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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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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取勝就要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總有一天你會需要做出相似的抉擇,那時,你需要衡量怎樣的犧牲才能換來最大的勝算。如果沒有他在南宮山所作的一切,我們還未必能活到現在。”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你以為我會願意用你的命去換吉繼的命嗎?”

“你該不會以為這隻是什麼吉繼和我掉進水裡你先救誰的選擇吧?”

兩人的争吵似乎朝着某些奇怪的方向偏離了。意識到這點的二人對視了片刻,反倒是三成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該不會以為我對吉繼也……”

這個善妒的家夥……難不成是在吃醋?

“我可沒這麼幼稚,我說的是戰争中的事。”

像是察覺到了三成的心思,大魏文帝立刻否認三連,欲蓋彌彰的反應卻把剛剛還一臉憂慮的三成逗笑了。

明明是在笑,淚水卻也一同滴落在了榻榻米上。

今天這一戰實在太過漫長。好幾次的大起大落中,他幾度陷入崩潰的邊緣……強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你才馬鹿。在我面前就不必勉強了。”

曹丕想要替他拭去臉上的淚水,卻被倔強地推開了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我頭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你是說……殺死井伊直政的時候?”

三成點了點頭,“是的……用你從伊達政宗那裡買的那把馬上筒,近距離射殺。在那之前,我還不理解你為何要買這些東西。”

”我的時代沒有這些。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我發現了兵器帶來的差異。所以對于這些新奇的武器稍微上心一些。“

”你還真不把太閣殿下的刀狩令當回事。以一名商賈的身份,當着伊達政宗的面說自己要買火器。“

眼前按的慣犯依舊以下次還敢的語氣說道:“這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才能告訴他,石田治部想要建立和太閣不同的法則。不是麼?”

“就憑你違背刀狩令這點,他就能直接殺了你!”

看着那副毫無悔意的表情,三成感覺自己血壓又上來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沒有許諾給他任何領地……”

“這片陸地的空間也僅此而已,但海上卻有無限可能。所以,太閣和德川内府都一邊想獨占海上的貿易,一邊限制其他大名與南蠻商人進行貿易。這天下不論是太閣的天下,還是德川的天下,都是一家獨大,唯一的區别不過是伊達家俯首帖耳的對象有所不同,全然沒有共赢的餘地。我告訴他,如果這天下由你來治理,對于南蠻貿易的政策會有所不同。到時候誰賺得多誰賺得少全憑本事。”

這并非虛言。

三成和行長對于海上貿易的規劃,确實與太閣通過朱印船等手段限制一家獨大的想法有所不同。然而太閣在世之時,作為堺奉行的三成和行長隻能确保太閣的政策實施順利,不能違背太閣的意願。

太閣逝世之後,堺港已經恢複了自治,接下來,他和行長本就打算通過對馬島的恢複與朝鮮的關系,重啟貿易,并一步一步放寬海外貿易的政策。

“你還真敢說……”

“事成之後任憑治部大人處置。”

三成的臉被燭光映得通紅,他抱起胳膊,一臉嚴肅地說道:“躺下。”

“一定要挑帶傷的時候嗎……”

對方一邊抱怨,一邊老實躺下,三成強忍住想笑的沖動,“是你說的……任憑處置。”

“好吧,悉聽尊便。”

看着那幅慷慨就義的表情,三成終于繃不住了。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馬鹿!”

“又不是頭一次。”

“…………在你的傷勢恢複前,想都别想!”

三成說着,躺在了曹丕身邊。或許是和這家夥鬥嘴後又精神了,好半天也沒能睡着。

“子桓……這場戰争中,我原本的結局是怎樣的?”

帶着行長回到大垣城以後,秀家做了個極其詭異的夢。

‘我騙你的……八郎殿。這一戰,輸的人就會輸掉一切。從決定追随你一起反抗内府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後路了……此一别……隻怕便是永别了吧。’

他夢見了早上發生的戰争……隻是這一次,島津并沒有奇襲小早川軍,丹波國的小野木重次并未及時趕到戰場,毛利軍也沒下山……吉繼在三面包夾中自盡,小西軍因為士氣動搖和多方猛攻變得無法正常指揮,立花家還未來得及從大津城趕來,他們就已經全線崩潰了。

輸掉戰争的他們逃向了伊吹山。在那裡,太傅告訴他該往哪逃,然後與他分開……他一路逃到了堺港,太傅為他準備的宅邸……但是他在堺并未等到太傅,等到的……是三成與太傅在六條河原被處斬的消息。據說,行長的脖子被砍了三次才徹底斬斷……

接下來的時間如同走馬燈般迅速流轉……他輾轉到了九州,得到了行長的好友島津義弘的庇護,在那裡,他不斷聽到各種糟糕的消息……得知行長被處死,他的弟弟小西行景自裁,宇土城陷落;行長的兒子被毛利輝元殺害,獻給家康做投誠的投名狀;行長的養女茱莉亞被德川家康看上,試圖收為側室,被茱莉亞拒絕後,那個老東西放逐了她。

帶着無盡的憤恨,以及友人們未竟的遺願,他試圖繼續和德川家抗争……但所有努力都石沉大海。最終,連他自己也被放逐到了一座荒島上。

那座荒島四面環海……和他曾經去過的小豆島很像。

秀家在窒息的寒意中醒來。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襦袢。

“九郎……”

像是為了确認那上面沒有被砍過的血迹,秀家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了行長的脖頸,淚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次日,在商讨如何處置戰俘的時候,向來寬以待人的秀家不知為何竟變得及其強硬,尤其是在針對黑田長政的處理上。這個以名門之後自居的家夥本以為有自己父親黑田官兵衛雄踞九州,自己可以作為和談籌碼,西軍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誰知第二天一清早就收到了西軍總指揮宇喜多秀家親切的問候——小早川秀秋和吉川廣家的頭顱被擺在了他的牢房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三成本想說秀家做得太過了,但一看到還在病榻上的吉繼,他甚至想對秀家說一句幹得漂亮。身為豐臣家的譜代家臣,不僅跪舔德川,還努力挖牆腳策反豐臣家的人,對于這種家夥他本就沒有重新拉攏的打算。

經此一役,近畿、尾張一帶基本塵埃落定,岐阜城望風而降,筒井家、富田家也表示臣服。像池田家、金森家則龜縮回自己的領地不敢再出來搞事,幾封禮貌的勸降信發出去以後,就算不立刻開城投降,也能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

為了準備東進與真田、上杉會和,在大垣城集結的部隊也進行了重組,小野木重次與島左近合兵一處,小早川秀包接手了小早川軍,吉川廣家手裡的吉川軍由毛利秀元指揮。

剩下的……便是如何收複那些本質上忠于豐臣家,卻被德川内府蠱惑而被當槍使的人。

“你打算獨自去見福島正則?”

曹丕之所以知道眼前是福島正則的牢門,不是因為門上貼了字,隻是那個鬧騰的家夥嗓門太大,還沒進門就能聽見他正罵罵咧咧地喊着三成的小名。

“你一定要一起去?”

“是啊,免得那個至今還将你們之間的矛盾當作小孩過家家的蠢驢趁機把你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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