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慎入……本章由于發生在慶長之役,而三成留在日本,所以沒有什麼戲份。
1597年初,豐臣秀吉發動慶長之役。倭軍從釜山登錄前,駐紮在朝鮮的錦衣衛發現有組織以外的人用他們慣用的通訊方式試圖聯系他們,手法和幾年前通過商隊向大明國傳遞倭國欲侵略朝鮮這一情報的的人極其相似。
他們順藤摸瓜,追蹤到了那位神秘人,卻發現試圖和他們取得聯系的竟是一位少年。少年并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多解釋,隻是向衆人出示了一個面殘留着血色的牙牌。
“告訴陸指揮使,沈某有緊急軍情禀報。”
時年1597年2月,明朝再次議定援朝征倭,大明以麻貴為備倭總兵官,統率南北諸軍增援朝鮮,以山東右參政楊鎬為佥都禦史,經略朝鮮軍務。駐朝的三萬明軍據守諸要塞。5月,邢玠趕至遼東。待總督邢玠率領的4萬大軍一到,便可轉守為攻。
原以為兩國聯軍此番作戰已經吸取了文祿之役的教訓,然而……朝鮮方面,宣祖李昖竟在臨敵之際罷免了三道水軍節度使李舜臣,轉而任命元均為水軍總指揮……這次臨陣換将導緻了朝鮮水軍在海戰中全線崩盤。
兵敗如山倒,水軍頻頻失利的情況下,全羅道的衆多據點就像被推到的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垮了下去,南原城周圍的朝鮮守軍陸續逃離崗位。南原頓時成為孤城,内中的守軍以楊元所率領的3000明軍為主,李福男等韓将亦率領一千多朝鮮軍駐守在此。
此時,水陸并進開往南原城的左路倭軍足足有五萬六千多人。
對兩軍兵力差異尚無概念的守軍此時仍打算堅守,并向全州守将陳愚衷求援……然而那位守将不僅見死不救,還在幾日後棄城而逃。
8月12日,倭軍将南原城四面包圍,守軍裝備落後,在圍城不到兩日後,南原守軍不支而被攻破。
出乎意料的是,破城之日,原本被豐臣秀吉下令屠盡沿途百姓的倭軍發現城内并無百姓,馬廄裡的馬匹也不知所蹤。仿佛守城的将士早已知曉等待他們的是怎樣的命運……
南原城陷落後,緊接着,8月16日黃石山陷落,全州守将陳愚忠不戰而逃,加藤清正率領的右路軍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全州。金州,公州等地也接連失陷,漢城屏障盡失,倭軍所到之處皆在燒殺擄掠後變為赤地……
此時,王京周邊的明軍不到萬人,而來犯之軍有十萬之衆。駐守在王京邊緣的明軍将領麻貴決定在水原迎擊倭軍。九月初七,麻貴的副将解生與倭軍在稷山交戰,以炮兵配合騎兵的戰術迎敵。倭軍方面,黑田長政的軍隊有人建議用長篠之戰中織田信長三段射擊擊退武田家騎兵的方式擊退明軍,這讓原本頭和他腦袋上那塊鋼盔一樣鐵的黑田長政躍躍欲試。然而就在此時,一位老練的倭将呵住了那位莽夫,此人正是經曆過長筱之戰的德川老将鳥居元忠。
鳥居元忠道出阻攔武田馬隊的不是三段射擊,而是預先設好層層疊疊的防馬欄,是這些給火槍兵提供了三段射擊的機會。當年是信長公以逸待勞,現在占了地利的卻不是他們。他們等根本沒有可能用三段射擊打退大明騎兵。黑田長政不聽老人言一意孤行,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這老頭子慫,一邊風風火火地指揮起作戰,然而,槍隊的三段射擊還沒來得及架起來,山間卻響起了炮火聲……一陣山崩地裂的炮火轟鳴下,黑田長政的部隊就像被驚散的蜂群一樣徹底亂了陣型。
被炮聲攪亂的隊伍立即遭到遼東鐵騎的沖刺,如同巨浪淘沙,風卷殘雲,而倭軍的騎兵隊馬匹早已被炮聲驚亂,完全無法組織有效反擊……黑田長政不得不讓足輕殿後,其餘人朝木川方向撤軍。
就在這時,原以為已經撤走的鳥居元忠竟率領三河武士替他攔截了追趕的明軍。兩軍交戰正酣,另一支騎兵隊突然從鳥居元忠的側後翼殺出……這支部隊正是由楊元提前從南原城撤離的三千重騎兵。老将大喝一聲,舉起倭刀迎上了兩路騎兵,且戰且退往林木茂盛的山地撤離。原本有機會将這支兵馬一舉殲滅的明軍并未死死追趕……因為明将解生早已得知毛利秀元的援軍數量。
也正是在稷山一戰,那位名為鳥居元忠的三河武士給明軍留下了不少印象。
那時的鳥居元忠并未意識到,自己在此戰中正确的決策與表現,會為他後來招緻怎樣的麻煩。
稷山之戰打斷了倭軍進一步向北推進的進程,随着大明方面後續的援軍到來,明、朝聯軍方面終于穩住了陸上的戰線……
水路方面,被宣祖重新任命為水軍統帥的朝鮮名将李舜臣,利用鳴梁海峽的特殊地理特征在此以十二艘闆屋船為主力,擊退由藤堂高虎和脅坂安治等人率領的倭艦三百三十餘艘。
這場史上著名的鳴梁海戰讓慶長之役的倭軍從攻勢徹底變為守勢,駐紮在朝鮮的倭軍開始通過築城與明、朝聯軍展開長期拉鋸,其中包括由加藤清正修築的蔚山倭城,由宇喜多秀家修築的順天倭城,毛利家的梁山倭城和島津家修築的泗川倭城。
就這樣,十幾萬倭軍沿海築城,與明、朝聯軍對峙,長途跋涉來到朝鮮的明軍主要部隊是擅長千裡奔襲的騎兵和擅長海戰的水軍。戰場陷入了僵局,雙方都陷入了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境地。
大明每年都要為征讨倭寇動用大量軍費,此番萬曆皇帝決定在朝鮮增兵,就是為了一勞永逸地解決倭患。若繼續和倭寇僵持下去,于明朝隻會愈發不利。
為了打破這個僵局,駐紮在朝鮮的錦衣衛指揮使決定在某人的幫助下展開一個危險的計劃。
這個計劃的首個目标就是自建城以來便與周邊百姓通商的順天倭城。要沿海建立據點長期拉鋸,與當地的聯系是必不可少的。深谙經商之道的小西行長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迅速與當地百姓建立了貿易往來。
在新年即将來臨之際,順天倭城難得地組織了一次集市活動。集市在外郭舉行,前來貿易的商人需要經過層層監察才能入城交易,即便如此,這樣的集市在戰時也是極為罕見的。為了确保沒有刺客混入城内,小西行長加固了二之丸的防守,并且親自在集市上巡查。與他一塊組織這次集市的正是他的向導,那位曾通過朝鮮至遼東開辟商路的堺商——遼東曹太郎。
“想不到戰時還能組織起這種規模的集市。一個敢開,一個敢來,真是長見識了。”
“遠征此地已近一年,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了。如果連這些也沒有,一直緊繃的弦總有一天會斷掉的。”
小西行長并不在意友人的調侃,他看上去并沒有因為這場集市而放松多少。
君問歸期未有期……
倘若他們這些人真的要因為太閣的一意孤行而長期留在異國他鄉築城拉鋸,那恐怕隻有等那個老家夥歸西了,他們才能回到故土。
“歲月逝,忽若飛。何為自苦,使我心悲……“
曹太郎一邊感慨着及時行樂,一邊逛起了賣陶器與茶具的攤位。弄丢了那人的茶碗總得賠一個,隻可惜他已經不能回大明帶個更好的回來,也不知這個勉強湊合的集市上找不找得到質地好一些的茶碗。
正在小西行長為接下來的長久拉鋸發愁時,一家賣木雕的店鋪引起了他的注意。攤主是個盲眼的木雕師,他的攤位裡有許多佛像,其中有慈悲的觀音,也有怒目圓瞪的護法金剛,還有大腹便便的彌勒咧着嘴像是在嘲笑着這可笑的世道。但引起行長注意的卻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鷹。
“老先生,這鷹……”
行長情不自禁湊近去看,不知為何,他感覺這隻鷹像極了九兵衛(秀家養的鷹)。而那位木雕師仿佛是能察覺到他就在旁邊,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這不是鷹,是天龍八部的迦樓羅。它們一生以龍(佛教和印度教裡的龍大部分時間是指蛇)為食。臨終之際,它們會在天空翻飛七次後落到山頂,由于平日裡食用的龍太多,毒性也會在此時發作……迦樓羅也會因此自焚而死,身體化作灰燼。“
“因為平日裡吞食了太多的龍,最終毒發身亡,連遺骨也不剩嗎……”
這個故事讓小西行長本就格外沉重的心情愈發五味雜陳。木雕師像是能看清他的心境,點着頭,意味深長地感慨道:
“是啊……将軍,一切都是有報應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啊。”
老頭子話音剛落,行長忽然聽見了木雕落地的聲音……剛剛還擺在攤位上的韋陀菩薩竟斷成兩半,斷口是一個刀鞘的形狀……他正要拔刀,身後的護衛竟接連倒地,而眼前那位盲眼的木雕師則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出現了刺客的集市頓時亂作一團,行長拔出倭刀,冷靜地面對着數個刺客,如同置身于驚濤之中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