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長最好是能夠好好的交代交代這件事是個怎麼一回事。”牧風野就坐在不遠處,強壓着心中怒意,故作鎮定。
雲以一臉的茫然,回應着牧風野:“我也不知為何,一醒來便出現在了此處。”
“不知?”牧風野實在是沒能忍住,冷哼了一聲,“既不知,可有看到那人的面貌?”
雲以搖了搖頭:“沒看清。”
牧風野:“……”
“我勸小仙長最好是想好前因後果。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阿燃他離開,從不會與我說,若是牧尊主硬要逼問,得來的,也隻會是不知道。”
牧風野:“……”
“小仙長最好是說實話。”
雲以肯定:“這就是實話。”
“……”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用靈力化成的傳音鴿從窗棂處飛了進來,正要朝着雲以飛去之時,牧風野當即使出靈力,将傳音鴿抓到手。
傳音鴿一經停落。傳達的話,也由此蹦出。
“雲以,趁我爹沒發現之前,你趕緊跑吧,玉華山不會有弟子攔你。我此時在欽州。”
牧風野:“……”
雲以:“……”
牧風野氣極反笑:“小仙長方才還說不知,那這又是什麼?這又是什麼意思?”
雲以依舊是裝傻充愣,謊話有嘴就來:“不知道。”
既然已經知道牧塵燃此時在何處,牧風野也沒必要再與雲以僵持。
牧風野轉身離開,不過依舊是派有弟子看守着。
雲以頭疼的扶了扶額,嘴裡突出了一個字:“蠢。”
雲以也沒想着要離開,一直留在玉華山,腦子裡總是在想一些事情。
而牧風野在得知牧塵燃此時在欽州的消息那刻,便派了數名弟子前往欽州,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去抓牧塵燃。
為了避免被牧塵燃一眼看穿,牧風野還特地囑咐了一聲:不得穿門中弟子服。
“……”
次日,牧塵燃便與栖遲打了聲招呼。
栖遲擡袖遮臉,輕咳了一聲:“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栖遲有意挽留,“現還未到晌午,阿燃不如陪我再坐會兒吧。”
牧塵燃搖着頭:“我此刻必須得走了。”一個夜晚過去,雲以都沒有回應,想必那傳音鴿是被别人發現了,以防萬一,還是早些走的為好。
栖遲點着頭。
就在牧塵燃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那一刻,栖遲終是沒能忍住,喊出了口:“阿燃下次可還會來欽州?”
牧塵燃停步回應着:“會來的。”便匆匆走出了房門。
可在下樓之時,牧塵燃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雖然身上穿的都是尋常便服。可他們是誰,牧塵燃一眼便能瞧出,是師兄他們。
牧塵燃沒敢光明正大的走下去,躲在一側觀望着。
那一群隊伍坐了三桌的人,十五位師兄,修為甚至都與他相差無幾,若是動起手來,牧塵燃還真的不是他們的動手。
哪怕牧塵燃的修為比他們高出一個境界,要是想離開,都得費好大的勁。甚至還不能保證,能不能毫發無損的離開。
牧塵燃并沒有久留。
這門,他是走不了了。
于是牧塵燃腦子一熱,便随意打開了一間廂房,可卻不曾想,這廂房中既然有人,而且不僅有人,甚至!還在坐那等不可言說之事!
腥臊味濃烈。
女子的呻吟聲盈盈傳入耳中。還有□□之間的碰撞聲,男子歡愉的悶哼聲,屋内淫靡之聲,牧塵燃聽的整張臉通紅,面紅耳赤,瞬間呆愣在了原地,他這是!!
床上的紗幔虛掩,裡面的人還有動作,牧塵燃都大差不差的看入眼裡。
就在牧塵燃繼續發愣之際,床裡的人早已看向門處,瞬息停下身下的動作,怒喝道:“誰!”
而男子身下的女子,則是一臉驚恐的大叫了一聲,畏縮在男子的懷裡瑟瑟發抖。
牧塵燃被眼前這場景吓得口不擇言:“我……不故意……真有人,……你們……幹……繼續……啊?我你看……後面的!!”嘴裡巴拉巴拉講了許久,方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不是故意進來的!”
被擾了興緻,床上的那男子臉色極其的厭煩:“哪裡來的狗東西!給老子滾出去!”
牧塵燃一聽,整個人慌得不知道該往哪邊走,眼神空洞的在屋内掃視着,直到看到那窗棂就在左側前方時,牧塵燃沒有片刻的猶豫,快速跑過去便從窗棂處跳了下去。
在跳下樓去之時,牧塵燃還聽到了那女子嬌嗔撒嬌,哭滴滴的聲音。還有男子被打攪了好事,煩躁的語氣。
“少爺,人……人走了……我們還,還要繼續嗎……?”
男子冷哼了一聲,退了出來:“趴着,本少爺去關門。”
牧塵燃聽的整個人一抖,差點沒直接摔在地上。
牧塵燃臉紅的就跟中了毒似的,跑的那叫一個快,差點撞倒好些人。
直到跑出欽州的城門,牧塵燃方才松了一口氣,在城門外站了一會兒。
冷靜下來後,牧塵燃的腦子裡竟在不知不覺中浮現出了方才在那廂房裡所看到的畫面。
本消去的绯紅,頓時又順着脖頸蔓延至臉部,消不下去。
“喂,站着幹嘛呢你?”
牧塵燃聞聲轉頭看了去。
有些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沒什麼。”
守城侍衛将牧塵燃上下打量了一番:“沒什麼?我看你挺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