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臣好看,但想換個老闆 > 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第 5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真相與謊言審慎穿行。

帝王專心地看着他。

天垂憐地将金霞渡在光渡瞳中。

以瞳為線,天光遮覆半面,讓冰霜的銳痕都柔化。

光渡眼中的情緒是明顯的厭惡。

皇帝放開了他,“是孤不對。”

他不僅沒有計較光渡無禮的質問,反倒是因為光渡在他提及李元阙時展露的敵意,而感到了愉悅。

皇帝耐心解釋:“孤的這位堂弟,向來是有些特立獨行的。他此時本該領軍拒金兵于羊狼砦,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竟然抗旨不尊,抛下前線大軍,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

……李元阙真的回到了中興府?

光渡非常快地反應過來,這意味着什麼。

他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詫異。

這也是皇帝想看到的,在皇帝的預期中,光渡應該有的反應。

光渡遲疑道:“……這是真的?不是陛下拿此事試探我?”

“孤在李元阙軍中,并不是全無耳目。”皇帝唇角在笑,眼中卻沒了笑意,“此事,孤已有十分把握。”

光渡喃喃道:“按照我大夏《天盛律令》,主将擅離前線,其罪同叛國,斬無赦。”

皇帝垂下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孤實在是好奇,李元阙冒這麼大的風險回中興府,他是為了什麼?”

他稍微想了一下,露出遺憾的神色,搖頭道:“若是李元阙來中興府,隻是為了地牢裡的那個孩子……那孤這些年,算是高估了這個堂弟,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對付。”

“陛下,李元阙在西鳳軍中毫無破綻,可他若是敢自己跑來中興府……”光渡語氣變得輕快,眼中的光卻愈發漆黑,“不讓他死在這裡,都是瞧不起陛下了。”

皇帝微笑道:“你說得是,既然他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帶着殺意的語句,随着笑意輕輕出口。

伴君三年,光渡知道,當皇帝真正想殺一個人的時候,他從來都是笑着的。

就像現在這樣。

語氣如同談起春花秋月,輕柔又寬和。

光渡主動請纓:“中興府是陛下的地盤,李元阙敢大搖大擺的跑過來,就不可能再活着離開,如此天賜之機,機不可失,臣請命,願為陛下分憂。”

皇帝溫和地笑道:“你是文臣,不通武藝,就算是以智取勝,也難免會有動手的時候。可孤那位堂弟可是軍中首帥,十五歲就能單槍匹馬深入敵軍中,斬下敵将首級。”

不出所料。

皇帝拒絕了他親自抓捕李元阙的提議。

李元阙。

這三個字像是某種蠱咒,這麼多年,光渡一直都和這個名字綁在一塊。

無論是三年前,虛隴因為李元阙三個字把他抓進地牢,還是三年後的現在,他因為這個名字,再次被皇帝試探,依然無法得到皇帝完全的信賴。

皇帝笑了一下,意味不明,“說到地牢裡的那個孩子,按理說,這條線索是你查出來的,本該讓你繼續跟進,不過……”

“此去應理,須日夜兼程。”皇帝在光渡的手背上拍了拍,“這趟苦差,孤已經差人去做了,若讓你去風餐露宿,怕強撐着回來,人就病倒了。”

見光渡沉默,皇帝安慰道:“不若你來猜猜,應理那邊,會有什麼?”

“……臣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光渡神色如常地回答,“但無論應理有什麼,能讓都啰耶死不松口的秘密,都值得好好探一探。”

這對君臣,在這點上取得了相同的意見。

“話說回來,光渡,你今天是用什麼火器,把虛隴地牢門口給炸碎的?”

“是臣新研制的火器,今日試用後,臣又有了新的想法,待回去再做調試,就為陛下呈上。”

皇帝來了興緻,“我聽說,新火器不大,可以随身攜帶,但你已經拿得出來如此威力的新火器了麼?”

火藥配比的改良方自宋朝傳入後,蒙、金、夏、宋各國都有專門的資金和人才去精進研究。

火器儲存并不穩定,大多用于攻城和高地防守,鐵炮厚重難以移動,如何能讓小型火器在随身攜帶還不會意外炸開的情況下使用,且擁有這樣足夠的殺傷力,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炸了地牢事小。

但皇帝必須要知道,光渡如何在不出動鐵炮的情況下,搞出這樣的動靜。

兩個人談論了直至晚膳時,在詳細了解了光渡負責研究的火器進展後,皇帝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有了新火器,再加上君臣談話的氣氛不錯,光渡之前炸地牢的行為,皇帝就不準備繼續追究。

“光渡,之前你從都啰家的孩子嘴裡問出了東西,算你立了功。而你弄出來的新火器,更是一件功勞。”

皇帝心情很好,“隻是下次換個地方試火器,别沖着孤的地牢使勁了。這次算你功過相抵,孤隻罰你三月俸祿,算是在朝臣面前有個交代。”

皇帝這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态度了。

光渡炸了地牢又弄死虛隴手下這事,算是揭過去了。

天色漸暗,留着光渡用過飯後,皇帝果然又留了宿。

皇帝開口的時候,光渡看上去并不吃驚。

光渡恭敬道:“臣自當為陛下值夜。”

說這句話的時候,光渡的臉藏行禮的袖子後,他從袖子的縫隙微微擡起頭。

皇帝一直在看他,沒有說話。

皇帝沒有傳人,光渡起身過去,親手幫着皇帝拆下了發冠。

他接過來,渾不在意地放在一邊,然後盯着光渡的長發。

皇帝:“你的發冠有些歪了,也拆了吧。”

光渡微微一怔,皇帝卻已經先行一步,擡手制止了光渡。

皇帝親手解開了光渡頭頂束住頭發的冠扣。

烏發如潑雲般落下。

光渡溫順的站在原地,披散着長發的模樣,将他往日裡冰冷的距離感柔和許多。

可是那雙深邃的眼,裡面的情緒還是那樣冷淡,像賀蘭山巅終年不散的雲與雪,浸着無法攀登的寒氣。

皇帝再靠近一步,手握住了光渡的肩,“光渡。”

光渡依言微微仰頭,他無聲等着皇帝說着下面的話。

面對這樣一個冰雪做的人,注視着那一雙讓人無所遁形的眼,皇帝也沉默下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站了半晌。

皇帝溫涼的手掌,似有還無,輕撫過光渡的側臉,“早些休息吧。”

殿中本來是安靜的。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驚訝的倒吸氣聲。

皇帝目光移向遠處,厲聲質問:“誰在那裡!?”

擅自闖進殿中的是一個宮裝嫔妃,面生,年紀不大。

皇帝突然發難,宮妃吓得直接砸了手裡捧着的小湯盅,她精心梳妝打扮過的衣裝,被飛濺的湯汁打濕。

她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看上去非常狼狽……但表情非常奇怪。

尴尬而恐懼,那是撞破了可怕隐秘的本能恐慌。

光渡已将形勢看得分明。

他收回目光,後退一步,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光渡的衣服并不亂,隻是稍微擺正一下腰帶,外表上就再也看不出任何散漫的痕迹。

敢在皇帝和他獨處的時候擅自闖進來,若是普通的宮人,早就已經被拖下去了。

然後光渡就再也不會在這個皇宮裡,見到這個人,這種事三年前就發生過,如今已經很久沒再見到發生過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