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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那些曾經遺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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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改變三成的結局?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本章……大谷刑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笹尾山,石田軍的大本營内,前線的情報被一個接一個被傳到了三成面前……

天滿山遭遇多支部隊同時進攻,一度陷入混亂,然而進攻的隊伍在得知島津軍和立花軍抵達戰場後,士氣動搖之際被弗朗機炮轟了回去。

秀家已經做好了兩面受敵的準備,但堅決不退。

這些是所有人表面上看到的情報。

實際上……所謂的立花援軍……隻是用來虛張聲勢的幻影。為了不讓島津老爺子在被敵人察覺到這點後全軍覆沒,行長已經率軍前去支援……而天滿山的空缺如今正被明石全登的部隊頂上。

在兩軍被切斷前,明石全登派信使帶來了一個最重要的消息……

吉繼還活着,并且已經趕往毛利所在的南宮山。

戰局已經糟糕到了極點……但是,沒有一位友人選擇放棄。

他們的戰鬥尚未結束。

雖然負傷的左近已經無法奔赴戰場,但他依舊和三成一起分析戰局,制定反擊的計劃。他們都知道,隻要撐到丹波國的援軍到來,一切都尚有轉機。

之前被擊退的黑田長政,細川忠興,加藤嘉明已經重整态勢,一并殺了過來。吃過那幾門大筒的虧以後,他們繞過了炮火正面的範圍——但這也意味着他們的進攻路線變得更容易預料。為數不多的鐵炮部隊被提前布置在防禦的缺口,蒲生賴鄉與舞兵庫則分别從兩個方向攔截東軍。

黑田長政等人想不明白,僅憑一個戰下手在區區十九萬石的領地練出的兵……如何能硬生生扛住了幾支軍馬。他們并不知道,那個橫眉冷對德川內府的太閣寵臣,在平民面前卻總是能放下姿态……那個在官場上四處樹敵的傻瓜,卻能令領内的百姓心懷感激。

東軍遭遇到的抵抗遠比想象中頑強。這支從佐和山帶出來的軍隊并未經曆過文祿、慶長之役的洗禮,按理說根本無法與經曆過煉獄的虎狼相抗……即便如此,這些士卒的眼神裡分明閃爍着甯死不退的決心。就算是戰死沙場,他們也絕不會丢下主公自行逃跑。

曾幾何時……太閣在所有人心中也是這樣重要的存在。

然而……那些和太閣一起摸爬滾打的将領也和太閣一樣,在出人頭地的路上将某些東西遺失了。

和豐臣的譜代衆一樣早已失去某些東西的,還有毛利家。

昔日,毛利元就以三矢之訓讓三個兒子團結一心。才智與能力遠遠高于嫡子毛利隆元的小早川隆景與吉川元春牢記父親的遺訓,心甘情願成為嫡孫毛利輝元的左膀右臂,支撐起毛利家。

吉川廣家的父親吉川元春在世之時,曾經常對他和兄長提起這三矢之訓,希望他們能像上一代一樣與輝元齊心協力,共同保護毛利家。

然而這三矢卻被豐臣家拆散了。

小早川家的繼承者因為太閣的意願而從秀包變成了一個外人。吉川廣家知道,太閣真正想用養子取締的……其實是輝元的繼承者。小早川隆景為了保住本家的傳承,不惜犧牲自己,李代桃僵,把苦心經營的小早川家交到太閣手裡。

可笑的是,那個擠占了小早川家繼承人之位的太閣養子其實也沒對老猴子有多大的忠心。

這個本該維護豐臣家的乖兒子和自己想到了一塊去……

讓這腐朽的大船随着老猴子的死一并沉沒吧。

現如今,父親與隆景叔叔已不在人世。

毛利家的三矢又已被太閣以鸠占鵲巢的方式折了一支。

輝元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他配不上父親的保護,更配不上隆景叔叔的犧牲。

難道吉川家……也要為毛利本家成為下一個犧牲品嗎?

吉川廣家自認為,就像才智遠超毛利隆元的父親,他自己要比輝元要聰明。早在戰争開始前,他便與德川內府約定好,以保住毛利家的領土為條件,自己将在南宮山下阻止毛利家出兵。

小早川秀秋叛變的消息傳至南宮山的時候,吉川廣家正在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竊喜。

現在戰争的走勢已經向德川傾斜……隻要這個優勢一直保持下去,毛利家的人就都會意識到,和安國寺惠瓊那個目光短淺的家夥不同,他的決定才是正确的。

當然,這份虛僞喜悅還未維持多久,山下便立刻傳來了一個打臉的消息。

島津與立花抵達戰場,突襲了小早川秀秋的叛軍。

戰局再一次變得飄忽不定。原本準備就此帶着毛利軍在劣勢之時撤離戰場的計劃也泡湯了。

事到如今,隻能讓周邊這幾支部隊繼續保持觀望。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毛利家。

吉川廣家如此想着。

他全然忘記了……元就的三矢之訓不僅僅适用于家人。

當毛利家因為内部鬥争開始出現分裂之時,便是德川家将他們一一擊破的時機。

傳令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盡管對他個人來說這并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本應被小早川軍吞沒的大谷吉繼……此時居然活着來到了南宮山下。一旦讓他與南宮山的任何一支部隊見面,自己阻撓毛利軍和長宗我部軍出戰的事也将敗露……

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這麼想着,廣家暗中派出了一幫“德川追兵”,試圖讓那個本該死去的家夥按照原定的計劃死去。

反正是葬送在德川軍手裡,便也死無對證。

他焦急地等待着親信的消息,然而,派出去的人還沒傳信回來,大谷吉繼竟已經拖着奄奄一息的病體來到了他的營地前!

吉川廣家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看見大谷吉繼身邊那個手上還沾着血的男人,以及……他身後的安國寺惠瓊。

原本準備收拾東西溜之大吉的安國寺惠瓊居然帶着部隊護送吉繼上來了!

安國寺惠瓊這個狗東西又一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廣家一肚子怒氣想要發作,卻被吉繼幽冷的眼神鎮得心底發涼……那張蒼白的面孔如同遊蕩在三途河畔不願離去的遊魂,亦如引魂的無常鬼,令本就心虛的廣家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是大谷刑部啊……看到您還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

他假惺惺地表示關心,随後便一幅事不關己的嘴臉說道:“小早川軍的事情,我們非常遺憾……隻是,正如你所見,現在戰事不容樂觀,已經錯過了出兵的時機。”

“此言差矣!島津與立花家已經抵達戰場,你所說的小早川軍現在已經亂作一團。而我還能出現在此處,便是最好的證據。”

本以為早已虛弱得說不出話的吉繼竟厲聲打斷了他……帶着一衆護衛随從,身邊圍着士兵的廣家不知為何被眼前之人的氣勢所壓倒,閉上了剛才還在滔滔不絕的嘴巴。

“現在正是發起總攻的時機。為此,宇喜多中納言已經下令,南宮山的部隊配合攻擊東軍側翼。曹太郎,請把軍令拿出來。惠瓊大師,請帶我去面見秀元。”

見吉繼打算越過自己直接和秀元談話,吉川廣家的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

一旦讓吉繼把軍令交到毛利秀元手中,秀元必定會帶兵下山……

那麼他和德川內府的約定,讓毛利家置身事外的安排也就無從談起了。

吉川廣家他想不清楚這個病蔫蔫的家夥哪來的力氣支撐到現在,甚至是否有力氣登上山頂,卻還是慌忙攔住了準備上山面見秀元的吉繼。

“慢……慢着!秀元大人現在不便出戰……”

“毛利家的便當難道要吃幾個時辰嗎?”

吉繼見廣家仍不肯退讓,忽然話鋒一轉,

“之前已經延誤了一次出擊的機會,這次吉川大人又打算以什麼樣的理由繼續為德川内府拖延時間呢?”

“刑部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前幾次吉川廣家以毛利軍正在用膳為由敷衍使者的事令身邊的部下一時間羞愧難當。他們隻知道自己的指揮者消極拒戰,但其中的内情唯有很少一部分人明白。為了不讓部下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吉川廣家必須讓周圍的人相信,自己是為了毛利家。他故作鎮定地擠出一幅強硬的神情,然而略帶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外強中幹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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