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屏月神色不變,語氣淡淡,卻十分耐心,“說。”
“想參加《偶像》,你捧我好不好?”
楚逢期像是某種小動物,從他身上下來後,繞過樓屏月的背後,環抱着他的同時親昵地貼了上去,柔軟的鼻尖蹭了蹭樓屏月的側臉,又甜又粘人,“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寶寶,你最好。”
樓屏月感受着後頸和臉頰傳來的溫度,被昏暗燈光暈染的眸色漸漸偏暗。
他問了下去,
“就這些嗎?”
“就這些了,”楚逢期眼中醞釀着得逞的笑意,眉眼熱烈,像是徹底心滿意足了般,輕輕哼了一聲,“不過我要和原來的公司解約,要賠錢,我可不想繼續呆在那裡。”
“嗯,可以。”
實在太像一隻貓咪,粘人,嬌縱,卻又讓人讨厭不起來。
見他如此輕易便同意,楚逢期動作微頓,垂下眸,幾乎是無意識地與樓屏月耳鬓厮磨。
此時此刻,對方的控制欲放在這件事上顯然變得有些不值一提,藝人的舉動都在公衆的注視下,簡單來說,像楚逢期這樣的先天條件,讓他遠離娛樂圈是最好的。
樓屏月聲線沉甯,似乎沒有發現青年的停頓,“安排好之後劉助理會給你發消息。”
發覺楚逢期沒來得及反應,他轉過頭,與那張唇的距離隻有方寸,呼吸間的熱氣灑在上面,隐隐泛起酥麻的癢意。
顔色刺目,樓屏月神色微頓,出聲,“怎麼?”
楚逢期垂眸笑着,輕擡下巴,眉眼幾分任性,“滿意死了寶寶。”
讨人喜歡。
樓屏月在滿意的範圍内不會吝啬身邊的人,他面上不顯,叫人琢磨不出準确的态度,隻能跟随着搖擺不定,“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按下傳呼鈴後,侍應生便過來将東西全部收了下去。
整座泊雅是樓屏月的财産,衣食住行早有安排,包括楚逢期的衣服,也在收拾完餐盤後以展架的方式送到了這裡的衣帽間。
劉助理給他發了消息。
劉:楚先生,您的生活起居由我置辦,包括往後您的住所會随樓先生的行程改變,忙的時候也是我通知接送。
劉:還有,您的衣物等等都在各處置辦好,想要添置通知我便可。
浴室裡傳來陣陣水聲,楚逢期坐在沙發上,心情舒暢地禮貌回複了對方,便關閉了手機,草草放在一邊。
頂層隻有一張kingsize的床,水聲未歇,楚逢期穿過磨砂水紋玻璃隔開的幾個休閑空間,走到了衣帽間當中。
屬于他的衣服碼放得整整齊齊,似乎樓屏月并不經常來這邊,偌大的衣帽間還有很多地方空餘了下來。
楚逢期将視線落在那些位置上,在水聲停止的同時,他移開視線,從自己的衣服堆裡找到了一件冷灰色的真絲睡袍。
衣服長度幾乎到達小腿,并且重要的是,它足夠柔軟貼合。
在楚逢期卡着點打開淋浴的同時,樓屏月已經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的睡袍很簡約,修飾出極為優越的軀體輪廓,腰肩比透着隐晦又直白的性感,勾人堕落的同時,神情卻十分平靜冷淡。
樓屏月拿了書,靠着床頭時不時翻看,楚逢期正在裡面洗澡,不知過了多久,青年穿着那長灰睡袍,赤足走了出來。
他洗了頭發,盡管烘幹,垂下的發尾還有些微微潮濕,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膚将那顆紅痣稱得格外明顯,唇瓣鮮潤,冷灰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隻需要稍微俯身,便可将春光一覽無餘。
明明是規整的裝扮,卻顯得如此暧昧朦胧,氣氛模糊,卻又好似馬上便沖破屏障。
看到這幅畫面,樓屏月讀完的那頁便沒有再往後翻,他看着青年屈起指尖,将那過長的睡袍撩開,裸着過于晃眼的半條腿,緩慢又磨人地從床邊爬了上來。
像是吸人魂魄的狐狸精,又像高貴冷傲的貓咪。
散開的衣領勾畫着他緊實有力的胸腹,如同古希臘的神像一般優雅聖潔,連同綴于其上的珠果也是相同的鮮嫩可口,更别提刻意展現的修長雙腿,極其地秀色可餐。
他在樓屏月身邊坐下,慵懶地将下巴擱在了對方肩頭,語氣輕得像一片羽毛,低低地笑。
“寶寶,别看書了。”
“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