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認了全程沒聽讨論的阮淩知道他為什麼會在C級副本中死亡,阮淩卻反駁了:“先說好,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死。”
孟憶挑了挑眉:阮淩這是在裝什麼?
晏錦薇意外:“那你要和我們說什麼,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我原本是想說關于我在課堂上的問題。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吧,老師對我的一舉一動很敏感,基本上我剛開口他們就會發現我在說話,我覺得這算一種違反規則。”阮淩說着說着漸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不是因為我違反次數多了,就算做觸發死亡條件了?”
孟憶感覺他不像是才想到,也許是和他們所有人約定來天台時他就發現了。
不過其他人并沒有在意阮淩是什麼時候想到的,他話的内容值得關注。
夏知雨微微皺眉:“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副本說明提出的五條規則未免太模糊,畢竟我個人認為上課講話是小毛病,算不上違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阮淩聳聳肩:“那我們隻能暫且照做了,把想到的所有可能違背那五條規則的事情都避開。”
夏知雨無奈道:“也隻能這樣了。”
一直沉默的汪宗山突然跳出來:“所以,你就為這點事把大家都叫過來?”
阮淩點頭:“就這事。”
汪宗山不耐煩了:“一兩句話就能解決,何必占用大家午休時間。”
他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之前在讀副本說明的時候他可不是這種表現,甚至和阮淩還聊得挺歡,就差稱兄道弟了。
一直和他一起行動的範子熙也露出不解的表情,困惑着打圓場:“沒關系,正好大家都對對遊戲規則那個,我好像找到了一個片段。”
衆人默契地把汪宗山隔開了一點,讓他和阮淩站成人群中最遠的兩個點。
孟憶抽空看了汪宗山一眼,他眉毛還微微擰着,眼神卻變得茫然,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範子熙問的遊戲規則,他也是第一個拿出來的。他小心翼翼地從卡套裡取出原本藏在校卡背後的小紙片,它剛好是校卡大小。
他遞給衆人看:“這是我在自己座位上找到的,它似乎是說明了一個身份。”
孟憶離他最近,紙片第一個到他手中。遠看以為是卡片,拿到手裡才發現它的觸感類似于校卡,背後還有磁芯,像是可以讀取的。卡片正面也是校卡樣式,有一個空出來的照片位,旁邊是文字,大字寫着“【人類】”,小字則是“無特殊能力,夜間不可行動”。
晏錦薇一看到這張卡就睜大眼睛:“我和知雨也有同款!”
她和夏知雨一起拿出自己的卡,這兩張卡布局都和範子熙的一樣,不同的是晏錦薇那張寫的是“【智者】”和“每個夜間可以讀取一位玩家的身份卡”,夏知雨那張是“【使者】”和“每個夜間可以選擇修複或銷毀一位玩家的身份卡”。
規則還沒找全,但已經很明顯了。
所謂妖人殺,就是這個副本裡的狼人殺。範子熙手裡的卡相當于平民,晏錦薇和夏知雨的分别是預言家和女巫。
範子熙也看出來了,頗為樂觀道:“那我們找齊身份卡,就能開始了吧?狼人殺還不簡單,沒玩過講幾遍規則也懂了。”
他問衆人:“大家手上是不是都有身份卡啊,咱們一起拿出來,說不定能在午休前就開局呢。”
令他失望的是,除了阮淩又拿出了一張“【妖類】”卡之外,其他人都搖頭了。
汪宗山早已平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字條:“我沒有找到身份卡,隻有這個,字基本都是糊的,看不出什麼東西。”
範子熙從他手上接過字條,仔細辨認了一番,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孟憶遠遠地看了一眼,發現字條的風格和他手上的規則書是一樣的。
範子熙又扭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蔡成和顔詩文,剛想開口,卻聽見午休鈴響了。
他忍不住歎氣,表情糾結。夏知雨提醒道:“别忘了阮淩的事,并且我們還沒确定副本等級。”沒有确定副本等級,也就意味着他們不知道究竟能死幾次。
範子熙隻得放棄拖着大家說完的想法,八人各自飛奔回自己的宿舍。
孟憶走在最後,有意觀察了一下衆人的走向。阮淩第一個進宿舍門,看起來沒有和其他玩家成為舍友;晏錦薇和夏知雨保持着手挽手的姿勢進了同一間宿舍;範子熙和汪宗山也是同寝;顔詩文和蔡成彼此之間隔得很遠,但她們走得很慢,拖到孟憶都進寝室了她們都沒有進任何一間寝室,是不是舍友還不清楚。
孟憶自己沒有和其他玩家同寝,NPC比他們聽話多了,此刻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空出的一張床鋪是靠窗左側的上鋪,和他教室的座位有點像。
他輕手輕腳地爬上去,用被子蒙住自己,從口袋裡拿出規則書。
規則書的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全變得清楚了,像是被玩家們信息共享之後就解鎖了一樣。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三部分也解鎖了。
孟憶注意到,第三部分并不是規則書的全部,最後有省略号,仿佛怕他看不懂一樣,也寫着“未完待續”。
顔詩文和蔡成,這兩個剛剛像在劃水的玩家,可能掌握着另一塊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