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的味道真的隻能算還行,多一點點的誇贊都會讓它驕傲。
周雅咽了下去,然後吐槽顧江河:“虧你吃得這麼兇。”
顧江河:“?”
哪兇了?
他為薯片辯駁道:“也還好啊。”
周雅騰不出手,不過在心裡給他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真行。”
這都誇得出口,還有什麼是你做不了的?
電影完全沒有意外的是部爛片,并且又臭又長,足足兩個小時四十五分鐘。
周雅看了沒一會就開始打呵欠,影片進行到六分之一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
顧江河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并且把薯片和飲料都全部解決了。
周雅中途醒來了一次,發現顧江河還在啃着薯片,目不轉睛的盯着大熒幕,頓時服氣。
顧江河順手抓過身邊的雪碧,吸了一下,發現沒了,于是晃了晃空杯子。
周雅便将自己的雪碧遞了過去,道:“還沒喝的,給你。”
顧江河聞言才看向他,稀奇道:“醒了?”
說着便接過飲料,放在了自己另一邊。
周雅嗯了一聲,打了個呵欠,看向熒幕,問顧江河:“放到哪了?”
“男主找到了洞穴,正準備去喊女主和他媽,然後……”顧江河滔滔不絕的在那跟周雅講解。
然後周雅在顧江河的講解聲中,望着電影,緩緩地合上了眼簾,又睡着了。
再醒過來是電影放完了,顧江河把他拍醒的。
搞衛生的阿姨都進來清場了。
周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了揉眼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悶聲悶氣的嘀咕:“這電影也太無聊了……”
顧江河把手邊幾個空盒子丢進垃圾桶,順口回道:“我覺得還行啊。”
周雅:“?”
他無語了:“你是真的不挑啊……”
顧江河失笑:“我真的覺得還行。”
又感慨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電影院看電影呢。”
周雅被他這話驚了一下,問他:“第一次?”
顧江河坦然道:“對啊。”
于是周雅不由得産生了一種愧疚心理。
他是真沒想到,顧江河長這麼大竟然沒來過電影院。
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一瞬間,又是為自己曾經三天兩頭跑電影院的行為感到愧疚,又是為顧江河第一次看電影,就被他帶來看了一部爛片感到愧疚。
走出去的時候都還垂頭喪氣的。
一部電影看完,就到了飯點。
兩人就近選了家烤魚店吃的。
味道一般,沒什麼差錯,也沒什麼亮點。
吃完走出來,周雅才小聲的跟顧江河叨叨:“還不如你的手藝呢……”
自己的手藝被肯定,還是很值得開心的,于是顧江河笑了,道:“那行,下回哥給你弄魚吃。”
然後又想起了周舒然送來那兩壇子酸菜,便道:“給你整個酸菜魚。”
周雅還從來沒吃過顧江河弄的酸菜魚,不過他其實也不算太挑食,而且顧江河弄的東西也确實味道都可以,便乖巧點頭道:“好。”
吃完東西出來,也還不算太晚,天色開始蒙蒙黑,顧江河便問他:“是再去轉轉,還是找個地方休息睡覺?”
周雅剛剛在電影院睡了兩個小時好的,這會沒什麼睡意,便說想轉轉,消食。
于是兩個人便走到了夜市。
夜市還是挺熱鬧的,這個點步行街人多得很,密密麻麻的。
說是消食,結果一路走一路在買吃的。
周雅一手捧着奶茶,一手提着雞蛋仔,顧江河手裡還端了一碗臭豆腐。
兩人四處看着,最後發現了一個地攤上擺着一些木制的小玩意。
周雅看着有些興趣,便拉着顧江河走過來。
攤主年紀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了,正在那裡磨着手裡的小牌子,見他倆過來,笑着喊了一句:“都是十塊錢一個嘞,小哥兒看看?”
周雅看上了一條項鍊,紅色的繩子,下面挂着一塊小小的木牌,黑色的。
他拿起問攤主:“這個上面是可以刻字嗎?”
顧江河問他:“刻什麼?”
周雅比起大拇指,朝着自己指了指:“刻我!”
刻字當然能刻,而且是免費。
不過最後不是老闆刻的,顧江河請纓說他來刻。
周雅狐疑的看向他,道:“你會嗎?别把我的名字刻壞了。”
顧江河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哥做事,你放心!”
便湊到老闆的機器面前開始鼓搗。
說實話,周雅不是很放心。
便隻能安慰自己,如果顧江河刻得很醜,就把有字的那一面朝着内側,不露出來吧。
怎麼着,還是不能打擊他一片積極性。
結果意外的刻得不錯。
不過周雅那個想法,就完全沒有可以試用的機會。
顧江河把兩面都刻上了字,一面是“雅”一面是“江河”。
周雅不太認得出那是什麼字,估摸着是顧江河自創的?但是看着還是挺好看的。
不過……
他看向顧江河,面露嫌棄:“怎麼把你名字也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