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的骰子停下,6點。
沈雲卓:“……”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你以前赢得太多了,需要緩緩。”何望州也覺得奇怪,自己今天的運氣怎麼會好到這個地步?同時,感覺這後背陰恻恻的。
兩人一路出了體育館,何望舟如果此時在場,就知道剛剛的感覺,并非錯覺。
木旸看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有些憤怒,“真是讓人冒火,沈雲卓那個性格本來就溫吞,何望舟竟然還連續摔人家十來分鐘。”
傅嚴将視線從何望舟身上收回來,“你想想辦法。”
木旸頓時回神,“你讓我想?”
傅嚴點頭。
——
學校更衣室。
沈雲卓從淋浴間出來,換上幹淨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擦拭自己的頭發,他垂下眼睑,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機上。
沈雲卓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他将手機收起來,站在淋浴房門口,敲了敲門,“怎麼了?”
何望舟沒說話。
沈雲卓微微蹙眉,又敲了敲門,“望州,怎麼了?”
何望舟喊他的名字,“雲卓。”
沈雲卓聽他叫完自己的名字,又不再說話,心下惱火,“你到底想幹什麼?”
何望舟支支吾吾的說:“忘記拿衣服了。”
沈雲卓啧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多大事呢?直說不就是了,拐彎抹角的讓我猜你心思。”
何望舟微微揚聲,“你對我怎麼那麼不耐煩。”
沈雲卓轉身将衣服取來,“開門。”
何望舟将門打開,伸出手自上而下抓住沈雲卓的小臂,将他往裡一拽,将門鎖上。
“你”,沈雲卓驚呼出聲。
何望舟隻用圍巾圍住下半身,頭發上落下的水珠滴在胸膛上,一個人待着剛剛好的浴室,兩個人就顯得格外擁擠了。
沈雲卓背靠牆壁,牆上的水汽将他後背上的衣物粘濕。何望舟捂住他的嘴,将食指抵在唇間,“噓,小聲些,旁邊還有人。”
沈雲卓用眼神瞪他——你還知道旁邊有人啊。
何望舟低下頭,将臉貼在沈雲卓的臉側,“那麼兇做什麼?我就是想你了。”
沈雲卓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他,隻嗫嚅着說:“哎呀,不是一直見面的嗎?”
何望舟按住沈雲卓的肩膀,“哥哥,你親親我嘛。”
沈雲卓臉頰爆紅,他年歲比何望舟小上幾個月,從來都是何望舟哄他喊哥哥,何望舟喊他哥哥倒是第一次。
何望舟将手伸到他背後,一隻手扣住沈雲卓的腰,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背。
沈雲卓半晌沒有說話,何望舟把手臂收緊,将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内,額頭與沈雲卓相抵,鼻尖輕觸。
兩唇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指寬,呼吸纏繞兩人之間,沈雲卓閉上雙眼,何望舟得到他的默許,低下頭,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手順着沈雲卓的脊背,扣住沈雲卓的頭,撬開唇舌,唇色相融,室内,一片水聲。
沈雲卓将何望舟推開,警告道:“适可而止。”
何望舟接過沈雲卓臂彎裡的衣服,将門拉開一條縫,“你先出去吧。”
沈雲卓轉身向着門外走去,唇角被何望舟咬破了,有些刺痛,他擡起頭,和迎面走進來的傅嚴撞上。
對方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許久,最後落在他的唇上,傅嚴瞳孔微縮,這是被摔地上的時候磕到了?
沈雲卓低着頭匆匆從他身側走過,去尋幹淨的襯衣換上。
傅嚴在他走後,咬緊牙關,靠,這何望舟還真是仗着自己出身不好就處處欺負人,當真可恥!
傅嚴正欲往前走,就撞上從後面過來的何望州。
何望舟被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就瞧見傅嚴将視線停留在自己的唇角,何望舟伸手點了一下唇角上的血迹,對方臉上的表情一秒鐘一個,然後疾布從自己旁邊沖了過去。
莫名其妙。
何望舟懶得管他,邁着步子就追着沈雲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