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是看着一大一小，咬了咬牙，把外套扔給越彌：“算了，我去買。”

在宋蔚然走後，央央又瞬間恢複精神，興奮在越彌面前揮舞着越彌特地找服務員要的塑料叉：“彌彌，使喚我哥的感覺是不是很不錯？”

吃過飯，三人也沒着急回去，是陪着央央在三樓動物公園裡喂了會兔子。央央很喜歡小動物，但杜晗杜女士對動物皮毛過敏，近距離接觸一點，身上都會起密密麻麻的小疹子，外加噴嚏不停，家裡根本沒辦法養。

越彌在家長等候區靜坐。

宋蔚然則是在陪央央逗兔子，順帶替父母進行不太走心的親哥教育會。

說是陪，實際上就是邊嫌棄，難以理解小公主為什麼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宋蔚然提醒央央：“你别忘了，昨天你在學校和人打架叫家長，讓我替你瞞着的事情。”

央央脖子一梗，是理直氣壯：“你說了也沒用，說了我也沒錯。”

宋蔚然斜睨她，也難得，連名帶姓叫人：

“宋蔚央，你怎麼說話的，打人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你别就聽他們的話，那個男生就是很惡心啊，我們班的女同學都知道。說他老是在夏天喜歡盯着女生的小腿和裙角看，衣服也總是髒髒的，聽說他挖鼻孔都不洗手，直接把手指往嘴裡放。”

而說起來，宋蔚然在昨天接到學校老師電話，說央央在學校裡打人，宋蔚然開始是不信的。小公主雖然在家時候，公主病很嚴重，屬于飯不喂到嘴邊不吃，不喜歡的東西一口都不會碰。

可等到了老師辦公室看着全身上下完好無損央央，和被打同學右眼紫了一圈，嘴角也破了，以及家長怒氣沖沖模樣，宋蔚然差點當了甩手掌櫃，也沒心思問那個細節。

央央是把手上那根草全塞進兔子籠子裡，才托腮道：“他昨天想趁着我們在遊戲摸我，被我發現了。我氣不過，也怕他還想摸别的女同學，就把他打了。”

宋蔚然不信：“你？”

央央就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你不要小看我，我學過跆拳道的！不想被欺負，與其就這麼等着，不如主動一點，讓别人先覺得你不好惹。”

宋蔚然覺得這态度聽得有點耳熟，抱臂瞥了她有一會：“誰教你的這些。”

央央啊一聲，是想起和越彌承諾過不許說，兩根手指捏了一下嘴：

“略略略，我才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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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家裡交代，央央生活作息規律，不到十點就得上床睡覺，不然第二天鬧半天都不肯起來。宋蔚然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到點了就把人塞回去，他又不是雇來的保姆。

央央卻不肯，直抱着越彌大腿哭。

“今天是我生日，彌彌，我還有最後一個地方想去。真的真的，去完我就回家了，我可以發誓，不騙你。”

半個小時後，央央是美滋滋抱着新買的限量版毛絨玩具走在商業街上。她人小，宋蔚然原本是想給她拿個小号的玩玩就算了。央央清楚和他說不動，轉頭就想朝着越彌哭，又被宋蔚然揪住衣領：“行行行，今天是你生日對吧。”

“怕了你了。”

央央興奮拖着幾乎有她人高娃娃走在前面。

越彌是落下一段距離，今天她穿了一雙新的樂福鞋，有些磨腳。但隻是一點點的不舒适，越彌是想着反正快回去了，并不礙事。

宋蔚然就是在這時落後了幾步，走到她身旁：“錢我待會給你。”

央央手頭上那隻毛絨娃娃，還是趁宋蔚然不注意，等宋蔚然反應過來，越彌已經結過帳。而越彌聽了，是覺得沒所謂：“沒關系，今天是央央生日，本來我也沒有什麼好送她的，就當是給她的生日禮物。”

宋蔚然堅持一碼歸一碼：“她是她，我是我。”

隻是這話聽在越彌耳朵裡，又覺得不舒服：“宋蔚然，你怎麼管這麼寬。”

宋蔚然隻是低頭笑笑，再擡頭，手已經伸到了越彌面前：“手借你牽，不算你占我便宜。”

越彌簡直想一腳踩在宋蔚然腳背，再一點不走心裝作是不小心。

其實此時這條商業街情侶不少，大衣配大衣，校服配校服。一邊是成年人的暧昧，一邊是情窦初開的青春悸動。而明明兩人高考後就已經發生過實質性關系，能正大光明牽手走在陽光下時候，是完全沒有過的。

越彌握住了他的手。

也一如既往溫暖幹燥，手掌心有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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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三人走到商業街盡頭，宋蔚然先走一步，把車開過來。央央忽而從小口袋裡摸出個盒子給越彌乖巧奉上：“彌彌，這是我哥送你的禮物。”

越彌就捏起那隻盒子看了看：“什麼時候買的。”

央央舉着娃娃：“可能是，你陪我選這個的時候。”

越彌有點無語。

央央也很好奇：“彌彌，你快打開看看，我哥到底送了你什麼。”

而如果說越彌在央央這麼随手一給，她就這麼随手一接，并沒有對這個禮物有多大期待。

那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