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
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這個名為豐臣的家,是他們一起一點一點經營起來的。
那個叱詫風雲的天下人,曾經,不過是個連姓氏也沒有的庶民。
在太閣還叫木下藤吉郎的時候,武家出身甯甯不顧身份地位的差異,毅然決定下嫁給他,是當時少見的,自由戀愛的婚姻。
甯甯膝下無子,但她對每一位收養的孩子都視如己出。那些孩子們在她的關照下一天一天長大,從懵懂的孩童成長為可以和他們一起支撐這個家的棟梁。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家變了呢?
是從他的丈夫晚年得子,對于親生的骨肉和收養的孩子們有了親疏之别開始……
是從秀次因為秀賴的誕生而變得患得患失開始……
還是……從孩子們的小打小鬧變成不可調和的矛盾開始呢?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她離開了大阪。帶着對這個家曾經的回憶。
人們對于她離開大阪的原因衆說紛纭。
有人說,她是因為膝下無子,豐臣家的政權旁落到澱姬身上,所以才被趕出大阪。
有人說,她作為阿松夫人的閨蜜,是因為前田利長暗殺家康的事情受到了牽連,所以才不得不搬出西之丸。
也有人說,她是因為嫉妒澱姬,不願和那個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所以離開了大阪。
這其中的酸楚隻有她一個人心裡明白。
曾幾何時,她是如此相信,這個家已成為她生命中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然而……從大阪黯然離去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離散的家,早已沒有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了。
她在京都三本木的宅邸隐居,打算在那裡安靜地渡過餘生,再也不插手豐臣家的事。簡樸的居所内,她時不時會回想起曾經的時光。長濱城内,同一屋檐下一起玩耍,一起長大的孩子們,如今早已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沒人回來看看她。
也是啊,孩子們長大了,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誰還願意聽一個老太婆唠叨呢。
就這樣想着,三本木竟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市松(福島正則)回來了。
他看上去很狼狽,像極了一個丢下父母想要在外闖蕩出一番事業,卻碰得頭破血流,最終灰溜溜回到老家的傻孩子。
那個傻孩子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說,他被壞人欺騙利用,不僅傷害了自己兒時的夥伴,現在還什麼也沒了。但他不恨佐吉,隻恨愚蠢的自己。
孤苦伶仃的老母親看着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的傻孩子,替他擦去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将他請進屋,給他熱了一頓飯。瘋狂幹飯的傻孩子一邊說好吃,一邊哭得更厲害了。
在那之後,無家可歸的傻孩子留在了老母親身邊,每天除了像兒子一樣照顧甯甯,還會和她聊起曾經的趣事。
她知道,這個孩子隻是短暫的迷失了,等他找回自己以後,一定還會回到外面那個充滿誘惑,也充滿危險的世界去闖蕩。但給迷路的孩子提供一個避風港,不正是母親總會做的事嗎。
再後來,佐吉也來看望她了。
明明前一陣子還在外面鬧得你死我活的兩個人,在這間簡樸的陋室裡卻能安安靜靜地一起吃飯。
所以說,隻要母親還在,子女們就還是一家人吧。
但佐吉并不是來尋找避風港的。
他是來向這位母親一樣的存在道别的。因為……他就要奔向風暴的中心了。
臨走前,他一改往日的強硬與固執,慚愧地表示自己一直以來讓她操心不少,話裡話外……就像是在做最後的道别。
就算是在這間陋室中,甯甯對于外界的風聲也并非一無所知。
他赢得了關原之戰,卻被大阪臨時召回。這其中的水有多深,隻怕連這個傻孩子自己也沒有概念。
“真的要回去嗎?那裡已經不是家了。”
“我們戰鬥到現在……就是為了把曾經那個家奪回來。甯甯夫人,如果我沒能回來……秀家恐怕也會陷入獨木難支的境地,那時……懇求你盡量支持他。”
或許是自己已經老眼昏花了吧……望着那雙固執的眼睛,甯甯似乎回想起了某些熟悉的東西。
”不要勉強自己哦。對我來說比起豐臣家,你們的事情才更重要。“
如今正值秋冬季節,在甯甯的記憶裡,佐吉這孩子從小身體底子就不太好,容易受寒……她将一碗溫熱的姜湯傳給眼前的孩子,那個不苟言笑的男孩似乎有些哽咽。
“市松……甯甯夫人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
“就算你這混蛋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但你得平安回來。讓母親傷心是最大的不孝。”
“你這混蛋沒資格這麼教訓我。雖然……我确實…………難辭其咎。”
兩個在決定天下的戰場上針鋒相對,勢同水火的敵人,就這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在這座小小的陋室中和解。
佐吉默默喝下了那碗熱騰騰的姜湯,随後安靜離去,也不知道背對甯甯的時候有沒有哭。
“這孩子什麼事都自己悶聲背負呢,也不告訴大家……”
“是啊……不過,佐吉确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們這群傻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一點啊?”
庭院裡傳來了甯甯的訓誡和市松求饒的聲音。上一次聽到這樣的對話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從京都到大阪之間的路程并不長,石田三成走過許多次。秀次事件時,他奔波于大阪和聚樂第之間;七将襲擊事件時,他從大阪逃至伏見城;會津征伐時,他從佐和山起兵,一路直奔大阪……
但這一次,這條路卻仿佛要漫長得多。
趕至大阪之時,已是夜間。
“明天就要去面見秀賴公了。在那之前……陪我去個地方吧。”
三成并未急着回到府邸。他帶着曹丕來到了他們曾經結義的地方,兩人坐在山頂,一邊對飲,一邊眺望着燈火通明的大阪。
“秋冬季節,跑來這地方看桃花?”
“到頭來……還是不得其時…… 對吧?“
那個馬鹿竟然一口把杯中的葡萄酒喝空了。
曹丕望着三成手中的空酒杯,本欲為他斟酒的手卻把酒壺挪到了一邊。他注視着那雙清澈的桃花眼,半調侃,半認真地問道:
“不得其時?你認為……諸葛孔明比司馬懿如何?壯志未酬,隻是因為不得其時?”
“你該不會想說……孔明壯志未酬,是因為後主無道吧。”
三成不難猜測曹丕此刻的想法。他并非豐臣的譜代家臣,對于豐臣家的事總是能以一種更加清醒,也不帶個人感情的角度去看待。
“不,蜀國那位後主雖然平庸,但唯獨在對于孔明的事上,他一點也不糊塗。他自知沒有治國之才,便放權給孔明,政事無巨細,鹹決于亮。若非如此,蜀國也不會在那位丞相的治理下擁有與大魏抗衡的力量,并且多次北伐。就算是一名庸主,若是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亦可做出對本國有利的決斷。因此,孔明并未不得其主。”
“那又是因為什麼……”
“劉備去世後,漢室早已名存實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隻是一些人不願意承認罷了。雖然仍有部分舊臣感念劉備的恩德,願意維護這面名存實亡的大旗,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世世代代去裝點一具空殼。”
自太閣病逝後,豐臣這面大旗……正在漸漸失去号召力。這是連同大阪方自己都已經默認的事。
眼下的豐臣家就像一具空殼,而秀賴就是象征着這具空殼的一個傀儡。更糟糕的是,這個傀儡還被掌握在了錯誤的人手裡。
此外,大阪城内,不乏李嚴、谯周之流,苟利其身,罔顧國事。還未戰鬥,從心裡就已經投降了。
現在代表豐臣的那群人……既沒有太閣的才華,也沒有那位後主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