鳴笛聲尖銳響起,裴迹起身走至窗前,挑開厚重窗簾的一角,瞧着别墅下面停住的跑車照出耀眼一片,心中了然,便輕哼笑了一聲兒,“我知道了,沒事兒,你别管了。”
“不管了?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