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
世人皆知……有一人被太閣稱為‘表裡比興之人’。
這個人的名字是真田昌幸。
他的另一個名字鮮有人知。
武藤喜兵衛。
這個名字乃是先主信玄公所賜……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他以武藤喜兵衛的身份見證了信玄公與越後之龍在川中島的龍争虎鬥,也在信玄公與相模之獅在三增峠的戰役中拿下了一番槍……後來,在三方原,信玄公拖着病體指揮了一場漂亮的絕唱……
他隻是那場絕唱中微不足道的一筆,然而風林火山的大旗與主公手持軍配穩坐陣中的身影卻是他生命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每每向孩子們談起那段金戈鐵馬的時光,他的眼中都仿佛閃爍着熊熊烈火……
然而,武田家的命數也就像烈火一般,随着主公的病逝,在熱烈的燃燒後飄落成灰……
失去了武田家的真田為了苟全性命于亂世,不得不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在各大勢力間見風使舵,反複橫跳……原本效忠的武田家被織田家消滅後,毫無廉恥地附屬織田,随後又輾轉于北條、上杉、德川之間,仿佛一隻圓滑的老狯,字典裡從來沒有忠義與信義二字可言。
隻有昌幸自己知道……他的忠義早就随着友人勝賴的死被埋葬在了武田家覆滅的那天,至于剩下的,便隻有生存。
畢竟,這個亂世就是如此荒謬。
在這弱肉強食的亂世之中,弱小的勢力想要生存,便不得不依附于更加強大的勢力……然而,一旦大勢力之間爆發争鬥,夾在其中的小勢力隻會被當槍使,然後成為頭一個被碾壓的炮灰,在滅得灰都不剩後被當成大勢力之間的飯後談資。
尼子家,赤松家都是典型的例子。
德川家康慷他人之慨将真田家的領地賣給北條家時,無人譴責德川背信棄義。
真田昌幸為了生存不得不輾轉于各個勢力之間的時候,人們反而嘲笑真田家反複無常。
大勢力通吃一切,包括對事物的解釋權以及最終的道德高地,而所有龌龊的髒水都可以被肆無忌憚潑在弱勢者身上。就連輿論在亂世之中都成了趨炎附勢的東西。
然而時運與地位都隻是暫時的。一時的榮耀和地位并不能改變事物的本質……
就像……那個不久之前還在大阪作威作福的德川内府,現在在他真田昌幸的眼中,和當年那個在三方原倉皇逃竄屁滾尿流的懦夫沒有任何區别。
“這次可不會有夏目吉信替你受死了,内府大人~”
侵略如火的真田/武田赤備迅速沖破了東軍本陣的防線,主力被引至水邊的德川軍此刻已經來不及回援,轉瞬間,本陣的旗幟皆陷入火海中,升騰的濃煙讓河邊的士兵意識到東軍的本陣已經陷入了混亂。
“退無可退,何不背水一戰!”
随着紅白交織的旗幟出現在高地上,意識到東軍本陣已經易主的西軍在水邊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相比之下,得知自己已被兩面包夾的東軍則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雖然榊原康政一再強調敵軍應該隻是小股部隊,然而本陣方向漫山遍野的毘沙門天與六文錢卻讓東國的士兵陷入恐慌,本就因為追擊而被分散的隊伍呈瓦解之勢。
至于他們的總大将……早已抛下還沖在前線厮殺的戰士,帶着他最強的護衛本多忠勝以及本來準備帶去前方鼓舞士氣的旗本部隊朝着箱根方向狼狽逃去,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味增湯會正好撒到他褲子上。
“信繁,一同去取得義之勝利吧!”
頭戴“愛”字頭盔的山城守直江兼續一襲白袍,與頭戴六文錢頭盔身着赤甲的信繁各領着一支部隊,緊跟在潰散的德川軍背後,就像騰飛的白龍與馳騁的赤虎。
望着尾随在德川屁股後面的紅白戰旗,昌幸腦海裡再次閃過了第四次川中島之戰的情景……那時還在龍争虎鬥的信玄公與謙信公或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的繼承者會以這樣的方式攜手作戰吧。
“富士川一役,西軍‘背水一戰’大破東軍,小田原城、韭山城望風而降,關東門戶大開。德川内府帶着殘兵倉皇從相模原方向逃跑,試圖避開已被占領的鐮倉和危機四伏的水路回到江戶……又一次被當成棄子丢在後方的加藤嘉明、藤堂高虎等人決心歸順。德川家康經過相模原的時候,本該在鐮倉的小西行長和島津義弘卻早已在相模原設伏,打了德川的殘兵一個措手不及,堪比‘神君過伊賀’。如今,德川家康已經躲回江戶不敢出來了。”
“兵行險着……這可不像佐吉會做的事,想必是安房守的計策。不愧是信玄公的繼承者啊。”
聽完前線的捷報後,吉繼蒼白的面孔仿佛恢複了神采。他望了一眼正在給自己配藥的茱莉亞,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當然,如若不是行長從水路偷襲鐮倉,打亂了家康進行消耗戰的計劃,即便是昌幸也無法把那個家夥引出來決戰吧。”
“即便如此,還是太過分了……孤軍深入東軍的腹地這麼危險的事。”
茱莉亞有些後怕地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父親平日裡是那麼沉穩一個人……某些時候卻跟不計後果的賭徒一樣。”
吉繼從茱莉亞手裡接過了藥,涼了半天也不肯喝,他想讓茱莉亞轉過身去,自己才好摘下面紗。然而吉繼‘看了臉後三年必死’的毒奶對于這位心中有神明的姑娘顯然沒有什麼威懾力,茱莉亞不為所動,甚至催促着他趕緊把面紗摘了老實喝藥。
“難道你不會覺得我的臉很可怕嗎?”
吉繼無奈地把藥喝完,随後趕緊蒙上了臉,眼前的女孩卻絲毫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她頓了頓,一臉認真地說道:
“比起那些披着好皮囊在我的故鄉燒殺搶掠,草菅人命的禽獸,你和父親還有治部大人他們……都不可怕。”
這個回答讓吉繼有些驚訝,他低下頭,輕歎一聲,“傻孩子……我這病,就是在侵略你們故鄉的時候得的。這或許是一種報應。”
“我知道你們和父親都做了什麼。就算是報應……也不該報在你們身上。”
那時的吉繼和茱莉亞都未曾想到,這句話竟會一語成谶。
東線大捷的同時,西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原本還在九州進行攻略,困在南九州毫無進展的黑田如水竟不知在何時與島津龍伯(義久)達成了協議,島津家接替加藤清正圍住了小西行長的領地宇土城,随後,官兵衛帶着九州的部隊調轉槍口殺向了本州島。
“終究還是來了嗎……黑田如水。”
望着西線最新的戰報,吉繼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官兵衛隻是剛剛出九州,然而……從山口、廣島一直到神戶,都沒有什麼可以對官兵衛造成實質阻礙的力量。
西國大名如今幾乎都在關東,領内空虛……小早川、吉川家鬧出來的醜事讓毛利家顔面盡失,人心不穩;由于秀家把所有家當都帶去了主戰場,岡山也無險可守。至于播磨一帶,乃是官兵衛經營多年的領地,官兵衛若是殺到了播磨,必會得到當地國人衆的積極響應。
唯一可能擋住官兵衛攻勢的,隻剩下大阪……在那裡還有毛利輝元的幾萬大軍,隻要堅守不出,就能阻止官兵衛攻伐的腳步。
對于西國的巨變,吉繼一邊修書給三成,讓他優先穩住東國的局勢,一口氣解決德川家,一邊多次寫信大阪的輝元,告訴他隻需堅守不戰。
在那之後的半個月内,東線方面,三成按照吉繼的安排繼續攻略關東,江戶已從陸路、水路都被徹底封鎖,然而德川家康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堅守不出。西線方面,官兵衛果然并沒有遭受太多抵抗,一路勢如破竹,攻無不克,已經殺至廣島。
比起官兵衛現在與大阪的距離,更為緻命的是這種攻伐速度對我方士氣造成的影響。思前想後,吉繼決定不顧茱莉亞的勸阻,自己再去大阪走一趟。
然而也正是在這時,本應留在東國和三成一起攻伐江戶的曹太郎竟連夜奔波趕回了岐阜。
“不能回大阪!你還記得大阪的人是怎麼對三成的嗎?!”
望着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曹太郎,吉繼滿是陰霾的臉上久違地露出了笑意,然而這股笑意很快就被愁雲遮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