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禾木,希望大家能夠友好的和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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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陰暗潮濕的小巷深處,一個略微瘦弱的女生正強硬地按着一個人的後頸向牆壁上撞。
一下又一下。
血液繪滿了整個牆面。
老舊斑駁的牆壁和人的身子直接相碰撞,一些蜘蛛網和牆皮順着都砸進了他身上。
被按着的那個人已經逐漸喪失理智,他眼冒金星,頭腦一片混沌,隻能木然感受到鮮血流進自己的眼睛裡,他敢保證他鼻梁處絕對斷裂了。甚至已經不知道是哪裡的血倒灌進自己的鼻腔處,反正他也要被自己喉間的血嗆死了。
“救命!”
“求你,放過我,我錯了。”
多麼可憐求饒的聲音啊。
女生摁住他脖頸的手也沾上了一些血液,她皺了皺眉,一下松開手。
失力的男人一下砸向了地面。頭也垂到了禾木的皮鞋上。禾木向後面退了退,讓他的頭顱得以直接和地面接觸。
禾木從包裡摸出一張濕紙巾給自己的手擦拭幹淨,還是沒忍住給地上的人一腳。
“啊——”
禾木垂眸打量着地上的這個人,她的眼神真的是沒有什麼溫度,但漆黑的瞳孔又凝聚着一股狠勁。很快這份不屑的狠勁換成了又實質性的一腳。
這一腳是直接性的碾在了男人的一根手指上。泛着光澤的黑色的小皮鞋就這樣覆壓在那隻已經變形扭曲的手上,男人又發出急促的痛呼聲,似是嫌棄男人女生才收回了自己的腳。
“我真的錯了!”男人雙手合十哀求着,“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我不該做這些事!”
“求求你們了,你是我爺爺是我爹,我不該拍你們的照片我真的錯了。”
“我也不該用那些女生的照片威脅她們我真的錯了!饒過我吧!”
“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禾木神色閃過一絲狠戾,她看到自己的制服也被這個男人染上了一點血液,這倒是有點麻煩。
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但總不能因為加害者變成一種暴力的受害者就對他心懷慈悲吧。也不能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可憐就用自己那泛濫的沒用的同情心來憐惜他。他本就有罪,是個慣犯。
她隻是懲罰了他。
僅此而已。
小巷的另一端這才匆匆趕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喘着氣跑過來,手上還打着傘,穿着和禾木一樣的制服,一頭銀發,俊朗的臉龐是是止不住的擔心。
阿爾肯看着地上漫着的那一灘新鮮的血心都緊了半分,丢了傘直接趕到禾木身邊。
一手将禾木攬在自己懷裡,手劃過禾木的頭頂臉部到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直到确保了血都是地上那個人的終于松了一口氣。
緊緊抱住禾木,手指穿過女生的指縫,握在自己手上。
阿爾肯将自己的頭倚靠在禾木的頭頂上,語氣很輕,他十分擔心,“這種渣宰不值得你親自動手。”
禾木伸出手回抱住阿爾肯,她很喜歡擁抱。
其實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你幫我把作業做完了嗎?”
“嗯。”阿爾肯回答道,“都做完了,是仿照你的字迹。”
地上的人突然動了一動,窸窣的掙紮聲從地上傳來,這下換了一個人又是猛地一腳将他踢了個老遠。
阿爾肯冷淡地注視着地上這一團已經看不出來什麼形狀的人輕蔑道,“從你被抓到那一刻起,這個遊戲的結束就不是由你說了算。”
“需要提醒你的是接下來你的人生都要用來好好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遊戲的規則都是由我來決定,你隻能接受和去死這兩個選擇。”
男人無情的話配上他的權勢讓何炳痛不欲生,心理上的恐懼加上身體上的麻木讓他别無選擇。他知道這些人真的有本事做到這一切,他都已經萬般小心挑選那些女的了,怎麼還會遇上這樣的情況。
碰上了硬茬。算他倒八輩子血黴了!
阿爾肯牽着禾木的手走出小巷,總算見到了陽光,女孩的臉也因此窺到全部面貌。
她的白色襯衫袖口和下擺都有一些血沾染上,裙擺上也是,臉色淡然,絲毫不見剛剛在小巷上兇殘的作風。
阿爾肯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禾木的肩上,禾木沒有拒絕。
他們是同桌,他們是全世界最要好的兩個人,是最相配的情侶。
路過的人越來越多,禾木松開了對方的手。兩人呈一前一後的姿态。
他們随意走進了一家餐廳,直到進了包間後阿爾肯才再次糾纏上禾木,他将禾木攏進自己的懷裡。
女生的黑發似羽毛般垂落在阿爾肯的臉上,禾木施舍地給予了阿爾肯一個輕吻,這是給他的獎勵。
阿爾肯閉上了眼,顯然想要更多,禾木挑眉笑了起來,兩隻手擠上了阿爾肯的兩頰捏了捏。
漂亮的男人臉上被她玩成各種形狀,但他隻是順從地看着她,用他赤誠的藍眼睛。
最後還是忍不住将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