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進入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島津家的現任家主島津忠恒是個怎樣的人?”
“比豐久聰明,但遠不及他父親義弘聰明。正因如此,是個挺難溝通的對象。”
和島津忠恒見面時,宇喜多秀家才明白曹太郎之前所說的話。
頭腦簡單的家夥不會藏太多小九九,而特别聰明的人要麼能把你忽悠到天衣無縫,要麼壓根不會浪費時間去做多餘的事。
忠恒介于兩者之間。
秀家向忠恒詢問琉球的事時,忠恒就像早就串好口供一樣,和之前報上去的那套說辭一模一樣:琉球的尚甯王不僅态度惡劣,還揭島津家的舊傷疤,侮辱自己的父親,此仇不報自己不配做薩摩的兒郎,他不過是幹了一個男人該幹的事。
這套說辭如果是從豐久口中說出來,秀家大概也就信了。
“出使琉球的使者現在何處?”
“那位使者……早已因為出使失敗,心懷愧意,所以切腹了。”
對于這樣一個結果,秀家并沒有感到意外,反而愈發确信此次琉球事件絕不是尋常的外交事故。雖然以自己的身份并不合适……但事到如今,隻有親自面見尚甯問個明白才能化解誤會……
“那麼尚甯王總不可能不甘屈辱也切腹了吧?我要見尚甯王。”
對于如此單刀直入的提議,忠恒不禁嗤笑一聲,
“尚甯王……呵,備前宰相還是不要見他比較好。現在誰和他見面都隻會被罵得狗血淋頭……我們島津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問候了一個遍。”
“你們毀了他的家園,他當然不會輕易原諒你們。”
“哦?在他看來這可不是我們島津家的意思,而是豐臣家的意思。那封國書出自你手,到底寫了些什麼備前宰相應該比我清楚。”
明明是自己想要擴張領地,還把鍋甩在自己身上,要不是看在島津老爺子的份上,連秀家這麼好脾氣的人都也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正因為我比誰都清楚那封國書的内容……我才确信這其中必定存在誤會!”
“你确定要見尚甯嗎?最近,他親明派的重臣鄭迵因為罵得太難聽,被一些激進派人士盯上,在牢中遇刺了。”
忠恒看似隻是在陳述事實,話裡話外都有一種你見了尚甯王他恐怕也會性命不保的意味。到時,開弓就再也沒有回頭箭了。
“你所說的激進派人士……”
“殺完鄭迵後也切腹了。”
“薩摩守不覺得這切腹切得也太巧了嗎?!這可真是死無對證啊!”
秀家捏緊了拳頭,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忠恒在故意為調查添堵。忠恒依舊一幅事不關己地表示這也不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内,如果你要治我管束不力的罪我也沒辦法。
若是換作往日,秀家不是當場爆發,就是知難而退了。誰知秀家竟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瞪着忠恒的眼睛,堅定而強硬的目光讓忠恒也感到一絲極其違和的壓抑。
“明日,我要見尚甯。給我帶幾個會琉球語的人。”
忠恒愣了一下——這和自己父親島津義弘所說的那個被老猴慣着長大,心思單純有沒主見,還總是讓太傅收拾爛攤子的傻兒子可不一樣。
哼……連父親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嗎?
反應過來的忠恒又恢複了從容的笑意,隻不過他臉上的笑意明顯變僵了。
“既然備前宰相執意要見,我會給你叫個會琉球語的翻譯。”
走着瞧吧。
“直接和尚甯對峙?你可真會往套裡跳啊。”
當夜,以送葡萄酒的名義拜訪秀家府邸的曹丕聽聞他與忠恒對峙的表現後也不知該說他莽還是傻。
“事到如今也沒有别的辦法。要麼當場化解誤會,要麼徹底沒有回頭路……”
秀家回想着今天忠恒的态度,又想起曹太郎曾提過的三浦按針胡亂翻譯的事,早已預見到明日的談判可能會發生些什麼……因此……他必須有一個可靠的翻譯。
“我不打算用忠恒提供的翻譯。琉球和大明國往來甚密,因此……琉球國王想必也學過漢語。”
“你打算用漢語同他交談?”
能想到這一層,曹丕也不禁感歎起傻兒子長腦子了。
但長得不多……
“不……不是我。我的漢語還不足以交談……”
“你能讀魏文帝和白居易的詩卻不能說漢語?!”
“那些詩都是我當成歌謠記的。如果我能聽得懂漢語……當年九郎和沈惟敬冒着斷頭的危險欺瞞義父的時候,我早就出面阻止了!”
曹丕用關愛的眼神看着這位傻大兒,沉默了良久。
“所以……你希望我出面,做你的翻譯?”
“正是。”
“如果你是忠恒,你身邊有好幾個精通外語的翻譯,他們都是你的人,這時候,在場有另一個翻譯說出了不同信息,你會怎麼做?”
秀家愣了半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後,他的額頭也冒出了一絲冷汗。
“我……我會說他的翻譯才是假的。”
“能想到這點看來你還有救。”
“……”
雖然曹太郎說的話的确有道理,但就連太傅都不會這麼和他說話。秀家還是不免露出了氣鼓鼓的表情。
誰叫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呢……眼前這個狗頭軍師也隻能湊合着用了。
狗頭軍師打量着這位知識水平有限的文藝青年,思忖着這時候給他補習漢語還來不來得及,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他又不是三成……要是能學會漢語,文祿慶長那會早學了。
“明日……你不僅要和尚甯化解誤會,還要證明島津忠恒欺騙了你這個代表豐臣家的人。為此……你會需要一些白紙黑字的證據。”
次日,秀家并沒有帶上曹太郎,而是隻身來到了島津忠恒面前。因為此次談判事關重大,島津家的諸位家老和長輩也都在此齊聚一堂,其中包括了島津義弘和島津豐久。
忠恒讓人将尚甯王帶了上來……
萬國津梁的國主如今成為了階下囚,被當作戰利品綁到異國,又像奇珍異獸一樣被拿來展覽……既沒能保護好家園,也未能保護好忠于自己的臣子。
被島津軟禁的這些日子裡,尚甯每每想起這些,都頓覺自己有愧于琉球的列祖列宗,身心的折磨已經讓他面容憔悴,早已沒了國王的威儀。
但秀家還是看到了他泛着血絲的眼中閃爍着的怒火。
當翻譯介紹了秀家的身份後,尚甯愣了一下,随後情緒激動地嘶吼了起來,他大聲說着夾雜着琉球語和漢文的話,似乎生怕秀家聽不見,直到島津家的士兵将他強行拉住,聲嘶力竭的琉球國主才消停了一些。
“他說了什麼?”
翻譯看了一眼忠恒,似乎話的内容太過冒犯。忠恒則讓他但說無妨。
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
“尚甯王說……豐臣家多行不義,以鄰為壑,所犯下的罪行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
秀家皺着眉頭,但并沒有動怒,隻是平靜地說道:“把他說的話記下來。一會我說什麼,也一并記錄。”
幾個做筆錄的人有些害怕地和忠恒交換了一個眼色,要是尚甯再罵豐臣家祖宗十八代是不是也記?忠恒強忍着幸災樂禍的笑意點了點頭,這種好事怎能不記?
“告訴尚甯王,我并沒有敵意,隻希望化解誤會,希望他能告訴我,他看到的那封國書寫了什麼。”
尚甯見他開口,又看着翻譯,開始以一種質問的語氣說了些什麼,翻譯以琉球語回複了他,尚甯聽後似乎更加憤怒了,他瞪着眼睛,擡着顫抖的手指向了秀家,然後一邊咳嗽一邊用嘶啞的嗓音斷斷續續地說了些話……翻譯聽後臉色蒼白,又一次望向了忠恒。
“但說無妨。”
秀家在忠恒開口前直接對翻譯和做筆錄的人厲聲說道:“不管他說了什麼,都把他的話如實告訴我,然後全都記下來。”
“他……他說……那國書就是一紙狗屁。豐臣家不就是想像征朝一樣吞并琉球嗎?死老猴子窮兵黩武……禍亂完了朝鮮他的猴子猴孫又來禍亂琉球,活該不得好死……這都是他說的!”
翻譯說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島津忠恒饒有趣味地打量着秀家的神情,卻琢磨不透他此時的喜怒。秀家徑直走向了筆錄者的案前,用壓抑着怒火的聲音低聲問道:
“記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