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縫合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這周聯動長濱家有兒女小漫畫的《虎之助進步了》(doge)
利政眼中的父親利家是一位蓋世英雄,從小到大,利政一直都仰望着父親的背影,看着他是如何像柱石一樣支持着太閣殿下,一次又一次調理各方關系,穩固豐臣家的亂局。父親持槍時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同仁王般映在他的腦海中。
利政憧憬着成為父親那樣的人……然而,身為次子的利政是注定不會繼承家督的,他的職責隻是好好輔佐兄長。
兄長雖為家中長子,但他并沒有繼承父親豪邁的性子,相比父親,他要小心謹慎許多。父親曾說,以後不需要打仗,兄長這般個性很适合治世……然而,亂世并未像父親所說的那樣結束。
人言虎父無犬子……可是縱觀整個戰國,多少叱詫風雲的大名,都是在三代之内由盛轉衰。那些盛極一時的家族中,又有幾個真的能做到世代傳承家族的榮光?
随着父親的離去,失去柱石的豐臣家陷入了分崩離析的局面,懦弱的兄長并不能像父親那樣力挽狂瀾……他隻能選擇做個識時務之人。
于是……兄長在德川内府的威壓下選擇了屈服。這為前田家換來了一時的苟且,但也讓前田家成了天大的笑話——身為豐臣家的托孤重臣,居然帶頭向德川家獻出人質,這是何等的諷刺。
得知母親被出賣後,姐姐豪姬憤然與前田家斷絕了往來,即便是宇喜多家因為德川内府的手段而陷入動亂時,也堅決不肯回到前田家。再後來,高山右近在加賀遇刺,以及大阪秋之陣的兵敗更是讓前田家威信盡失……槍之又左已經不複存在,而前田也徹底成了軟蛋的代名詞。
如果能再赢一次就好了……
沿着魚津城去往直江津的路上,利政滿心希望能通過一次戰功來挽回前田家的名譽,打出一場不辱沒父親之名的戰鬥。
越是想赢,他就越無法做出理智的判斷。
早在大阪秋之陣,伊達家就曾利用這點玩弄過他的兄長。
伊達家早已在這條路線設下埋伏。就在他們沿着海岸行軍之時,炮火從海面呼嘯而來,而陸地上的鐵炮隊也将槍口瞄準了前田家的部隊……
就像兄長在大阪時一樣,前田家的士兵節節敗退,被鐵炮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利政心中怒火燃燒,但又無計可施,戰局崩潰隻是轉瞬之間的事……
若非小早川秀包和立花宗茂的援軍,這血染的海岸或許便是他與将士們的墳墓。當利政死裡逃生回到加賀之時,他已經像一具行屍走肉般失去了眼中的光彩。
望着死傷慘重的家臣和士卒,利政隻覺手腳冰涼,四肢發麻。他無顔去面對這些拼死保護自己的将士,更無顔去面對因為自己沖動的決策戰死沙場的人。
前田家……真的要在自己這一代沒落嗎?
“主公,北陸軍的總指揮加藤主計頭已經趕到加賀了,現在正要召開評定……”
“明白了……我會親自向主計頭……負荊請罪的。”
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利政感覺自己就像個待審的罪人,低垂着頭,面如死灰地等待着對他的處置。那些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到刀劍一樣,将他的自尊心一片一片削下來,直至滿目瘡痍。
走向加藤清正的時候,利政在其他大名和武将當中聽到了一些譏笑的聲音,甚至還有交頭接耳的嘲諷……
是他立功心切壞了大事……這都是他應得的。
事到如今……唯有以死謝罪才能保住前田家的顔面了吧?
這麼想着,利政的手握緊了脅差,他想要用自盡來結束這一切的恥辱,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這讓那些譏笑的聲音顯得愈發刺耳……
就在利政倍感絕望之際,會議室裡傳來一聲大喝,
“很好笑嗎?”
清正洪亮的嗓門将四周的笑聲壓了下去。利政緩緩擡起頭,望見了清正嚴峻的面容,他本以為自己會被唾罵一頓,但清正并沒有急着罵他,反而掃視着周圍的大名們,
“你們覺得很有趣嗎?我當年還是個毛頭小子時,也不知天高地厚,四處惹事。但那時候,加賀大納言利家不但替我兜着,還把我和其他不成器的小鬼一手拉扯大。現在,當年的小鬼一個個都出息了,卻回過頭來欺負起槍之又左的孩子,那我還是個東西嗎?”
清正說罷,瞪了一眼剛剛笑得最歡的糟屋武則等人,後者迅速收斂了笑意,連屁也不敢再放一個。利政看着這位長輩,眼眶微微濕潤,他強忍着哽咽說道:
“主計頭……此戰失利……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必因為父親對我開恩……”
利政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拳……他隻是迷惘地擡起頭,一臉費解地看着清正,後者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嚴厲地怒斥道:“你這小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我輕功冒進……”
“放屁!你是當真不知道此去的風險嗎?刑部警告過你多少次,你還非要一意孤行!戰場是生死之地,一個錯誤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缺乏經驗那就擺正态度向長輩學!年紀輕輕還不聽長輩的告誡,你是長了幾個腦袋可以砍啊?!”
清正的聲音如同悶雷般炸得利政腦門嗡嗡作響,意識到錯誤的利政被罵紅了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清正說的沒錯,自己不聽忠言,不僅僅是因為立功心切,還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把大谷吉繼這個石田右府一派的人放在眼裡,把朝堂上黨争的那一套帶進了軍營。
“我錯了……甘願接受任何責罰。”
清正見利政低頭認錯,語氣稍稍緩和,但仍帶着幾分嚴厲,“别在我這裡點頭哈腰,搞得像我欺負後輩似的。真知道錯了,就先去給刑部道歉!還有,把你那些荊條收起來,别動不動就搞這套。刑部身體不好,你那荊條别再蜇了他的手!”
利政尴尬地點點頭,臉上紅暈未散,“是……我一定向刑部大人請罪。”
清正見他态度誠懇,這才收回了銳利的目光。利政再沒有多言,取下荊條,緩緩走向了清正身邊那個白色的身影。
“刑部大人……是我輕慢了戰場的規則,也沒把你的話當回事,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接下來的戰鬥……您是否還願意繼續引導我這個沒出息的後輩?”
大谷吉繼并沒有苛責他,隻是緩緩擡起纏滿繃帶的手,輕輕敲打了一下利政的腦袋。利政此刻才想起……這是當年父親敲打後輩時習慣性的動作,決堤的淚水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那場評定後,吉繼本打算邀請清正喝酒。清正說吉繼身體不好不能随便喝,而自己為了不再酒後誤事也戒了酒。得知他戒酒不是嘴上說說,吉繼有些驚訝,随即打趣了起來,
“虎之助居然都戒酒了……看來那位夫人真的對你影響真的很大。”
“我戒酒是因為兒子的事……哪來什麼夫人啊?”
被取笑的清正立刻擺手否認,心虛小動作被吉繼看在眼裡。他笑至眉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虎之助啊,你不擅長撒謊。對一個人的眷戀是藏不住的。為什麼要藏着呢?“
“紀之介……你怎麼也聽市松那家夥胡說八道!”
從小到大,清正一直覺得紀之介是個可怕的家夥……他仿佛長着一雙看穿人心的眼睛,隻不過……除非在必要的場合,對于看破的東西紀之介很少主動說破。
這本來是自己的家事,按理說紀之介并不會太過感興趣……難不成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這種想法讓清正格外不安。眼看在吉繼面前根本什麼也瞞不住,清正索性破罐破摔地說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确有喜歡的人……隻是她出身不太好,我現在還沒能給她正式的名分。”
“真的嗎?一個能讓你性格都發生轉變的人……你會在意她的出身?”吉繼眯着眼睛,半開玩笑地說道,“實話告訴我,這位夫人該不會是你用不義的手段搶來的吧……”
“才沒有這種事!我是那種會強搶民女的人嗎……”
市松來備中的時候偷偷去過幾次九郎的住處,究竟看到了哪些東西,清正根本不得而知。一想到自己的老底都被好兄弟抖出去了,清正就感覺來氣,但又不好在吉繼面前發作出來,不然就更可疑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沮喪地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不介意她的出身……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以至于她至今還沒答應和我過日子。等她答應的那天,我再把事情的原委都說與你聽,好嗎?”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吉繼也不便再多問,
“如此也好……那我就靜候您的佳音了。”
“嗐……如今大戰在即,誰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好不容易把這事糊弄過去的清正趕緊岔開話題:“先說說戰事吧……這次伊達家敢明着造反,我本就覺得有些蹊跷……在海上遭遇那一戰後,我才确定了一些事。“
“此話怎講?”
“還記得三成因為海患被彈劾的那次……三成曾經出示一件證據,試圖證明這些海患背後和一個叫英吉利的南蠻勢力有關。雖然這個說法很玄乎,但這次……在隐岐島襲擊我的海盜中不僅有南蠻人,覺兵衛還在海盜的旗艦上發現了個畫着一大堆鬼符的玩意。”
清正說着,拿出了一個皺巴巴的文件,看到上面的文字時,吉繼原本蒼白的面容頓時變得更加緊繃。他低頭盯着那紙上模糊的字迹,雙眉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極為複雜的情緒。
“letter of marque……”他喃喃念出這串南蠻文字,聲音低沉,帶着某種無法抑制的悲憤。
“啥玩意?”
吉繼接住那張紙,纖瘦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那紙上烙印着他心中的某種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