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白先生回到了H市,回去的路上傑子一直在他耳邊唠叨着這次的危險程度以及自己的推斷正确雲雲,白恩微笑着聽完,讓飛機在N省與X省中的分界線上的一個機場停落,下了飛機二話沒說跟着來人直接丢下私人飛機轉輪船走了,徒留下傻站在原地的傑子等他。
傑子全然不知道白先生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人,剛想彙報給J國那邊,桑北來電話了,前三分鐘劈頭蓋臉把他一頓臭罵,後一分鐘實行肉麻且虛假的感情攻勢,最後才問了事情的經過。
傑子挺擔心白先生一個腦回路沒轉明白把自己轉死了,知道白先生沒事後才把飛機上的事情告訴了他。
桑北聽完沒說什麼,歎了口氣:“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快點回來吧。”
傑子眼一翻:“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讓我怎麼回去?别忘了,我這還跟着一幫子笨鴨子呢,白先生是怎麼回事?還真不管我們了?”他到現在依然滿頭霧水。
間歇性面神經癱瘓的桑北這次終于沒忍住破功了,說道:“很顯然,白董嫌你吵,就把你給丢下了。”
傑子失聲喊道:“這因為這?!”
桑北冷靜的說道:“就因為這個原因。”
十九
此時,被衆人議論紛紛的白先生正翻看着手中的照片,挑眉問:“就這些?”
他身邊保镖之一的Candy暗自嘔出一口鮮血,一臉苦大仇深地說道:“白董,您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鄭和這個人我們很早之前就查過了,家庭環境很健康,從簡曆上看并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不,”白恩搖頭,将手中的偷拍照片放下,道:“我的意思是拍一些鄭和平日裡的生活照,并非調查,你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Candy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支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白恩沒搭理他,從那堆相片中拿出張鄭和叼着根冰棍上身僅穿着一件白色汗衫的,說道:“你看,我要求的就是這種的,不過,”他手指按在照片中鄭和上身衣服的位置揉了揉:“稍微再露出來一點就好了。”
Candy像是秋風中最蕭瑟的落葉一般飄出去。
接下來的幾周,鄭和每次洗澡時都覺得好像有人在窺探自己一般。
二十
回到H市後白恩又找時間和鄭和碰了幾面,越接觸越滿意,鄭和從哪方面而言都十分符合他的要求,他原本還想放長線把宋老闆這條大魚納入胃中再慢慢消化這個偶然的來的小東西,沒想到他這邊剛漸漸初現端倪,那頭鄭和跟脫缰的野馬般和宋老闆解除合約,撒丫子跑了。
白先生得知這件事後止不住臉上陰測測的笑。
我讓你跑,看你能跑多遠。
白恩心裡面算計得好好的,一面和宋老闆周旋一面拉攏了不少的資金,如此忙碌了幾天,白恩的大腦充分旋轉,有開始興奮過度的無法入眠。
黃昏剛過,大片紅金色的雲彩在天空接連成線,白先生披着白色睡袍赤裸着雙腳走入别墅旁邊的生化園,園子很大,枝葉連綿彙入郊區的山澗之中,幾位吃完晚飯閑出屁來的遊園人無意中看見這麼個男人跟個鬼魂似的飄過來又飄出去,吓得一身白毛汗,拿出相機打算拍照,一眨眼又看不見人了。
白恩顯然沒料想到自己無意之舉竟然給别人帶來了多大的恐慌,此時的他正專心緻志地預測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讨人喜歡的鄭和。
白恩對于鄭和最開始是逗弄偏多,并沒有打算長期發展,但鄭和身上似乎有魔力一般,他看不到的時候會偶然冒出個心思來,看見了,心底又會泛起柔柔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