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燃眉頭微蹙:“我能有什麼問題?”
守城侍衛:“我看你行為鬼鬼祟祟,背着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倒像是個拐賣婦女的流氓!”
牧塵燃眼見守城侍衛的金腰刀便要使向自己,極為輕松的躲開,站在一側,對上守城侍衛的目光。
“我怎麼流氓了?”
守城侍衛有理有據:“不是流氓你面紅耳赤的幹什麼?”
牧塵燃心中在想事,語氣也稍有遲鈍:“怎麼,難不成就不能是生病了?”
守城侍衛:“那你結巴做什麼?”
牧塵燃:“我是個結巴。”
守城侍衛:“怎麼現在就不結巴了?”
牧塵燃:“……”
守城侍衛攻,牧塵燃守。
就在牧塵燃要停止這場鬧劇之時。
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形下碰到冷珩!
牧塵燃不管三七二十一,啊的大叫一聲,便朝着冷珩跑了過去,拉扯着冷珩的袖子躲在身後。
“仙尊,仙尊救我!”
冷珩看着突如其來的這一個人,眼裡隻有厭惡,手上傳來的觸感,更是惡心到了極緻。
冷珩使了使力,将衣袖從牧塵燃的手中抽了回來,嘴裡也隻吐出了一個字:“滾。”冷珩聲音猶如冰冷的寒風,沒有一絲溫度,一身白衣宛若初雪般不染纖塵,那滿頭的銀發被精緻的玉簪挽起。
牧塵燃怕惹冷珩再次厭煩,手也好好的收了回去,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冷珩的身側,指着那守城侍衛,委屈巴巴的撒嬌着:“仙尊…他打人。”
守城侍衛愣了一下,回神之際,啐了一口口水,呸道:“……一個大男人的,說這種話惡不惡心!”
牧塵燃瞥了守城侍衛一眼,再次往冷珩靠近了些,嘴裡呢喃着:“仙尊……我害怕。”
守城侍衛面帶怒容,呵了一聲:“奇葩。”
話落下,守城侍衛便回到自己的崗位監守着。
而牧塵燃,也如願以償的遇到了冷珩。
“仙尊。我……”牧塵燃笑眯眯的說着,可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人就已經走了。
牧塵燃追上去诶诶诶了幾聲:“仙尊走這麼快幹嘛,我都要跟不上了。”
冷珩沒有搭理身後的人,依舊是走着自己要走的路。
牧塵燃見冷珩是要進欽州,腦子一熱,當即便道:“仙尊不是要去九君山嗎?怎麼又來欽州了啊?”
冷珩終于,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等着身後的人。
牧塵燃這一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上趕着跟上去。
卻不料一記生冷的靈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牧塵燃沒有防備,當即便摔在了地上。
牧塵燃很是委屈的想要站起身子:“仙尊打我幹嘛……”
可卻在途中再次被冷珩的一記靈力打中,牧塵燃也沒想着再起來,擡頭望向眼前如同谪仙現世的人,看的入神,一時心神意亂。
冷珩轉過身子,碧藍色的眼眸如同一把把寒刃,想要刺穿牧塵燃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本就冰冷的聲音在這一刻仿佛就像抹上了一層寒毒,更加的令人心生畏懼,遍體生寒。
“你打探我的行蹤?”
牧塵燃望着眼前的白衣人,墨黑色的眸瞳很是空洞癡迷愛戀,眸瞳内也隻裝得下冷珩一人,也全是他一人的身影。
冷珩見牧塵燃這種目光望着自己,隻覺得格外惡心,上去便是狠狠的一腳,直接将牧塵燃從幻想中給拽了回來。
“啊啊啊---”牧塵燃連叫了好幾聲,聲音可嬌了,“仙尊踢我幹嘛呀。”
冷珩:“……”
還沒等牧塵燃站起身子,冷珩便走了。
牧塵燃趕忙起身追趕上去,那兩下摔的他屁股都要開花了似的,疼死了。
于是,牧塵燃一邊揉着屁股,一邊跟在冷珩的身後。
話說他到底為何會知道冷珩的行蹤,當然是因為他是重生的了,否則又怎會知曉這麼多。
冷珩所會去的所有地方,他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一處他是不知道的,唯獨有一次,他沒打聽明白。
“仙尊來欽州是要幹嘛的啊?”牧塵燃拼了命似的往前湊着。
冷珩不理。
牧塵燃:“仙尊是來欽州玩的嗎?”
冷珩:“……”
牧塵燃繼續道:“欽州我很熟,有什麼好玩的、好喝的、好吃的,在什麼方向、叫什麼鋪子,我全都知道,我可以給仙尊當路使。”
冷珩自顧自的走着,好似身後沒人。
"若仙尊對我所說的這些都不敢興趣……" 牧塵燃語中帶着幾分難以掩飾的尴尬,不自然的垂下了頭,眼神卻如同狡黠的溪水,悄悄流淌,餘光輕落在冷珩那恍若千年古松般峻拔傲立的身影。
牧塵燃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喉嚨,嗓音仿若被雕琢過了般,繼續說道,“那仙尊……可不可以對我感興趣!”
冷珩對牧塵燃的話置若罔聞。
牧塵燃本是想一直跟着冷珩,可奈何欽州到處都有牧風野派來的弟子,若再繼續這般行走在街道上,極有可能暴露行蹤。
這次要是被抓回去,到底還能不能跑出來,就連牧塵燃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