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啊?”禾木伸手支起阿爾肯的下巴靜靜凝視着他的臉,“讓你幫我寫作業就寫作業,你還幫我帶飯陪我打人,這是——為什麼啊?”
“你這麼喜歡我嗎?”禾木也不需要他回答,隻是喜歡欣賞阿爾肯每次到這種環節時臉上都會蒙着一層發燒似的紅意,非常漂亮,到最後會染色整張臉,這非常吸引禾木。
“你是小狗嗎,阿爾肯?”禾木的手點了點他的鼻子。
阿爾肯忍不住偏開腦袋,但還是小聲地“嗯”了一聲,耳朵乃至脖頸都紅的要燙起來了,身體輕輕顫動了下,十分小聲,“是你一個人的。”
好乖,禾木在心裡感歎,她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她将自己的手放在阿爾肯的頭上揉了揉,語氣帶着笑意,“即使我不是個好人。”
“不重要。”
禾木親了他一口。
“明天見。”
路燈下,禾木望着前面那個人一步三回頭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有點想笑,笑意還沒來得及抵達眼底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從背後襲來。
禾木側身避開,一拳直接揮在了對方的臉上。
拜爾因忍着痛意,強行拉着禾木走進一條漆黑的小巷,他從包裡拿出一台相機狠狠扔在地上。
“砰——”
相機瞬間四分五裂。
拜爾因紅色的雙眸燃燒着妒火,胸口起伏越來越大,他警告着禾木,“這個人相機裡全是拍的你和這個賤人!禾木,你隻是出一個任務,沒人讓你和這個賤人厮混在一起!”
“組織部要是知道你的臉竟然會被人拍到那麼我想——”
“夠了。”禾木扯開拜爾因攥着自己的手,“我有分寸,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
“有分寸!”拜爾因都要被氣笑了,“有分寸你和他親嘴?我看用不了兩天你倆就要滾上床上了吧。”
“我說了我有分寸。”禾木冷冷地看着他,“你再這樣随意擾亂我的計劃我不介意也解決掉你,拜爾因。”
拜爾因一拳狠狠砸在牆上,胸腔的怒火在不斷灼燒着,殺意在血液裡不斷叫嚣,好想殺人好想殺人好想殺了這個賤人!
殺了這個親禾木的賤狗!
阿爾肯坐上車貝可就将一份文件遞給他,“少爺,你讓我查的那個人資料應該是經過加密處理了,實在查不到。”
阿爾肯點了點頭,這才他的意料之内。
“但根據我們手上的照片來進行指令修改還原,複原出了這個人小時候的模樣形态,根據複原的照片我們進行比照找到了這樣的一份資料。”
阿爾肯伸手接過來。
禾木将身上黏濕的血液都沖洗掉,她又接到了臨時任務,任務完成之後到了要準備上學的時間。禾木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從衣櫃裡取下一套新制服給自己換上,撐着一口氣來到學校一到自己課桌上就趴下了。
誰能想到現在最能讓她安心入睡的地方竟然是在學校。
課代表過來收作業,看着這個冷淡的轉學生趴在桌子上還在睡覺正猶豫要不要叫醒,這時阿爾肯來了。
阿爾肯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坐在了禾木身旁,再将提前準備好兩人的作業放在桌子上示意課代表拿走。
陽光從窗外穿進來的碎片落在了禾木的臉上,禾木不耐地換了個方向繼續睡過去。
總算臉對着自己這邊了。
阿爾肯忍不住按了按禾木的臉,将自己身子向前移,遮住了大部分陽光,也趴在桌子上靜靜打量禾木。
禾木的眉,禾木的睫毛,禾木閉着的雙眼,禾木的鼻子,禾木的唇,禾木的皮膚。他都好喜歡。
她每天來上學都很困,睡不醒,也不聽課。
身上的疑點太多,卻緻命地吸引了他。
禾木再次醒來的時候班上隻有她和她同桌了,偌大的教室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像被石頭碾壓過了一遍,昨晚上差點回不來,對方顯然有準備甚至預判了她的動手方向,她的組織内部似乎出現了叛徒。
禾木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趴睡在自己旁邊的人——阿爾肯。這是她的任務目标。
組織上頭承諾她幹完這一票就可以擁有自己的自由了。
自由,自由。
禾木眸底暗了暗,手好癢,手好癢。
視線望向窗外,陽光強烈,日光好輝煌,曬得她有點睜不開眼。
算了。
再等等。
她每天都有無數次機會。
手放進抽屜裡拿出保溫餐盒,果然這人每天都會給她帶餐食,禾木打開蓋子,色香俱全的熱食散發着自己的香氣,填滿了她心中的某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