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進入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周末又坐飛機,所以這周提前更,下周開始更新時間變回周末~
真田信幸和真田信之在日語裡的讀音是一樣的……因此,當曹丕用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名字向信幸問好的時候,信幸并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他更不知道,在另一個混亂的時空裡,他曾透露給眼前這位曹太郎,屬于筆友本來的命運……
(石田三成和真田信之是筆友)
“閣下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閣下就是三成經常提到的那位義兄——石田曹太郎吧?”
或許是因為他和三成有幾分相似,信幸對他一見如故,甚至有些說不出的親近感,仿佛他們曾經共同戰鬥過。
然而眼前這位挎着丕臉的家夥顯然不是個像自己弟弟一樣自來熟的人……這種親近感在他身上别扭極了,以至于就連他接下來的話也顯得十分違和。
“是啊……三成也時常向我提起你。感謝你一直以來對三成的照顧。”
“别這麼說……發生在直江津的事,我十分抱歉。”
“如果不是因為你,三成隻怕已經遭遇不測。”
曹丕注視這位久違的故人,并未提起那個時空發生的舊事,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實際上……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此番和三成微服來到越後,讓我察覺到了許多曾被我忽視的事……我一直認為弟弟太過感情用事,現在看來,錯判局勢的人其實是我。”
信幸自認是個比較謹慎的人,他不會輕易讓個人感情沖昏頭腦,影響自己的判斷。但是……三成遇刺後,他重新思考了老爹和弟弟信繁的決策。
越後是上杉家經營多年的地方,直江山城守(兼續)已經擔任上杉的家老多年,按理說對于家臣團已經知根知底……即便如此,伊達家依舊能通過威逼利誘,挑撥離間等各種手段把上杉家攪得雞犬不甯……
信繁在政事上本就心思單純,缺乏管理家臣的經驗,家中的三派新參衆如今各執己見,根基本身就脆弱……如果伊達家将自己的影響力滲透進真田家,後果将不堪設想。此時和伊達家親近,無異于與虎謀皮。
這麼想着,信幸将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和秀康等人有說有笑的信繁,眼中有幾分擔憂,幾分怅然,也有幾分欣慰。
看着這位成天為弟弟操心的大哥,曹丕的神情卻變得複雜了起來。
“你應該慶幸……即便觀念不同,甚至還曾經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你和你弟弟現在也依舊能如此親近。”
“曹太郎也有一位弟弟?”
曹丕沉默了片刻,若無其事地答道:“曾經有過很多個……關系都不太好。”
關系差到連自己弟弟傳誦最多的詩都是講兄弟阋牆的——那首《七步詩》在大明國連三歲小童都會背。明明子建寫了那麼多首辭藻華美,骨氣奇高的詩,怎麼一個個就隻記他最簡單的一首?
如果他是科舉的考官,不會背誦并默寫《白馬篇》、《箜篌引》還有《洛神賦》的通通都該挂科……沒讀過曹子建的詩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化人嗎?
看着曹太郎苦大仇深的面孔,高情商的信幸迅速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也很羨慕你。聽信繁說,你是在三成遭遇低谷時與他結義的,即便是在他最失意的時候,你也一直陪伴着他。像這般……無需顧忌任何事,順從心意孤注一擲的活法……我或許永遠都做不到。”
就像他永遠不會告訴三成,三成寫給他的每一封信,都被他珍藏在家中最神聖的位置。
“無需顧忌任何事,順從心意孤注一擲……?呵……曾經的我也是謹小慎微地活着,完全無法想象你說的這種活法。”
“是嗎?适才……你鞭笞那幾個狗東西的時候可不像是謹小慎微的人啊……”
信幸說出”狗東西“這個詞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過去的自己可是被指着鼻子罵也不會還口的。
“哦?讓您見笑了。大部分時間我可不是這樣。”
看着信幸克制着努力憋笑的表情,曹丕都想直說自己剛才就是在演。誰知信幸卻淺笑着搖了搖頭,
“不……簡直痛快極了。難怪三成會如此欣賞你……”
“他是怎麼寫我的?”
在那之後,信幸也像兼續一樣多了個筆友。而曹丕大聲密謀的夥伴也多了一人。
當曹丕回到三成的住處時,預感到朋友圈又被某人滲透的三成再次驚訝于這個總是一臉冷傲的家夥是如何到處結交朋友的。
“你那位筆友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把我和他弟當成了一類人。”
“難道不是嗎?剛才你那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噗……我算是明白你當年是怎麼在你父親面前哭出來的了。”
要是讓真田老爹看到曹丕剛剛在衆目睽睽之下飙哭戲的模樣,表裡比興的稱号都得送給他不可。
“你還笑得出來……”
腹部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鮮紅的血痕依舊觸目驚心。看着曹丕緊蹙的眉頭,三成知道,就像秀家的能劇一樣,如果仕手自己沒有感情,是無法打動他人的。這戲中的情緒有幾分真幾分假,三成并非沒有察覺。
“能讓整個東國的大名都跑到越後來的家夥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不善與人打交道啊。你這位微服的右大臣……簡直就像穿着花衣敲鑼打鼓去行刺的忍者一樣低調。”
曹丕陰陽怪氣的奇妙比喻把三成逗得又氣又笑,他繃住臉,一本正經地答道:“我承認是我不夠謹慎……但兼續的事我不能坐視不管。兼續是智勇雙全的能臣,但他性格溫潤儒雅,隻要不是踩在底線上的事,他都會盡量避免争端。景勝雖然沉默寡言,卻一直是兼續最堅定的後盾。現在景勝因為大老的身份不能長期留在領地,一些吃裡扒外的家臣試圖架空兼續,還給他抹上惡名,如果坐視不管……”
如果坐視不管,兼續就會像失去太閣支持的自己一樣……被家中那些嫉妒他的家夥排擠,甚至身敗名裂吧?
“如果讓吉繼知道你遇刺的事……他的病情加重怎麼辦?”
提到吉繼,原本還在嘴硬的三成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動搖。
“……我下次不會這麼不小心。”
“不小心?這次直江津的刺殺可不是什麼意外。我的忍者打探到奧羽的最上家和津輕家現在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零散的人口失蹤案件被不了了之……縱容這種事的小領主們換來的那些無需上稅的資金……又會一層一層流向默許他們這麼做的家臣。當年行長在九州費了好大力氣才解決的問題……在這裡……哼,倒像是被奧羽實質的掌權者當成了某些機遇。其他大名被攪得雞犬不甯的時候,仙台的碼頭卻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那些新型的船隻和武器……可不象是他們自己能造出來的。”
“機遇?!用一大堆苛捐雜稅逼迫百姓賣兒賣女……然後自己再終飽私囊,這算什麼……!”
此番微服出行,三成不僅親眼看到了新政被取消後經濟蕭條,民生凋敝的景象,還深深體會到了一種無力感……
百姓保護不了,朋友幫不上,就連自己的性命也險些沒保住……
直至現在,那兩個被賣出去的小女孩也未能被找回來。
“昔日商鞅在秦國變法,雖然失勢後也落了個慘淡的結局,他的法卻留了下來……現如今,我雖得以苟活于世,但所有和新政相關的東西,不論是否有利于民,全部推翻。或許還真不如商君那樣……”
在三成開始胡思亂想之前,曹丕趕忙用看丈育的眼神打斷了他。
“你這馬鹿……書隻讀一半的嗎?商君的法之所以能在秦國延續,是因為秦惠文王的遠見,不是因為他被車裂至死。現在大阪那隻小猴子要是有秦惠文王一半的遠見,老猴子都得笑得活過來了。”
這滿嘴的“猴子”顯然惹怒了三成,他瞪了曹丕一眼,對方卻隻是一臉漠然地說出了另一個令他火大的外号:
“就這麼認輸可不像你啊。如果你想認命,也不會讓我去幫那個傻兒子吧?”
“秀家才不傻!如果不是我讓他一人孤軍奮戰,他也不至于從關白之位上被彈劾下去……”
“呵……那家夥也說過,後悔自己當年自暴自棄……以至于在本家為難你的時候沒能幫上你的忙。”
得知秀家的想法後,三成緊攥着拳,垂着頭陷入了沉思。曹丕見狀輕輕掰開了他的指頭,讓他老實躺下,别在那裡無意義地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