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已經要歐陸風雲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最近又得到了高人指點,開啟了某些副本……然後……大善人2.0加載中。
佐吉本是寺廟裡一介小僧,承蒙主公昔日不棄,讓佐吉有幸追随左右,委以重任,爾來已有二十餘年……
太閣殿下臨終時,曾托付佐吉輔佐幼主,切莫給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機……佐吉不敢怠慢。所有想要挾持幼主的人,不論是德川内府也好,官兵衛也好,都已經無法再對幼主構成威脅……
佐吉曾以為,在那之後,豐臣家的天下便可安泰。
但佐吉錯了……
太閣殿下……您生前總是告訴佐吉,為人處世不要太過剛硬,容易樹敵……佐吉那時沒太在意。為了太閣的天下,佐吉不怕樹敵……縱使做孤臣也無妨。
可誰又能想到……也正是因為佐吉倔強的脾性,不僅未能給秀賴公正确的引導,反而因為處事不當令幼主心生芥蒂,從而讓外戚有了可乘之機。
秀賴公和太閣一樣乃是聰慧之人,他并非不明事理……也絕非可以被外戚輕易把控。佐吉所慮更甚者,是幼主對自己的芥蒂影響了他的決定。
說到底,佐吉自己不過也是志大才疏之輩。又有何德何能教導幼主如何治國……自己的新政引來了一系列内憂外患,最為支持自己的彌九郎被奸人所害,連紀之介也險些喪命。
幼主被奸人所誤,摯友相繼遇害,皆我之罪也。
或許……佐吉從一開始便不該一意孤行,力排衆議推行新政,将這個才剛剛結束戰火的國家再度卷入紛争的漩渦中。
請原諒我,太閣殿下……
佐吉無能,上不能匡君輔國,下不能保友人周全……
從今往後,佐吉會将朝政歸還于秀賴公……
還望太閣殿下在天之靈能保佑豐臣家……
豐國神社内,一度權傾朝野的石田右府此時隻是穿着一襲樸素的布衣,端着茶碗跪坐在挂滿金色葫蘆的殿前,如同當年在近江遇見秀吉的小僧。他柔和的聲音時而感慨,時而悲涼,仿佛在和一名久違的故人叙舊。
得知他被彈劾,即将離開大阪的消息後,周邊百姓們紛紛前來為他送行……豐國神社周圍擠滿了人。他們遠遠地看到那位早已褪下官服的右大臣朝着秀吉的方向鄭重地叩首,随後将三碗茶留在了豐國神社的殿前。
走出神社的時候,三成看見了街道兩邊的百姓……那其中有才剛剛耕種完的農戶,也有從南蠻町趕來的堺商,還有從港口趕來的碼頭工人。他們不知道右府為何被彈劾,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從新政頒布後,輕徭薄賦,貿易開放,曾經苦于生計的他們都過得比之前好了許多。
望着那一雙雙不舍的眼睛,無需言語,三成已經明白了百姓們的心意。
明明自己的新政在君主眼中已經宣告失敗……
可是,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三成感覺到……之前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自己離開後,這些百姓的日子會變得怎麼樣呢?不能通過海外貿易盈利後,新的奉行……會讓百姓們的賦稅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三成無法去想,也不忍去想。他低着頭,向這些百姓行了個大禮,在百姓們的目送下離開了神社。
“石田大人……慢走。”
“石田大人……慢走!”
不知何時……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緊接着,送别的百姓也紛紛喊出了那句話。
三成止住了腳步,卻不敢回頭……
這位在朝堂上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孤臣,在一聲聲送别的呼聲中流下了淚水。
“馬鹿主公……”
左近注視着三成顫抖的肩膀,一邊喊着馬鹿,一邊催促着他趕緊回府。
石田屋敷外,看着眼眶微紅的馬鹿,曹丕已經多少猜到發生了什麼。三成以為他會笑自己愚忠,根本不該讓伊達政宗得逞,但那家夥竟隻是淡淡地說道:“已經收拾好了,随時可以回佐和山。你是該好好休息了。”
三成似乎有些意外。像是為了确認這位大魏文帝不是在背着自己預謀些别的東西,他瞪着紅彤彤的眼睛,反複确認道:
“你真的……”
你真的不打算搞事?
“早就知道你什麼脾氣了,你下定決心的事,我勸什麼時候有用過?”
曹丕的回答似乎并沒有打消三成的疑慮。畢竟,上次大阪審判的時候,他甚至提議發動兵變……多次背着三成密謀的曹丕終于感受到了一絲反噬。
他一邊感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是個微妙的東西,一邊調侃道:“右府大人難不成還要我立字據?”
曹丕的提議讓三成一時間哭笑不得,
“大可不必……德川家康的誓書都比你的字據靠譜。”
“原來我在右府大人心裡已經比那隻死狸貓還糟糕了嗎?”
“你以為呢!”
左近用關愛馬鹿的眼神看着一見面就又開始拌嘴的二人……
明明剛才馬鹿主公還哭得梨花帶雨的……現在吵幾句就又精神了。
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馬鹿。
不過……主公苦心經營的新政以如此卑鄙的手段被毀,身邊的友人又相繼遇害,最終還被奸臣彈劾……這位有仇必報的曹太郎真的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将主公安頓好後,左近看見曹太郎悄然離開了府邸。但他并沒有将這個消息告知主公。
因為……對于發生在主公身上的事……左近也心有不甘。
然為人臣者,有人臣不能逾越的界線。
曹太郎啊……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離開石田屋敷後,曹太郎拜訪了刑部的府邸。吉繼的房間也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次日便要和三成一道離開大阪,回各自的領地。
“聽那家夥說,你也要辭去奉行之職了?”
“是啊……到時候你二人可以常來敦賀。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獨自來也沒關系。”
不論是離家出走還是大聲密謀,随時歡迎……
吉繼露出一絲淺笑,已經習慣被大陰陽師調侃的曹丕并沒有否認三連,反倒頗為坦白地說道:
“你也可以來佐和山。佐和山雖然簡陋,但你住的地方會好生安排的。”
兩人相視一笑,但笑顔很快又被近日的愁雲沖淡了。
“曹太郎别說笑了,以我這病體,待回到敦賀,隻怕……”
吉繼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從關原之戰後,他就一直靠着某種信念支撐着這具殘軀……
他想見證佐吉夢想中的那個治世。
但現在,這份夢想被佐吉絕不會背叛的對象親手踐踏了。
吉繼不知道佐吉退隐後,自己這份信念還能支撐多久。
“别這麼說。戰鬥還未結束……德川内府如日中天的時候,他也曾被趕出大阪。此番彈劾三成,本家行動迅速,并沒有給東國的盟友任何反應時間,不過……一旦山城守、甲斐守等人得知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德川内府是佐吉的敵人。但是……這次要将佐吉趕出大阪的……”
吉繼知道,佐吉并非缺乏反抗的勇氣。昔日,為了豐臣家的幼主,他甚至敢同時面對德川内府和黑田官兵衛這兩個可怕的敵人。之所以遭受了此等不公還未反抗……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了……
讓他遭受如此不公的人……并不僅僅是君王身邊的奸佞。
否則,僅僅是伊達政宗一個跳梁小醜,又怎可奈何得了他?
他是在清醒的情況下放棄了抗争。
“我知道。是他絕不會傷害的人。”
“佐吉是為了我們才不得不做出妥協的。為了還活着的人……佐吉還有不能失去的東西。”
如果自己去和泉的途中死于刺殺……會不會不一樣?
仿佛是察覺到了吉繼的想法,曹太郎趕忙打斷了他,“你怎麼也變得喜歡胡思亂想了?現在行長已死,他又遭受主君的猜忌,如果連你也不在他身邊,他就真的孤立無援了。就算他真的會因為那種事産生反抗的決心,一個孤立無援的馬鹿能做得了什麼?”
“彌九郎啊……”
提起行長的名字,吉繼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關原之戰,他們一同舉兵,共謀大事的時候……吉繼本以為自己會是他們當中最早死去的那個。
就算自己離世,佐吉身邊至少還有彌九郎相助……
他曾是這麼想的。
然而……誰又能想到,彌九郎竟先一步離他們而去。
“哎呀……果然是病得太久,變得糊塗了嗎……”
吉繼輕歎一聲,消瘦的背脊上竟已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