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說道:
“你并未否定,看來是真的了,都說軍營不許女子入内,但是軍妓除外,受傷的士兵理應靜養,你們如此行事是否别有用心?你們對軍妓的要求似乎頗高,哼!怎麼了,行軍打仗還有閑工夫風花雪月?色令智昏這個道理你們不是不明白,然而你們卻不收斂。這是為何?”
韓生握劍的手逐漸發抖,裴玄朗趁其不備一腳踢中他的手腕,劍“咣當”一聲落下來。
眼看着局勢越發不妙,韓玟起身上前來勸導:
“裴将軍,将士們不就是玩玩而已,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這般,你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但是本王卻是沒法應允你,這泉州也并非本官管轄之地啊……”
裴玄朗伸手阻斷他繼續說話,這時沈時溪右手端着茶過來放到他手裡,裴玄朗抿了一口。
“哼!玩兒,都是寫良家女子,她們無罪,憑什麼受這些罪?就算有罪,也該死得坦蕩、公正些,閣下莫不是從石頭裡拱出來的?您的母親知道你這般孝順嗎?”
韓玟還沒有回應,韓生就沖上來,這人當真是不怕死,手腕都一動不能動了。
“小子,你少和老子咬文嚼字的,識相的,趕緊退兵,我們泉州八郡也不是吃素的,你敢無禮,我們也會還回去的。”
語氣尤其惡劣,他手裡竟然帶着他那兩闆斧頭,斧頭齊齊落地,地面被震得抖了一下。
裴玄朗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不過也就是一眼罷了,随後抽出随身攜帶的利劍,割了這人的手腕。
血液飙濺出來,場上一片恐慌。
“救命啊,救命啊!”
喊這話的卻不是韓生,武将之間的對決卻把一衆謀士吓得屁滾尿流的。
裴玄朗嗤笑一聲過後,說道:
“本将軍并沒有開戰之意,你們泉州勢大,還能大得過朝廷嗎?我若有敵意便不會隻帶一個人前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是韓生派下去的屬下到了。
“禀告大人,那幾個女子确實回到家中,不過一行人分幾個方向,帶着狀紙上京了,說是要狀告您助纣為虐……”
“我?”
袁沖懵圈了,怎麼會告他呢?
那小男人補了一句。
“不,不是你,是王爺!”
他說完,目光投向韓玟,然後低下頭。
韓玟說到這:
“這……這與本王何幹?幾個刁民竟敢如此行事,一定要把他們給抓回來。”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裴玄朗道:
“事情還沒結束呢,王爺還認為是我的不是嗎?我來此的緣由之一,便是逃出生天的軍妓在京中告禦狀,我雖無聖旨,但是我有陛下親賜的尚方寶劍在此,我看誰敢阻攔。”
利劍拔出寒光四射。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些人喊得很響亮。
裴玄朗說道:
“今日便到此結束,本将軍先行離開。”
說完,他忽然覺得身邊空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時溪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