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宋老闆果然是個閑不住的。
當白恩知道他竟然敢無視自己的話,執意和鄭和解約時,就已經可以肯定他是那幫的人。
H市并非隻有一個白先生,也并非是他一手遮天,衆多實力各司其事,大多是攙和不到一起的,當然,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出來饒人清淨。
白恩隐約能猜到估計有有人看他不順眼了,那宋老闆手底下的鄭和開刀呢。
白恩從來都不懼怕這些事情,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過去了,這隻算是風平浪靜下的暗礁而已,再者說,那人都不敢出面,更何談硬碰硬?
“那您說怎麼辦?”桑北低頭問道。
白恩避而不答,看向窗外:“我來這多久了?”
“估略算一共十七天。”
“差不多半個月了啊……”白先生似有感慨:“我是不是應該出去了呢?”
桑北記錄的筆微微一頓,問道:“醫生同意了嗎?”
白恩挑眉:“你,真當我是病人?”
“不是。”桑北低頭。
“那誰是醫生?”白恩面色冷淡,語氣卻十分咄咄逼人:“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告訴你多少回了?怎麼永遠像是聽不懂一樣。”
“是,很抱歉。”
白恩的房間并沒有時鐘,而他唯一能共準确報時的手表自從進療養院也被人為地撥慢七分鐘,道:“你後天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這麼多天也沒有接受醫生的檢查可能會引起懷疑,一會你順便幫我填張家屬表,沒有家屬的簽字這裡沒有醫護人員敢檢查我。”
桑北十分不解:“白董,您并不需要檢查……”
“不,”白恩一針一針将撥快的七分鐘撥回來,道:“我很需要。”
“可是這會大大暴露您的身份,我們在這裡注冊的名字院方提供的,您也知道是虛構的,如果真的出現什麼狀況,很容易查到您身上。”
“不會出現狀況,還有,這件事情我隻是在通知你,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桑北雖依舊很擔心,隻得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白先生一直低頭看手表的臉終于擡起來,側頭輕聲道:“你站住。”
桑北很恭敬的問道:“您還有事?”
白先生嘴角勾起十分不友善的微笑,道:“你還記得上次BEACHER那個跟我走的人嗎?”
桑北點頭。
“讓他過來找我,務必在今天下午四點之前。”
桑北思索了好長時間,才敢問道:“請問,他叫做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白先生笑道:“難道宋老闆之前什麼都沒告訴過你?”
桑北搖頭。
這件事情越來越好玩了,白恩心裡想。
他道:“鄭和,你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