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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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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知轶死在了那場戰役中。

“兩個月之前,你奉命馳援朝阙,為何在直屬上級下發撤退命令時還要一意孤行,緻使朝阙關淪陷,以至于損失将近一半的靈師力量?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聖殿的刑審室内明亮天光由天窗破入,傾灑在燕蓮華的前方,由迦樓聖殿聯盟前來偵稽的聯盟各司總長坐在她的對面,一道道人影隐匿在黑暗之中,辨不清面容。

燕蓮華背靠椅背,胸腔起伏不平,她垂落眼睫,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腿。

“婁知轶并非我的上級,按照軍銜而言,我與她同級,有權與她共同制定作戰行動。而且她也是同意我的決定的。”燕蓮華喘着氣,手指微微顫抖着回答。

話音才落,對面立刻有人提高了聲音,“一派胡言!婁殿主豈是你可以攀扯的?!”

“幸存者指認,婁知轶殿主否認了你的決策,并且撤退命令也是成功下發了的。你不要認為指揮軍裡面隻餘下你一個,就可以任憑你一人之言颠倒黑白!”

“婁知轶乃聖殿戰士殿殿主,修為更是得道大乘,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婁殿主怎麼可能會殒命?”有人厲聲指責,“不知悔改,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往婁殿主身上潑髒水!”

“你可知道聖殿為了培養這些靈師付出了多少心血?就這樣被你一夕之間毀于一旦!其罪當誅!”

“你真以為我們好聲好氣問你是拿你沒辦法?!”

靈師,損失了将近一半的靈師力量,得道大乘……

一場盤問審查突然在群情激奮之下變為了單方面的質疑诘難。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人提到死的不止是靈師?

“……我東漓長臨三千将士還抵不過你五百靈師?”

燕蓮華虛弱沙啞的聲音在這一方喧鬧吵嚷中實在是太微不可察了,隻有一名面色凝重的女子回答她,“長臨萬裡司已經下發撫恤金,妥善處理好安葬事宜以及慰問家屬了。”

說話的人是馭靈殿殿主須時鈞。

燕蓮華好似無意識地點了個頭。

她終于擡眼,緊緊地凝視着對面藏在黑暗中義憤填膺的衆人,無聲吐了口氣,“當時……婁知轶雖然下令撤退,但全然不顧還困在迷嶺的将士。如果不是她有心拖延前往救援,我們不會來不及撤離。”

登時刑審室一片死寂。

緊接着好似火藥引線一瞬間點燃炸開了凝固的空氣,人群再次炸翻了鍋,比之先前更為直白憤懑的怒吼再次如駭浪掀起。

“你胡說八道,婁殿主心系天下,怎麼可能會拖延救援?定然是你找的借口!”

“燕蓮華你找死,你不要以為你是東漓的長公主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你想洗脫了自己的罪名也不用污蔑婁殿主啊!”

燕蓮華好似聽不下去一般再次垂下眼皮,但她那張即使蒼白虛弱也難掩絕色的臉孔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她不在乎這些。

她隻是感到無比的惡心。

轉瞬間那些沸騰人聲變成無法辨認的嗡鳴,圍繞在她的耳廓,世界光怪陸離扭曲成漩渦似乎要将她撕裂。她置身于風暴中心,眼睜睜看着自己墜入深淵,狠狠跌落。

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幔帳,燕蓮華無聲睜開眼睛。

房間内燃燒着炭火的暖暖熱意撲面而來,感覺自己好似被人像裹蟬蛹一般緊緊壓在被子下的手都被燥熱覆蓋。燕蓮華抽出自己的手,還未來得及撐起上半身,隻扭頭就看見那炭盆上面熬煮着不知道什麼東西,正袅娜冒着熱氣。

旁邊有一張小桌,沈灼正盤腿坐下,然後呼噜着嗦面。

【奇了怪了,這面條怎麼那麼長?吃半天吃不到頭?】

燕蓮華,“……”

【該不會是長壽面吧?估計是了,莊魚惦記着我生辰呢。】

燕蓮華喉嚨嘶啞得像是要冒煙了一般,初醒時不覺得,現在隻感覺口渴得要命,她撐起上半身,還沒來得及發出響動,就隻見剛剛還在嗦面的沈灼瞪大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她的床前,猛然撩開了她的幔帳。

“……”燕蓮華撐起上半身,同她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終于緩緩問,“蒙議呢?”

“蒙議受傷了啊,她傷口好像還感染了,雲陽祭司就把她帶到山下養傷了。”沈灼說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油星。

蒙議擋在自己眼前被藤蔓貫穿肩膀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燕蓮華腦海,是該好好養着。

燕蓮華揉了揉額頭,“能勞煩給我倒杯水嗎?”

“那哪能說勞煩啊,長公主你這就太客氣了,雖然吧,我沒正式拜師,你讓我在你跟前學習你也沒教我什麼,但左右現在是挂在你名下的,就算是顧念師徒之情,那也是我該做的啊。”

沈灼趕緊倒了杯溫溫熱的水來,琢磨了一下,又往裡面加了點蜂蜜。雖然她的語氣和動作總透着一股子刻意逢迎的假意,但說實話,她本來就長了一張美麗且眉眼英氣的臉,就這麼全神貫注地盯着誰的時候,總會帶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長公主你是不知道,你都暈了三天了,每天雲陽祭司都讓我給你灌那些湯湯水水,可苦了,所以我加了點蜂蜜。”沈灼笑着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将杯子捧到燕蓮華嘴邊,“不是很甜的,我記得你不愛吃糖。”

在沈灼的記憶中是這樣的,記得之前的時候,每次雲陽或者蒙議來給燕蓮華送藥,吃完了給她吃糖或者蜜餞她都不怎麼吃。

燕蓮華忍不住後仰,她實在受不了沈灼這種将她當成癱子的架勢,伸手接過了沈灼的杯子,“不用了,我自己喝就行。”

沈灼乖巧地坐在一旁等燕蓮華喝水。

燕蓮華實在受不了,直接一口喝完将杯子遞給她。

沈灼放下杯子又開始攪和在炭火上熬着的東西,方才注意力沒放在上面,這會兒才隐約聞到味道,應該是在熬粥。

她就暈了三天這家夥就已經膽子大到這個地步,直接在主殿裡面開夥了是嗎?

燕蓮華有心無力,此刻懶得诘問她,卻隻聽沈灼一個勁絮叨着,“長公主你沒醒的這幾天宮裡面倒是沒有什麼事,但是雲陽祭司和覃主事都挺忙的,蒙議又養傷去了,所以平日都是雲陽祭司給你為了藥就讓我給熬點粥,你暈倒了隻能吃流食,而且每次喂你你都吃不了多少。”說話間,她熟練地舀出一碗。

本來雲陽既然吩咐了讓沈灼負責熬粥,她還想給燕蓮華熬點什麼十全大補湯或者各種藥膳粥的,她甚至還想偷偷帶宗門的吳樂闵師姐來給燕蓮華瞧瞧。但是這純屬是有賊心沒賊膽了。

不過十全大補湯沒熬成,雲陽不讓,就叫沈灼每天熬點白粥就行了。再者她就是有這麼個想法,但是還沒有學會熬。

沈灼搞不太明白,受傷了不是更應該好吃好喝地養着嗎?白粥能有什麼營養啊?

為此她偷偷背着熬過一鍋淮山豬肚粥,但是燕蓮華喝不下去,倒是換了白粥相對來說喝很多了。這一點也是讓沈灼很奇怪,都暈了還能排斥這些嗎?

搞不太明白。

“長公主,小心燙。”沈灼小心翼翼端着剛出鍋的白粥,遞到燕蓮華的眼前。

燕蓮華接過和她繼續大眼瞪小眼。

沈灼懵懂地眨眼,她本來就才十四歲的年紀,雖然在宗門内嬌養着長大,已經隐隐有着可以執掌事物的端正成熟,但這樣安靜溫順的時候,還是極其容易讓人心生恻隐。

燕蓮華還是忍不住輕聲,“能給我拿個勺子嗎?”

其實她是可以直接端着碗就這樣喝的,但是……說實話,沒必要。

這倒是沈灼疏忽了,她趕緊找了個幹淨的勺子,有些懊悔地舀了一勺子,下意識放在嘴邊吹着。

燕蓮華,“……”

“來,我喂你。”沈灼張大嘴巴,“啊!”

燕蓮華,“…………”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自己暈倒的這幾天沈灼可能就是這樣一口一口吹冷了喂自己,燕蓮華心裡面沒由來一陣煩躁,她一手推開沈灼,一手将白粥遞給她,“不喝了,沒胃口。”

“啊?”沈灼勸解,“可是長公主你暈倒的這幾天就沒吃什麼有油水的,一日三餐也不是正常吃的,這樣下去身子不好了怎麼辦?”

“難道我不暈倒的時候就吃得很有油水了嗎?”

好像也是,不然沈灼也不會因為燕蓮華吃得太樸素而選擇開小竈了。

見燕蓮華神色不好,沈灼也不是非要對着幹,她放下白粥,一掃燕蓮華幹涸的嘴皮,又濕敷了一塊幹淨的毛巾,再次掀開幔帳,思忖着說,“長公主,我幫你擦一擦嘴吧?起皮了。”

“你……”燕蓮華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但卻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難道是錯覺嗎?自從沈灼救了她之後,再次睜眼看到這人,總感覺她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了是怎麼回事?

雖然從前沈灼在她眼前也愛腹诽很多有的沒的,但大多數都是在心裡,表明上還是恭恭敬敬的,現在怎麼有種……

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長公主?”沈灼慢慢俯身靠近,然而燕蓮華眉頭下壓,不退反近,下一瞬,她直接一手握住沈灼肩膀将她按在床榻之上。

沈灼能感覺背脊之下是燕蓮華的大腿,她疑心會不會給壓壞了,因為肩背繃緊,一手手肘撐在燕蓮華的雙腿之間卸力。

燕蓮華眼神帶着毫不掩飾的揶揄,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沈灼一張稚嫩臉孔,“你該不會以為救了我一次,就能在我這裡得到什麼特權吧?沈灼?誰允許你這麼大膽放肆的?”

沈灼的腦袋還墊在燕蓮華的手心裡,溫熱的觸感簡直惹得她渾身發麻,就在她不明所以不知道燕蓮華此舉何意,也正要解釋她也沒大膽來着——腳步聲響起,雲陽如風一般呼啦啦走進來,“今天的午飯你喂給殿司……”

雲陽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戛然而止。

雖然有着一層幔帳遮擋,但是這一幕即使是擋住也無濟于事啊。

雲陽反應過來的第一想法是,燕蓮華你醒了?!

第二想法,你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忙着教訓青雲劍宗的三小姐嗎?蒼天可見,這幾天可都是人家眼巴巴地在照顧你!

第三想法,不對啊,那是個什麼姿勢?

然而就這般天人交戰現實也不過一瞬,燕蓮華料想不到雲陽思想已經發展到完全不可控地步,她還沒來得及出聲招呼,就隻見雲陽露出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笑意,“嘿嘿,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又迫不及待如一陣風離開。

雲陽雖然眼珠子飛速轉動,但是實在是想不明白燕蓮華是搞哪一出?

心累,這一遭簡直讓雲陽有一種想要琢磨仔細但是又實在是琢磨不明白的感覺,就在她還在兀自琢磨的時候,餘光瞥見一抹身影。雲陽下意識一激靈,趕忙迎了上去。

她攬住沈烈的肩膀,“少宗主來我上神宮有何貴幹啊?”

沈烈一臉你是不是腦子被凍傻的無語,“我這幾天哪天沒來上神宮了?”

之前沈灼說自己的手受傷了,本來沈烈還以為是開玩笑的,但是當時擦幹淨了一看确實是有個口子,不知道怎麼弄的,再加上聖殿的治療師都說了那活屍的血液有毒,因此還是好好地給沈灼處理了一下。再加上這幾天燕蓮華又是暈厥的,沈灼完全不用待在上神宮,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偏偏要來照顧燕蓮華。

沈烈放心不下,因此每天都來看她。弄得沈烈一個好好的外來者,這幾天都快混成上神宮的了。門口值守的司衛瞧見她都懶得通報直接放行。

“我知道你天天來。”雲陽表示我懂你,“但是這不是沈灼沒在這裡嗎,我怕你白進去啊。”

讓你進去了還得了,不得當場和燕蓮華打起來。

“可是你們覃主事說沈灼就在主殿啊。”

雲陽生拉硬拽着沈烈,“哎呀,那是她騙你的。”

“她好端端的騙我幹嘛?”

“看你好騙啊。”雲陽拉着沈烈往山下走,“說起來少宗主你會堆雪人嗎?我們堆個雪人玩吧。”

“不了,我要找我妹。”

雲陽,“……”

正在山腳下堆雪人的覃霜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奇怪,她揉了揉發癢的鼻頭,誰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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