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宗。
厲威瀾神色陰沉,手中拿的是近些天宗門暗線情況。
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躁動,已經三年了,桂蔓岐那個女人已經昏迷三年了,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對她念念不忘。
他想做什麼都有人掣肘,明明現在他才是浮玉宗宗主,桂蔓岐那個廢人,要不是自己心軟留她一命,她怎麼能活到現在。
想到這裡,厲威瀾眼神一暗,眼神中閃過狠厲之色,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宗主,極樂城的眼線來報。”
自從厲威瀾在辛夷哪裡吃了個大虧,就一直懷恨在心,在極樂城安插了不少探子。
本想直接安插到通天閣内部,奈何辛夷手段太過高明,調教人很有一套,他找不到什麼好機會。
隻能安插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在通天閣,不過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饒她辛夷手段再高明,他厲威瀾還是尋到了突破口。
通天閣這筆賬他遲早會算,驚阙也隻能是他的,誰也拿不走。
“說!”
“四日前,辛夷親自帶着通天閣的一批死士去了治羅酆山。”
“還有就是……驚阙現身了。”
“什麼!”
厲威瀾不能淡定了,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打聽褚星淮的下落,奈何沒有任何消息。
他甚至想過辛夷把她藏起來或者殺了,最差的結果驚阙已經落到了辛夷手裡,否則辛夷怎麼可能救那兩個畜生。
驚阙居然現身了!
他找了那麼久的驚阙居然現身了。
“是誰拿着驚阙?”
“褚星淮。”
“你确定你沒有看錯!”
“禀宗主,弟子曾在朱明峰修習三年,絕對不會看錯。”
“好好好!這個褚星淮居然還活着啊。”
“另外……”
“彭野也活着,好像正和褚星淮在一起。”
“呵,這兩個叛徒,湊到一起也好,省的我在費心思找她們。”
“辛夷為何會去治羅酆山?”
他雖然不了解辛夷,但這些年得到的情報都無一不證明辛夷這個人無利不起風。
“這個弟子不知,她去了以後,直接出手令蓮花宗和東鄉族元氣大傷。”
嘶!
好大的手筆。
東鄉族雖然沒落的,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蓮花宗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個辛夷,究竟是什麼來頭,不把浮玉宗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如今一出手就是對付他們兩個。
“褚星淮和辛夷有什麼關系沒?”
“這個應當是沒有的,褚星淮這幾年應該一直為辛夷做事。”
聽到這樣的話,厲威瀾暗自松了口氣,如今自己根基不穩,宗門的一些老人太過頑固,始終認準桂蔓岐。
他不得不處處樹名,拉攏人心,好在桂蔓岐已經是個廢人,宗門那些老家夥也活不了多久,很快整個浮玉宗都是他的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貪婪和狠辣一同浮現,讓他本來就幾分儒雅俊逸的面孔有些扭曲可憎。
既然如此,那就拿湯聶之她們換褚星淮的命吧。
這三年,一直沒殺她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不過屬下聽聞辛夷是為玄赤眸去的。”
“玄赤眸?那是什麼東西?”
不怪厲威瀾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曆,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沒幾個人知道。
若不是褚星淮在治羅酆山待了三年,和魔族多有接觸,她也不會知道天下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弟子也不知,隻知道東鄉族極其看中這個東西。”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三年了,你究竟都探出些什麼來。”
那人以頭搶地,急忙表示自己的忠心。
“還望宗主贖罪,這通天閣實在是太過謹慎,弟子無從下手啊。”
“罷了罷了,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都會辦到。”
“多謝宗主。”
“你叫段為過來。”
“是,弟子退下了。”
不到半炷香的光景,段為已經到了,厲威瀾直接安排他。
“你去聯系枯寂老道,讓他想辦法把李懷遠剩下那三個徒弟勾結魔族的消息坐實,然後廣告天下李懷遠生前勾結魔族。”
厲威瀾頓了頓,繼續:“她們師徒五人都是魔族的叛徒,如今三人身份已經查明,浮玉宗将親自清理門戶,以示警戒。”
“還有李懷遠,她的屍首不配沉入明鏡湖,挖出來,暴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