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本章某個廚具會讓人高血壓請注意。
究竟是怎樣的傻瓜……才會在一場非勝即死的戰鬥中希望自己判斷錯誤,押注失敗呢?
西軍的大本營,石田三成營帳中的燭光直至深夜還未熄滅。他已經心事重重地在沙盤邊站了将近一個時辰且不自知,直到某個被燈光晃得無法入眠的家夥披着浴衣,闆着一張欠條一樣的臉朝他走來。
“右府大人今天是不打算休息了嗎?”
“抱歉……”
“對于大阪的攻略已經進行了這麼久,也不急于這麼一時。就算要想什麼計策,吉繼跟行長,兼續跟信繁明天早上又不會回老家……”
眼看臉頰緊繃的三成依舊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那人一邊抱怨,一邊為三成倒上一杯葡萄酒。他的目光掃向了沙盤上的國崩炮,以及那些被标注出來要打擊的目标……
在上一次大阪審判的時候,這些地方确實都不是居民區——前提是黑田如水沒在戰時改變大阪城内的布局。
“你在擔心什麼?城内的百姓嗎?”
三成并未否認。
畢竟,上一次他和曹丕大吵一架還是因為曹丕暗中推動九州一揆傷害無辜百姓的事。
誰又能想到,現在的自己卻成了那個為了取得勝利,給大阪城内的百姓帶來恐懼與不安的人?
那些在大阪審判中堅信自己無罪的百姓,現在是否還會這麼想呢?
“你覺得天守裡的人會在乎聽到炮聲的百姓怎樣嗎?如果我是你,我會直接轟擊距離天守更近的地方,恐吓正确的對象……”
深知精神内耗有多毒的曹丕索性将國崩炮挪了個位置,打算鼓勵某位右大臣換種思路,然而他激進的方式顯然刺激到了三成,
“那是你……我絕不可能傷害秀賴公。這種僭越之事……絕對不行!”
在曹丕繼續說下去之前,三成厲聲打斷了他。
“我知道。不僅是我,黑田如水也知道你對本家絕對忠誠這個簡單的事實。”
提起這點,曹丕的神情變得異常諷刺,
“除了豐臣本家……所有人都相信你的忠誠。但凡本家對你有這樣的認知,那群天守閣裡的人或許還值得你去輔佐。”
三成無法反駁他的話。如果說……在大阪審判前,他還曾有本家也是身不由己這類的幻想,那麼在被宣為朝敵後,他和本家之間的裂痕已是他無法忽視的存在了。
即便如此……
“天守閣裡……是太閣托付給我照顧的孤兒寡母。”
“但是那個老猴子卻忘了告訴那對孤兒寡母他們該信任誰。”
這刺耳的真相……正是三成一直不願去面對的東西。但他越是想回避,曹丕就越是會反複提醒,直到他能正視這個事實為止。
“你其實希望這個計策失敗,對吧?你希望本家相信自己絕不會用國崩對準天守……因而不會出城迎戰。”
曹丕說着,将黑田的旗幟從大阪城中挪向了城外的國崩炮旁邊,
“早做準備吧。用不了多久,黑田軍就會大阪城殺出來。或許……還會有本家的人馬也說不定。”
當象征着豐臣本家的千乘葫蘆也被挪至城外時,那雙桃花般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難以言喻的痛楚。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上那人的路嗎?曹子桓……是不是隻要我也做出了和那人一樣的選擇,你就能和那段過去和解,原諒他對你的後代所做的一切?如果隻是為了一個原諒那人,也原諒自己的理由……”
“事到如今你還會産生這種愚蠢的想法嗎?”
曹丕靜默地注視着眼前的人,冰冷的眼底浮動着洶湧的暗流。
“我從未要求司馬懿對我的後代也同樣忠誠,也從未期盼過……他會像孔明對待劉阿鬥那樣對我的後代。我在世之時,他盡了人臣的本分。我離世之後,他輔佐元仲(曹睿)從孔明手裡保住了大魏的基業,但那也是在元仲倚仗他,重用他的前提下做到的。至于後來發生的那些……是我的後人咎由自取,根本輪不到我來原諒。”
他苦笑一聲,搖曳的燭光下,他的身影似乎有些顫動,“說白了……我一個本身就得國不正的家夥,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的臣子世世代代給我的子孫當牛做馬?”
“你這家夥……又在說違心的話了吧。就算道理都明白,又有哪位君王不會希望……自己的托孤大臣能像孔明那樣對待自己的後人呢?”
“但現在……我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了。忠誠不是什麼理所當然的東西……”
曹丕打開帳簾,三成緊随其後跟了出去,夜風拂過兩人的面頰,他們在星月下并肩而行,遙望着那座大阪城……
“這座城的天守閣上君臨天下的人,曾是一個和我一樣得國不正的家夥。他生前給自己的托孤大臣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秋夜的涼月此時正傾瀉在大阪的城牆上,遠遠地看上去像是一道斷裂的冰川,本身已經搖搖欲墜,卻還是将想要守護它的人拒在了城外。
“現在,他的托孤大臣替他沒用的後人收拾着這個爛攤子,卻被忌憚,被污蔑,被視作奸佞。”
曹丕緊攥着拳頭,心中的憤懑與不平再難自抑,
“說到底……他的後人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心安理得地享有其他人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忠誠,還敢将其視若敝履?”
“子桓……你醉的不輕,該去休息了。”
三成輕輕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盡管他的手心也并沒有多少溫度。
曹丕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将心中的怒意一同吞噬。他轉頭看向三成,眼中的寒意隐約褪去一些。
他回握住了那人的手,寂靜的月色中,兩人相對無言。
返回營帳的路上,天已經蒙蒙亮。三成看見了行色匆匆的傳令兵。
那個消息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攝津大人負責看守國崩的部隊……遭到了突襲!”
雖然早有準備,但得知消息的三成仍然僵在了原地。曹丕不動聲色地握住了他即将掉落的折扇。
“宇喜多家,島津家和立花家現在在哪?”
“國崩周圍的釣野伏已經準備就緒了。隻是……”
看着那名傳令兵臉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曹丕隐隐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隻是什麼?”
“後藤又兵衛的部隊突然從後藤丸殺出……直接朝着本陣來了!”
三成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又兵衛的用意……
出城襲擊國崩是豐臣本家的旨意,卻并非如水本意。因此……如水希望在君命不可違的情況下把損失降到最小。
“知道國崩周圍一定有陷阱,所以直接突襲本陣嗎?不愧是黑田如水的弟子……”
三成重新握穩了那把寫着大一大萬大吉的折扇,“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第四次川中島之戰時,武田信玄采納了山本勘助的啄木鳥戰法,信玄公本人率領本隊約八千人于八幡原布陣,而另一方面則由高阪昌信、馬場信春等人率領支隊一萬二千人夜擊妻女山、将上杉軍驅趕到八幡原後予以挾擊。
然而,謙信公早已察覺到了武田信玄的打算,趁着高坂昌信的隊伍抵達前便以“車懸之陣”壓向了信玄公的本陣,以至于武田家損失慘重,幾次陷入瀕臨崩潰的境地……
那是真田信繁的父親——真田昌幸的初陣。每每提起那一戰,他的父親都會贊歎信玄公在氣勢洶洶的車懸陣前不動如山的模樣。隻要主公穩坐本陣,哪怕眼前已是天崩地裂,武田家的将士心中依舊會懷着取勝的希望。
直到現在,信繁才切身體會到這份不動如山的沉穩有麼可貴。
後藤又兵衛趁着濃霧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本陣附近時,西軍曾一度陷入慌亂——宇喜多、立花、島津家早已分兵在國崩周圍準備釣野伏,本陣的防守一度十分空虛。因後藤丸的打擊一蹶不振的前田軍最先陷入崩潰,緊接着是心懷怨言的伊達軍,甚至沒有進行像樣的反抗就放任又兵衛突破了防線。
“很好……趁着這場濃霧,直接取石田三成的項上人頭!”
下一道防線上,隻有不足一千的真田軍和正好造訪信繁營地的大谷吉繼。
得知又兵衛借着大霧率領幾千人突襲本陣的消息時,真田信繁最擔憂的并非自己,而是刑部的安全。在關原之戰近乎全軍覆沒的大谷吉繼早已沒了自己的兵馬……
像是察覺到了信繁的關心,坐在轎攆上的吉繼将茶碗放下,從容不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