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逢期将原來安排好的遊戲代言和手機代言拍完了,晚上就去拍了香水廣告。
策劃師是個F國人,天生具有浪漫細胞,原本還因為提前拍攝被人從國外拉回來不滿,但看到楚逢期的第一眼,盡管青年隻是露出一雙眼睛,便深深的被吸引,生氣什麼的全忘了,忍不住上前親吻他的臉頰,卻被監制攔住瘋狂搖頭。
“不可以勞倫斯,他很厭惡别人親近。”
勞倫斯傷心死了,“好吧,那可真是遺憾。”
監制抹了把汗,還好他擋住了。
楚逢期沒注意到這邊,妝造師給他挑了一件很有設計感的白色禮服,版型是比較中性的純色長裙,紗尾曳地,皮膚裸露程度并不多,相反很漂亮,還有幾乎能包裹住他整個人的白色镂空罩紗。
香水名字叫破繭,前調中調後調各有一套禮服,全部拍下來也耗費了不少時間。
楚逢期穿着最後一套,按下了錄制。
畫面裡的青年容貌瑰麗,銀灰色長發長至腰腹,眼簾被畫了一片斑斓的流光色彩,在燈光下絢麗又極具沖擊力。
像一隻劇毒蝴蝶。
“漂亮嗎?”
錄下這句,十五秒的視頻便發送了過去,遠在國外的樓屏月并沒有及時看見,而是站在他所擁有的館藏室裡,親自挑選合适的寶石戒指。
直到辦完手續,樓屏月才打開手機,收到了青年發來的視頻。
楚逢期沒有擺什麼動作,而是将手機放在桌面上,優雅又随性地轉了轉身體,展示着自己的裝扮,然後停下來,挑眉哼笑,“漂亮嗎?”
旁邊的空隙在期間闖進了幾個工作人員,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楚逢期吸引,都忘記了反應。
而視線中心的人仿佛毫無察覺,垂眸輕輕笑着,距離拉進,最終定格在他俯身露出的半截下巴上。
看完錄像,樓屏月眸色深沉,握着方盒的手捏緊,打開手機看他在幹什麼。
前面幾個視頻都是單獨錄的,這次是為什麼在大庭廣衆之下錄?沒有給他配單獨的化妝間嗎?
樓屏月打開一旁的主機,裡面赫然是他自己的聊天框頁面,青年像是沒等到回複就來他聊天框裡窺屏一樣,打字删删改改,斟酌一般。
(寶寶,還有五天,你最後一天必須回來)
(寶寶,最後一天你必須回來)
(寶寶,能回來嗎)
最後。
小乖:寶寶,我數到三,你不回來我就鬧了
小乖:一
小乖:[鴿子探腦.jpg]
樓屏月唇角沾了清晰的笑意,秒回。
寶貝:嗯,我現在回來。
楚逢期神色一頓。
他不是最少還要三天後回來嗎?
小乖:真的嗎
小乖: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你不是還在忙嗎
寶貝:提前了
樓屏月指腹摩挲着方盒,又松開,重新按下一行字。
寶貝:淩晨四點到家。
看着偏離料想的結果,楚逢期笑意越來越明顯,抿唇往後靠着,小痣晃蕩,看着樓屏月的消息,打下回複。
小乖:[轉圈圈.jpg]×7
小乖:我等你
他的妝拆得差不多,換了衣服就直接走了,路上和樓屏月發消息一直發到他上飛機。
私人飛機不需要用很長時間趕機場,楚逢期就打車回了悅山别墅。
楚逢期洗漱完,微紅的指尖碰上了保險的旋口,裡面的寶石保存很好,他看了幾眼,平靜地關上了保險箱的門。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戴也沒什麼關系。
青年抽身離開,回到房間後,漫不經心地穿了一件裸白色的真絲睡袍,系帶草草勾勒在腰間,家居,又透着難言的性感,正托着下巴寫歌詞。
淩晨四點還差一點時間,楚逢期拿起一件黑色大衣外套披在肩膀上,單薄到清冷,露出的一小塊鎖骨泛着淺色的粉。
青年不緊不慢,在樓屏月必經之路的一座哥特式涼亭坐下,背着凄涼慘淡的路燈倒了一杯紅酒,身影孤寂又脆弱,叫人心疼地品着酒。
樓屏月回來時,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桌上的酒隻剩一半,酒杯剩下小半口,而青年靠在椅背,冷白的手垂在一旁,大衣微微搭在肩膀,側着身體,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和散開的領口,像是半夢半醒,暴露在外的皮膚泛着酒精引起的紅意,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樓屏月走了過去,青年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微微掀開眼簾。
半斂不斂,淺色的瞳被染上略帶水潤的深色,恍惚又平甯,像是一個黑洞般将人完全吸了進去。
樓屏月壓抑許久的情緒傾巢而出,眉眼深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指腹力道強硬,捏着青年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