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葡萄丕的東瀛曆險記 > 第82章 農夫和蛇(下)

第82章 農夫和蛇(下)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進入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本集氣人角色專屬,比上一集還要狗血……請慎入。

熊之助的病詭異得很……最開始,隻像是普通的發燒。

覺兵衛當即給熊之助找了備中最好的大夫,那位大夫給熊之助開了個退燒藥,結果孩子居然開始渾身發冷……病情也反反複複,時好時壞。

家臣們覺得少主得的不是普通的病,可能是被什麼惡鬼上身了,請來了僧侶為孩子驅鬼,結果僧侶告訴清正,熊之助是被鬼靈侵擾才變成了這幅模樣。

那些陰魂不散的亡靈……這次開始報複自己的家人了麼?

清正花重金請了許多僧侶,為熊之助念經祈福,驅散妖邪。但法事進行了好久,熊之助的病情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當天夜裡,他又看見了那些來讨命的鬼魂,他們就像趕不走的蒼蠅一樣死纏着自己不放……

連夜未眠後,他甚至産生了更糟糕的幻覺——僧人們誦經之時,他居然在熊之助周圍看見了那些飄來飄去的東西……

“别念了!”

清正遣散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僧侶,惱怒地朝着屋外走去。望着清正前行的方向,覺兵衛已經意識到他打算去哪。

“主公,你該不會真的要去請那個人……”

他向來不敢違背清正的命令,但他并沒忘記臣子勸谏的本分。

“不能把少主的命交到那個人手裡!你忘了大師剛才所說的話嗎?少主被鬼靈侵擾……那些危害少主的鬼,指不定就是那個信奉邪叫家夥招來的!”

熊之助的事讓清正身心俱疲,他沒有耐心和覺兵衛争辯,隻是麻木地說道:“他沒這個能耐。”

“可是他已經影響了你的判斷!”

“我知道這些鬼魂是哪來的。從虎熊死的時候我就知道……”

清正的話讓覺兵衛愣在了原地。他沒有再說出一句反駁。

虎熊的死是主公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清正的第一個孩子加藤虎熊死在慶長之役開始的時候。

成為征朝第一軍的清正抱着一雪前恥的雄心登上朝鮮的土地時,曾做了個詭異的夢:他夢到那些死于他槍下的亡魂前來讨債。對于這些厲鬼,清正無動于衷,于是那些亡魂朝着東方飛去……在夢的盡頭,他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孩子的哭聲。

不久之後,他在異國的土地上收到了自己的長子病逝的噩耗。據說,虎熊死前時常被噩夢纏身,死去的時候極其痛苦。

清正越想越亂,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想要忘記這些該死的往事,然後不知為何竟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九郎的住處。

清正身上濃重的酒味讓九郎皺起了眉頭,一邊責怪他,一邊将他扶進屋内。

“我說過,酒對你的傷病不好。”

九郎想要去熬點醒酒的湯藥,卻被清正抓住了手腕。他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強硬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懇求。

“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你也不能再喝了。”

九郎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卻并沒有陪他一起喝。他沒收了清正手裡的酒,溫和地說道:“如果告訴我那些煩悶的事能讓你好一些,你不需要這東西。”

清正用迷蒙的眼睛望着他。良久後,他歎了一口氣,既不願說話,也沒有将酒壺奪回來。

“要是不想說也可以,等我熬醒酒湯的時候在這躺一會吧。”

“别走。”

他拉扯住九郎的衣袖,喑啞的聲音仿佛是受了傷。

“好,我不走。”

九郎無法離開房間去熬藥,隻得将自己剛剛沏好的熱茶先倒給他。清正也不管茶水燙不燙,像喝酒一樣一口就往喉嚨裡灌了下去。

“你這幾天怎麼了?熊之助也好久沒來了……”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清正的神情更加黯淡,他愣了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九郎意識到情況不太對,愈發迫切地追問道:

“熊之助……他怎麼樣?!”

“他……”

清正的聲音有些哽咽,酒這種玩意如果沒喝夠,會讓負面情緒變得更糟……他用了很久才勉強壓住那些情緒。

“他得了一種怪病……本來醫生給他吃了藥,眼看已經沒有大礙,結果沒多久又病倒了。每次醫生來的時候都能好些,但病情一直在反複,每次發作都比上次更糟,邪門得很……”

九郎聽聞後沉默了半晌,

“能帶我去看看嗎?”

“熊之助身邊人多眼雜,萬一有人認出你……”

“我知道,但現在管不了這些。”

九郎的聲音十分溫柔,但态度卻很堅決,“讓我看看他怎麼樣了。”

清正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你别去了……這不是病。僧侶說,熊之助是被鬼魂報複……病情才會一直反複。”

他頓了頓,随後低聲補充道:“和我的第一個兒子虎熊一樣。”

九郎不知是否該繼續追問下去,但他相信,說出來總歸會好受一些。他注視着清正的雙眼,試探般輕聲問道:“令郎的事……是否能告訴我?”

清正審視着那張臉,九郎看向自己的眼神與往日任何時候都截然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氣。換做過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這個家夥講述那段時間的往事……

“我的第一個兒子虎熊也是得了怪病早夭的……家臣說,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帶走了一樣,走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恐懼。直到現在……我還忘不了我在他死前做的那個夢。”

“什麼夢?”

“在與敵國交戰的時候……為了跟自己的對手争搶軍功,我殺了很多人。士兵和百姓都有……”

清正的話讓九郎陷入了沉默,但他并未看見九郎的神情,隻是瞪着血紅的眼睛,自顧自地說道:“從那以後,那些槍下的亡魂總是來找我,可是我沒有理會他們。武士的功業本就是靠首級換來的……我敢殺就不怕他們來找我。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會報複到我家人身上。”

說到這裡,清正攥緊了拳頭,一肚子的氣卻又無處發洩,隻能粗重地呼着氣。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來找我算賬的,就沖着我來呀!”

“虎之助,你是否想過……”

像是在安撫受傷的野獸一般,九郎将手輕輕放在了清正的手背上,他鄭重說道:“為了熊之助……去向那些亡魂忏悔?”

清正愣了一下,似乎在确認九郎剛剛說過的話,斟酌着話中的意思。他眯着眼睛,嘴角有些抽搐地反問道:

“什麼忏悔?”

清正的反應讓九郎感覺脊背一涼,但他的眼神并未退縮,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

“忏悔你對敵國百姓,和他們的家人造成的痛苦。”

“呵……”

他冷笑一聲,扭曲的表情像極了一隻龇牙咧嘴的兇獸。

“你讓我忏悔自己作為一名武士所做的事?”

九郎強忍着心頭的寒意,皺起了眉頭,“在你是一名武士之前,你首先是個人……你說你小時候是個孤兒,那麼……将心比心,那些死于你手裡的百姓,他們就沒有子女嗎?”

“這是戰争啊!你懂什麼叫戰争嗎?!”

清正被他的話逗笑了。他獰笑着站起身,狠狠地捏住了九郎的手,将他制在一臂之内。

“戰争就是要斬草除根!我們都摧毀他們的家園,掠奪他們的土地了,還要假惺惺裝什麼好人?你說的那些百姓,如果我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來反過來殺我們!若還有下一次,我還會這麼做,對于我作為武士所作的一切,我一點也不後悔!”

手臂上的疼痛讓九郎的眼睛變得微紅,但更讓他受傷的是虎之助突然變得敵視的态度……

“為了你說的這些,什麼武士的堅持……哪怕家人因此受傷也無所謂嗎?武士就是這麼冷血的東西?”

“你這個藥商懂什麼?!”

清正用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逼視着眼前的家夥,終究還是說出了那句他一直努力不說出口的話……

“明明不過是一介賤商,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坐在你的位置上,什麼都要和我争!和我吵?!!”

天草一揆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每一次,他試圖對眼前這個家夥予以溫暖,得到的都是這樣的回報……被他用那張吐毒的嘴反咬一口。

早知道……那時候就把他吐毒的喉嚨掐斷了……

清正越想越惱,回過神時右手已經握住了九郎的脖頸,他的脖子和那時一樣柔軟……仿佛再用一點力手指就能陷進去。

“放開我。剛才的話……我可以當作你是酒後失言。”

清正鬼使神差般用指腹反複摩挲着曾被自己掐過的位置,粗糙的觸感令九郎十分抵觸。他想推開清正的手,離開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卻被更加粗暴地扯住了身上的浴衣,一番拉扯後,兩人都扭打到了地上。

“你真的以為我那是酒後失言嗎?”

清正抓着九郎衣領湊到了他眼前,身上的重量和酒味讓九郎有些喘不過氣,九郎盯着那雙因為醉意有些迷離的眼睛,警告地說道:

“發酒瘋也适可而止!”

“總是一幅自己什麼都懂的樣子……”

清正龇着牙,那隻扯住九郎衣服的手突然伸進了他的領口,九郎能地想要掙脫,胸口卻傳來一陣惡寒……

“不過是個靠出賣□□上位的髒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

清正的話讓九郎瞪大了眼睛……他一時間僵住了身體。仿佛是要撕開他光鮮的皮囊,讓那些恥辱的印記都無所遁形一般,清正一邊說着污穢不堪的辱罵,一邊撕扯着九郎的浴衣,将那些猙獰的傷疤都暴露在月光下。

“你當然不會懂武士的尊嚴了,像你這種什麼都能賣出去的賤商,隻要價格合适,任誰都可以玩弄吧?!”

清正肆無忌憚地撫摸着那些蛇皮一樣的疤痕,意識到清正在做什麼,九郎死命在他懷裡掙動着,讓他惱火極了,

“你就這麼讨厭我嗎?那個混蛋都可以這樣肆意玩弄你的身體……在我面前就這麼抗拒?是覺得我出的價格不夠高嗎?”

他正要扯斷九郎的腰帶,一記重拳掃在了他臉上,讓他腦門嗡嗡作響。他沒有聽清那家夥說了什麼,另一拳就徑直朝他臉上打來……若換做平時,清正一定能及時躲開,但酒意讓他無法迅速做出反應,昏花的眼睛更無法看清那人出拳的方向。他用了好久才緩過勁來,站定身體。

“你還敢對我動手?活得不耐煩了嗎?”

嘴裡的血腥味讓他的酒意消下去半分,他惱怒地揉了揉冒着金星的醉眼,恍惚中,他看見那人站起身,像是要離開房間,

“站住!你去哪?”

清正大吼一聲,想要追上去。九郎并未和他說話,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往外走,快到庭院的門前時,清正作勢威脅道:“離開這裡的話,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九郎站定了身體,他緩緩回過頭,漠然答道:“那也好過留在這裡。”

毒蛇也會流淚嗎?

第一次産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是秀賴公舉行茶會的那個晚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