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動靜太大叫别人聽見了,都在笑話我,哼!”
“可不也在笑話我?這些咱們就不要管了,等解決泉州的禍亂,我一定禀明父母,我一定與你在一起。”
“好,到時我也有驚喜給你,那個,玄朗,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小字?”
沈時溪試探道。
裴玄朗回複道:
“這個沒有。”
“那個,我雖然失去一段記憶,但是以前的還在,你叫我時溪好嗎?時看雁鴻天,一樹梨花一溪月。這兩句是我娘最喜歡的詩。”
沈時溪緊緊抓着他的領子,緩緩擡起頭來。
裴玄朗說道:
“好名字,好聽,你讓我叫我就叫。”
他忽然親了她的唇,隻輕輕一點,她就無所适從。
“平時不要這樣,我想等一切都安定下來,再和你,你看如何?”
“一切随你,那你可要答應我,不許像之前那樣玩消失,讓我找不到你,你知道那天我快瘋了,看到你一身的傷,我的心像是被人捅了千百刀,我甯願傷的是我,也不願意你有絲毫的損傷。”
“我……你餓了吧,我去,幫你做。”
她實在找不到什麼話回複他,豈料他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此時她的心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胸口了。
“你,你做什麼?不是說好了嗎?你不可以食言的。”
裴玄朗捏着她的鼻頭,唇瓣磨着耳畔。
“我去給你做,你給我好生待着不許亂跑。”
“啊?你去?這個時候高大哥還沒有醒來,你去不合适吧?”
“你敢小瞧我?想找打了?”
“沒有,沒有,你做的能吃嗎?”
此話一出,她的臉頰又落入他的手中。
“怎麼樣都比你強了不少,沒良心的狗東西。”
他立即起身離去,沈時溪愣在原地。
“我?狗東西,你胡說什麼!”
這時候人已經看不見蹤影了,她隻能獨自生着悶氣。
裴玄朗走了幾步路來代餐廚房這邊,他倒是沒有生火,看着1這些過分濕潤的菜。
“看來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早在昨日回來的時候,路過這地方,他就稍微砍了一眼,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樣子的。
沈自清一直在他的床上,斷不可能換的。
思慮良久他開始生火,沒多久高虎走來。
“将軍這可使不得,你怎麼來了?讓小的來吧。”
裴玄朗并未阻止他,說道:
“你挑出一些新鮮菜,我給自清做。”
“什麼!那好吧。”
高虎并未摘取新鮮的,都是一樣焉了的菜,他解釋道:
‘将軍,一向如此,隻能委屈大家了。
裴玄朗笑道:
“我并非這般人。”
高虎所給的也隻有一些青菜葉子,裴玄朗将就着做了,他再煮了一鍋粥,強迫高虎喝了再走。
到了自己的營帳時沈時溪在玩弄自己的披風。
“時溪,你喜歡?”
聽到前兩個字沈時溪淚目了,第一次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小時候也隻會哥哥的叫,她那時不知道他的本名。
突然他的手靠近自己的肩膀,将披風披在她身上,沈時溪立馬被他的氣息所環繞。
“呃,我,那個,你做了什麼?”
她紅着臉走到飯桌旁,還是那兩樣,不過顔色比她的好。
沈時溪嘗了一口。
“果然比我的好多了,唉!裴玄朗,我乞讨都沒吃過這樣差的,你好可憐啊!”
“世上吃不飽飯的人大有人在,我還有你可憐,那我幸福得多了。”
他靜靜地看着她吃。
沈時溪忽然說道:
“糧草是不是不足了?我覺得再差也不至于如此啊!”
“已經派人催糧了,你不用擔心。”
他輕撫她的臉龐。沈時溪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吧!我們一起吃,嘿嘿嘿!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