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是大雜燴時間……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本集是肥後萌虎充滿煩惱的一集(?)
清正抵達孤兒院的時候已是夜間。熟悉的庭院内,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蓋過了曾經那股微苦的藥味。
想必這也是為了孩子們專門種下的,也就那個細心的家夥會考慮到這些。
穿過熟悉的院落,他來到了那間熟悉的屋舍前。被燭光映成暖色的紙拉門上投影着一個朦胧的身影,屋内的人似乎正在看書。清正望着那個身影發呆了片刻,不知是否該打擾他,最終還是懷着複雜的心情呼喚出了那個名字。
“九郎,我回來了。”
仿佛是沒預料到他會在這種時間到訪,那個朦胧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後收起了桌上的書本,緩緩走近。
紙拉門打開的瞬間,那張對他說出‘歡迎回來’的臉竟和長濱城的回憶重疊,這讓他一時間看呆了,懷疑起自己是否是太過疲勞,産生了幻覺。
“大人……是來接熊之助的嗎?熊之助放學後在我這裡吃了晚飯,覺兵衛已經把他接回去了。”
“不是來接熊之助的。”
清正本想解釋自己隻是單純想見他,誰知九郎又追問道:“那大人是因為傷病惡化了嗎?”
“我就不能隻是因為……算了,你幫我看看也好。”
些許日子未見,九郎的臉看上去比往日要消瘦了一些,清正的目光落在那張被燭光映襯得愈發柔和的臉上,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酸澀。
“聽說你在平叛的時候,從飛驒繞路,連夜急行……想必十分兇險吧?那可是苦寒之地,風餐露宿,還帶着傷病奔襲……”
“兇險倒也算不上……長途奔襲是我的拿手絕活。”
清正揚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那些南蠻船隊在海上是厲害得很,但到了陸地上也就那麼回事。”
他刻意拔高了語調,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炫耀。然而,九郎卻并未表現出絲毫贊許的意思,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我早就知道大人不可理喻,今日又得到了印證。”
清正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九郎沒有回答,仿佛完全沒有聽見他的問題。清正知道他又在裝聾作啞,随即拿出了那個熟悉的藥包,
“急行軍的時候,我一直帶着這個藥包,從未離身。在飛驒風餐露宿的時候,一想到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拿出那個被張牙舞爪地繡成護身符的藥包時,清正的脈搏跳動得很快,像是在急切地宣洩什麼。九郎的眉頭微微蹙起,垂眸避開清正的眼神,嚴肅地說道:“你這樣……沒法診脈。”
“這次遠征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心裡有牽挂的感受。上戰場時,我每一刻想的都是如何打赢後活着回來見家人,以前那些我視為軟弱的感情,并不讓人讨厭。”
清正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是你讓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他說着,想要反手握住九郎的手腕,或許是因為早就察覺到氛圍不對,九郎迅速抽走了診脈的手,甚至還後退幾步。
“大人,别再說這種笑話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他的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聲音裡卻多了一絲疏離。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名,而我不過是個低賤的藥商。”
“還在生我的氣嗎……”
清正怔在了原地,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沮喪。望着和自己拉開距離的九郎,他不敢再步步緊逼,唯有垂着頭,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低聲說道:“我知道錯了……但我沒有在開玩笑。”
九郎的嘴角微微抽搐,仿佛被他的話逗樂了。
“用我藥商的身份羞辱我還不夠,還要讓我來滿足你們這些武士老爺的特殊癖好嗎?”
“我保證不是那種事……!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任何事……”
本就不善言辭的清正急忙搖頭,臉漲得通紅,“我……我想和你結為義兄弟!”
“哈?”
九郎嗤笑一聲,那笑聲帶着幾分玩味,也帶着幾分悲涼。他擡起眼睛,輕聲問道:“和我?一個連存在都不能被世人知道的人,這有什麼意義?”
清正被這句話堵住了,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九郎沒有再理會他那些話,若無其事地轉身去藥櫃抓藥。沉靜的背影像是一堵無聲的屏障,将清正的情緒隔絕在外。
“急行軍對身體的傷害不容小觑。我給你開了幾副藥,這段時間好生調理。”
他從藥櫃裡取出幾種藥材,細細掂量,将藥一包一包小心翼翼地配好後,他正要給清正拿去,竟在桌上看見一個精心包裹好的盒子。
“這是?”
望着九郎不解的神情,清正有些忐忑,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些:“這次從京都回來,除了熊之助,我還給你帶了些禮物。”
九郎的眉頭微蹙,略帶疑惑地走過去,将那個包裹打開。裡面赫然是一件酒紅色的和服。這件和服的料子相當昂貴,帶着一絲過分豔麗的光澤。
看着眼前的禮物,九郎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以前隻知道清正品味和審美糟糕透頂,總喜歡給女人買些大紅大紫的衣服,沒想到連自己也逃不過這一劫。
“大人,這種顔色……不太合适吧?”
九郎努力斟酌着用詞,語氣盡量平和,但還是暴露出了一絲不悅。察覺到九郎不喜歡,清正臉上的期待明顯暗淡了幾分。他讷讷地問道:“不合适嗎?你以前穿紅色很好看。”
或許是因為信仰的緣故,小西行長當年經常會穿紅色的南蠻服。雖然不願承認,但如果抛開那些信仰相關的鬼玩意……清正其實并不讨厭。
九郎的目光在那件和服上停留片刻,試圖從被抽空的記憶中尋找什麼,卻一無所獲。他輕歎一聲,“我現在已經老了。”
“你不老……!”清正急切地想要反駁,帶着一種莫名的固執。
“随你怎麼說。”九郎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些許無奈,“這種料子的衣服價格不菲,與其浪費錢買這些,還不如給孩子們買點新書和紙。”
清正的臉上掠過一絲挫敗。
“孤兒院裡缺什麼,我會讓覺兵衛幫忙采購。”
九郎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語氣稍稍加重:“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要是不喜歡……就拿去當掉,換錢給孩子們買東西也可以……”
他的話音越來越小,臉上的失落幾乎溢于言表。九郎看到他的模樣,不禁有些頭疼,最終歎了口氣,
“罷了……我收下。”
清正的表情瞬間明朗了幾分,眉眼中甚至帶着些許雀躍。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被九郎打斷了。
“藥開好了。”
他說着,将包好的藥塞到了清正手中,“熬制的方法也寫在裡面,覺兵衛會知道怎麼做。急行軍對身體傷害很大,記得按時服藥。”
清正拿着藥包,在原地站了片刻,像是想說點什麼,又像是不願離開。他忽然突兀地問了一句:“家裡……還有飯嗎?”
九郎愣了一下,仔細端詳起清正風塵仆仆的模樣。
“大人該不會還未用膳吧?熊之助晚上把飯吃完了……隻剩下一些給熊之助明天準備的點心。”
“點心也好。”
清正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我累了,就想吃點東西。”
望着這位和孩子搶食的父親,九郎哭笑不得,轉身從廚房拿出油紙包好的南蠻甜點和一壺剛剛沏好的熱茶,對于眼前這個賴着不走的家夥頗為無奈。
“熊之助每天都在擔心你的安全。你應該早點回去陪陪他。”
“我吃完就回去……不會賴在這裡的。”
聽出清正的語氣裡有些委屈,九郎微微挑了挑眉,輕聲說道:“我沒有趕人的意思……待會我還得去看看孤兒院的孩子們睡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