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他欺負我!”
林琳不禁又委屈哭道。
“啊?難道陛下他真對您動粗了?他有沒有打你?!”
星兒聽罷,不禁又将她從自己身上拉開,目光擔憂地來回在她身上打量道。
“不……我沒事,好在身上沒有受傷。”
林琳見她誤解,這時才不禁又停止了啜泣,有些羞赧地解釋道,“他沒有打我,我說的欺負,不是打我的那種欺負。”
星兒聽罷終于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好歹主子還是個全乎人,昨夜的陛下真的好可怕,我真怕他會入狂傷到你。”
提到受傷,林琳不禁突然又想起昨晚蕭恪瑜氣急敗壞下,給星兒的那一腳。
她不禁又一臉擔心地詢問她道,“說起來昨晚你被那個人渣踹,他下腳那麼狠,你有沒有受傷啊?!現在心口處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那個人,怎麼就變成了如此暴戾可怕的人呢?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果然已經死了!
會不會有内傷啊?她說完不禁又胡思亂想道,還是感覺有些不放心,剛打算上手查看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痕淤青,卻是被星兒攔住了手。
“小姐,我沒事,奴才低賤命硬,沒有那麼容易受傷的,雖然昨晚确實挨了陛下狠狠一腳,但調養些時日就會沒事的,想必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星兒隻是臉色略有些蒼白地看着她,淺笑安慰道,随即更是又微微低眸,輕歎了口氣。
“比起奴婢的傷,奴婢還是更擔心您的處境,唉,當初在宮裡不受寵難活,如今這好不容易受寵了,您和陛下他又成了這副模樣。”
“說什麼低賤命硬,你就是你,難道人還分三六九等,非要分出個高貴低賤嗎?在我這兒不興這套封建主義思想,要我說你比那個可惡的男人好一百倍,隻會欺淩弱小,一不順心就拿可憐人撒氣的畜牲玩意兒!提起昨晚我就覺得晦氣,你快别提他了,我真是快要恨死他了!”
林琳隻是又控制不住情緒地突然發脾氣道,神情有些義正言辭的激烈,對于蕭恪瑜,她越是心痛于他的改變,便就越是對他感到生氣,讨厭,不止恨他,連帶着看走眼的自己,都有些感到自我厭棄。
“嘿嘿,您關心奴婢,奴婢就已經很開心,很滿足啦。”
星兒隻是又握住她的手,對她甜甜笑道,“小姐,你也要開心呀,别總是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開心,星兒也才會發自内心地為您感到高興。”
林琳靜靜聽她說完,不禁又冷靜下來,星兒的話,反而又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星兒,幫我洗漱梳妝,我待會兒想出門一趟,你不用跟着我。”
她隻是又對她說道,見她一副驚訝的樣子,不禁目光誠懇地安慰道,“還有相信我,别問為什麼,好嗎?别人問起來,你也别說我出去了,實在瞞不住,就照實說你不知道就行了。”
她想不告訴她自己的計劃,對星兒也算是一種保護,有時候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是……但小姐不管打算去哪兒,哪怕不想讓星兒知道,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奴婢就在這儲秀宮裡,等着你回來!”
星兒隻是又滿臉擔憂的叮囑她道。
林琳不禁淺笑着對她深深點頭,好給她吃顆定心丸。
星兒見狀,這才不禁放心了些,于是服侍她起身,梳妝打扮。
然後簡單用過早飯後,她便披上鬥篷,盡量遮掩了身形面容,然後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了儲秀宮。
她的目的地是冷宮。
經曆了昨夜,她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把會見蕭扶蘇的事提上日程。
不久,她便又來到了記憶中這處無比熟悉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