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開到了鎮上,顧江河便停了車,拔了鑰匙準備下去。
周雅坐在車上,一臉疑惑:“不是去市裡?”
“是去市裡啊,”顧江河好笑,“皮卡沒法進城,得換客車。”
說着他自己下去了,又伸着腦袋喊周雅:“别傻坐着了,快下來。”
周雅不知怎麼,突然又有些别扭了,扭扭捏捏了片刻,然後開口道:“你過來給我開門。”
顧江河:“?”
他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小孩這是吃周舒然的醋呢。
于是笑着過來給他開門,又給他安全帶松了。
看着周雅面露滿意,他一伸手,直接把周雅給抱出來了。
還是公主抱。
周雅:“!!!”
他沒想到顧江河會這麼做,頓時吓到了,掙紮道:“幹嘛!!!放我下來!!!”
他被抱起來,整個人懸空,全憑顧江河兩個胳膊支撐着,一點踏實感都沒有,于是下意識抱住了顧江河的脖子,繼續嚷嚷道:“放我下去啊!!!!顧江河你神經病!!!”
一邊喊一邊捶顧江河的背。
他不敢使勁,怕真給顧江河捶怎麼了。
于是這麼點小力氣,就跟給顧江河按摩似的。
顧江河自然不會在意,反而得意的笑道:“不。放。”
說着伸腿把車門給帶上了,抱着周雅便往車站走。
周雅簡直殺了顧江河的心都有了,下又下不來,顧江河力氣太大了。
而且他還怕自己掙紮得狠了,直接摔下來。
便隻能捂住自己的臉,希望沒人注意到這邊了。
車站這會剛好有輛車出來,顧江河便攔住上去了。
售票員望着他倆這組合,愣了一下,問道:“這小夥子怎麼了?”
“腿受傷了,走不了路。”顧江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用肩膀聳了一下周雅,問他:“是吧,雅哥?”
雅哥心累,雅哥不想說話,雅哥隻想當自己不存在。
顧江河見他不吱聲,又笑着朝售票員道:“小孩害羞呢。”
售票員倒是看得開,笑道:“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顧江河點頭認同:“我也這麼說來着。”
他倆一應一答的,可不樂乎,周雅耳根子都紅透了,摟着顧江河脖子的手,暗暗往下移,拽着他腰上的肉就是一擰。
顧江河疼的臉都一皺,嘶了一聲。
售票員:“怎麼了?”
顧江河強顔歡笑:“手有點麻。”
然後走到後排坐下,把周雅放在旁邊,小聲埋怨:“你也太狠心了吧?”
周雅咬牙切齒,也小小聲回他:“你活該。”
從這到市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周雅便掏出手機在那玩起來。
顧江河自己不玩手機,就看着周雅玩。
看着看着,看得無聊了,便遮住他手機道:“雅哥,别玩了,跟我聊天呗。”
周雅把他的手撥開,理都不理他。
顧江河又把手伸過去,道:“别玩啦。”
于是又被撥開。
顧江河繼續伸手:“手機有什麼好玩的,能比我好玩嗎?”
周雅:“?!”
他猛地擡起了頭,震驚的看向顧江河。
顧江河一臉無辜,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不要臉。
隔壁座位上的一姑娘,都忍不住一臉詫異的看過來了。
周雅怕他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隻能把手機關了塞口袋裡,然後皺眉小聲的提醒他:“别騷。”
顧江河端坐:“哦。”
又問周雅:“你身份證帶出來了吧?”
周雅手機帶了個保護套,身份證就放在手機背後,夾在套裡,自然是帶出來了。
他聞言有些疑惑:“要身份證幹嘛?”
難道我們大老遠跑市區網吧上網去?有病?
顧江河:“開房。”
周雅:“?!”
他忍無可忍:“你正常點行嗎?!”
顧江河失笑:“幹嘛,真的要開房,今晚不回來了,明天再回。”
這解釋周雅還是能接受,隻是啊了一聲,道:“不回來啊……”
“到市區就快兩點了,這末班車是六點一十,”顧江河解釋道,“要是今晚還趕回來,根本沒有玩的時間。”
那倒确實是個問題,玩還得趕時間,根本玩不痛快啊。
于是周雅乖巧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顧江河悠悠道:“晚上就開個大床房吧……”
周雅對于開什麼房沒意見,反正是顧江河出錢,但感覺顧江河話沒說完,便疑惑地看他。
顧江河又悠悠的把下一句說出來:“然後晚上咱倆就枕同一個枕頭,省得你再說我們沒共枕過。”
隔壁那姑娘,聞言,又朝着他倆看了看。
周雅真的佛了,顧江河哪天非把自己騷死不可。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抓起顧江河的臉就是一頓蹂躏。
揉到顧江河嗷嗷叫疼了,才撒手。
他們到了車站才下車,顧江河率先站起來了,往外走了兩步,發現周雅沒跟上,便奇怪的看了過來。
周雅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兩人對視了幾秒,顧江河終于想起來了,上車的時候他說周雅走不了路來着。
顧江河:“噗。”
這也太乖了。
于是認栽,走過去,又把周雅抱了起來,道:“走吧雅哥。”
周雅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笑屁!不準笑!都是你害的!”
聲音還不敢放高,怕被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