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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農夫和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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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進入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本集氣人角色專屬,又名萌虎出櫃,有多狗血想必不用多說……請慎入。

“關鍵的一票居然是清正投的?”

“怎麼?這世上還有你預料之外的事?”

吉繼的宅邸内,兩位久别重逢的共犯依舊一邊大聲密謀,一邊談論着近日發生的事。

“……他的轉變,是讓人有些意外。”

“是啊,什麼受到佛菩薩的啟發……這種話從他這個殺人如麻的家夥口中說出來,真是和他在朝鮮愛惜生靈一樣可笑。”

雖然清正的改票确實幫了秀家一個大忙,但曹丕絲毫不掩對那位丈育的嫌棄。

“他的兒子是你救的吧。”

“藥是我給的沒錯……不過,更讓我介懷的是……他一個不識字的家夥,是怎麼得到那個漢方的……”

“漢方?我怎麼記得他倒是有個南蠻醫生?還找我問過……一個南蠻的方子?說是某種南蠻商人自己留着救命用的樹皮……”

同樣一個人,熟悉漢方,也熟悉南蠻的方子?

他那位醫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雖然對那個蠢貨的隐私沒有任何興趣,但曹丕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大有蹊跷。

将宿敵從海邊救下的那個夜晚,他的身體冰冷得像條蛇。

加藤清正承認自己那天喝得确實很多。他在宿敵葬身的隐岐島大擺酒宴,他的家臣們都以為,他是為了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宿敵死了。

真的有人以為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嗎……?

他迷迷糊糊地應付着那些敬上來的酒,卻越喝越煩悶。

特糧的,慶祝個P!

就這樣死了……

那個卑鄙而狡猾的混蛋,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天草一揆,平壤,露梁,關原,八尾若江,還有後來的大阪禦前試合都沒能讓這家夥死掉……怎麼可能死在他最順風順水的海上?

可笑……

海将死于海戰中……

果然,不過是一介雞犬升天的賤商罷了!

鬧了半天,他虎加藤的宿敵就是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自己被這樣一個東西坑蒙拐騙,還搶走了熊本……

現在……他居然被人不知道以卑鄙的方式害死在這種鳥地方?!

簡直就像個笑話。

一股作嘔的感覺湧了上來,酩酊大醉的清正大步走向海邊,隻想趕緊出去透透氣。海邊的風掠過船隻的殘骸,吹得他渾身發涼,但他心裡那股惱勁和身上的酒勁卻老半天也不肯消停。

見鬼。

他将酒壺倒空,正要狠狠丢出去……

然後……

他就真的見了鬼了。

他揉了揉眼睛,好一陣才确認那團漂浮在海上的東西是人的頭發……

笃信法華經的清正自認從不怕鬼。

在眼前這具屍體前,他看見了一個銀閃閃的東西。海浪将那串玩意沖刷得很幹淨……清正絕不會認錯,那種鬼利死丹念妖咒用的鬼玩意(立本當時對基督徒的蔑稱)。

他走上前去,正要一腳踢開那個邪門的東西,卻怎麼踢也踢不開。當他俯下身的時候,他才發現那玩意正被眼前的屍體緊緊握着……

把眼前的“屍體”翻過來的時候,清正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他定了定神,将那人臉上的淤泥扒開……那張令他火大的臉,他就是化成灰也絕不會認錯……!

海将死後會變成水鬼麼?

加藤清正本應為他那副狼狽的樣子感到幸災樂禍。

“小西行長,你也有今天……”

他如此說着,卻将那個混賬東西從海灘拖上了岸。

這就是所謂的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

他想不明白這個答案,也無暇去想。

宿敵隻能死在自己手裡。

抱着這樣的想法,清正必須先讓眼前這個混賬東西醒過來……然後,堂堂正正地打敗他。

“覺兵衛……拿酒來。”

發現自己的主公正在用烈酒擦拭那人的身軀時,飯田覺兵衛以為自己也喝高了,但他還沒這個酒膽去違抗主公的命令。

清正并未理會覺兵衛怎麼想,隻是在拿到酒後将房門關嚴……

在八尾若江,還有在大阪禦前試合的決鬥中,清正曾瞥見過宿敵身上那些恥辱的印記……并且早就确認了他龌龊不堪的往事。

即便如此,當看見那些傷疤的全貌時,清正還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

這是人能遭受的嗎?

那些被燙過,被刺過,被劃出疤痕的地方……摸上去就像蛇皮一樣。他記得,在那家夥帶着任務去宇喜多家之前,身上明明還沒有這些惡心的玩意……

聯想到他從宇喜多那裡再回到豐臣家之後的變化,清正心頭的惱怒變得愈發強烈。

該死……

又有哪個腦子進水的家夥會願意做這種買賣?!

“你給我醒過來!”

清正一邊強忍着作嘔的沖動用烈酒擦拭着那些蛇皮一樣的地方,一邊徒勞地呼喚着眼前這個家夥,但他就像屍體一樣,怎麼搓都搓不熱……

不會要死了吧?!

如果他就這麼死了……他們就再無堂堂正正一決勝負的可能。每每想到這種事,清正就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可勁往心窩子裡抓一樣讓清正愈發惱火……上一次産生這種古怪的情緒還是在大阪禦前試合的時候。

他急需一盆冷水,或是什麼東西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那個人居然在渾渾噩噩中顫抖地握住了自己手……

“冷……”

這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求生的意志倒是挺頑強啊。

清正嗤笑着,附身湊到了那家夥跟前,

“是不是隻要為了活下去,就算是讓你恨之入骨的家夥,你也會這麼不知廉恥地投懷送………………你……你幹什麼?!”

他正想嘲笑落難的宿敵,那隻搭在他腕上的手竟順着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冷飕飕的觸感讓清正愣了一下。這家夥出了額頭上在發熱,其他地方都冷得像冰。待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鬼使神差地被眼前這個家夥纏在懷裡,胸口傳來徹骨的涼意讓他打了個寒戰,連酒勁也在眨眼間被壓了下去。

“你給我放……”

那雙手環得很緊……好似盤成一團的蟒蛇。

如果懷裡這個家夥下一刻露出獠牙,清正也不會意外。但是……比起一直用烈酒擦身,這種取暖的方式确實更快一些……所以他并沒有把那家夥推開,而是不自覺地環住了宿敵的後背。

他想到了之前在南蠻商人那裡聽過的故事: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農夫在路邊撿拾到一條被凍僵的毒蛇,他覺得蛇很可憐,于是便把蛇摟在懷中,為它取暖。當蛇醒來,竟反咬農夫一口,令他中毒死亡。

如果這家夥在自己懷裡醒過來,一定也會第一時間反咬自己一口吧。

明知如此,他居然還在想方設法保住他的命。

自己到底在期望什麼呢?

腦子裡的十萬個為什麼讓清正愈發火大。更讓他火大的是,那家夥的額頭燒得厲害……這一冷一熱讓他根本無法入眠。

宿敵微微卷曲的頭發被海水浸透,像海藻一樣散得到處都是,寒意沿着水滴落在清正的肩上,近乎要透進骨子裡。輾轉難眠中,清正想起身把那些該死的頭發擦幹,卻突然感到一陣異常的暖意……

他在哭?

清正險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是,當他支起身,仔細審視宿敵的臉,竟真的看見了淚痕一樣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擡手在那家夥臉上抹了一把,居然真的是淚。這讓他當即僵住了。

“别……别走……”

像是貪戀清正身上的溫度,那個家夥收緊了他脖子上的力度。誰又能想到,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家夥……現在就像抱着一塊浮木一樣,死命地纏在自己身上,還哭個不停,簡直可笑極了。

但這一次……清正并沒有滿臉譏諷地嘲笑他……

在清正的印象裡,宿敵就像一條狡猾的蛇,隻會龇牙例嘴地朝自己吐毒,就算有那麼一兩次,自己近乎逮住他的尾巴,也總是免不了被咬。

這是清正第一次觸碰到他帶血的蛇鱗和蛇鱗下傷痕累累的軟肉。

一次又一次兇狠地朝着自己吐毒的時候,他的蛇鱗下竟已經是如此鮮血淋漓了嗎?

想到這裡,他竟罵罵咧咧地摟住了宿敵顫抖的背脊。

“哭哭哭……像個女人一樣隻會哭!你這家夥就不适合當武士……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代價換取武士的身份,為什麼非要跟我争?”

除了愛哭這點,這混蛋的僵硬又冰冷身體可比女人差遠了……又寬又結實的骨架更是膈得他生疼。

更令清正惱火的是,明明一直抱着這個冷冰冰的東西,現在都快把他捂熱了,自己渾身的燥熱感卻一點沒減輕。

身體上難以啟齒的反應讓清正意識到……自己真的喝過了頭,醉到把這家夥當成女人了。這讓清正又羞又惱,他眯着酒意迷蒙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掐住了宿敵帶着劃痕的腿。

“你這卑鄙的家夥……就是這樣讨要武士地位的嗎?”

那條腿的内側有兩道比較顯眼的劃痕,清正本以為那不過是他身上施虐的痕迹之一……直到那人喊出了一個名字。

“八郎……别離開我。”

這個名字讓清正愣了半晌。當他意識到那兩道劃痕不是傷疤,而是一個字的時候,他被毒火灼燒的心緒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龌龊不堪的髒東西!”

他說着狠毒的咒罵,像是落荒而逃一樣離開了房間。

一定是自己喝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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