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與不跟間,牧塵燃沒得抉擇,他站在原地,看着冷珩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很是掙紮。
若是在沒重生前,牧塵燃定然是不會将他們放在眼裡,可現在的他,修為靈力并不高,要是硬碰硬,牧塵燃根本就沒有勝率可算。
這次的機會……
他不得不不先放手了。
牧塵燃正要去那處茶樓,可卻在他要進之時,一堆人從茶樓内走了出來,牧塵燃神色突變,轉到一側,低了低頭。
這些人并沒有發現他,也沒有任何停留,走出茶樓。
可就在走進之時,牧塵燃發覺出了不對勁。
茶樓内空無一人,地上到處都是因為打鬥被砸的稀爛的碗筷,桌椅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牧塵燃在此站了許久,方才想到,這茶樓裡還有誰。
“栖安佑!”
牧塵燃朝着二樓跑去,沒有任何的預兆動作,打開了那扇門。
牧塵燃臉色倉皇,可屋内的人卻依舊是端莊的坐着,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外面的事,與他而言,都沒有關系。
栖遲一驚,轉頭對上牧塵燃略帶有些慌亂的眼眸:“阿燃?”
見栖遲沒事,牧塵燃倒也松了一口氣。
“有臨舟在,他會保護我。”栖遲随後道,“阿燃不是去九君山嗎?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是因為擔心我?”
牧塵燃沉默許久:“不是。”
栖遲抿着唇,嗯了一聲:“既然不是擔心我的,那阿燃又來做什麼?”
牧塵燃:“我看茶樓出了事,怕你也……”也會出事。
前一秒還說着不擔心,後一秒又說擔心,還真是……嘴硬心軟。
栖遲心裡好似有一股暖流流淌,泛起陣陣溫暖,不由得解釋一句。
“那些人是我爹的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牧塵燃一直以來都知道他與老樓主的關系不好,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會直接動手,讓牧塵燃都有些意想不到。
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方才那些人的身影,牧塵燃并沒有認真瞧。
想來也不是他的那些師兄,而是老樓主派來的人。
牧塵燃默了默,還是沒能忍住,多嘴了一句:“老樓主他找你什麼事?”
栖遲眯了眯眼道:“他沒找我。”
“他找的是臨舟。”
也難怪,牧塵燃在來時,竟沒看到一人的影子。
這一刻,屋内陷入了一片靜谧的沉寂之中,仿佛連空氣都就此凝固。
牧塵燃本想離開,可一想此時茶樓的局面,還是沒徹底離開不管。
牧塵燃去一個鋪子裡找了個打掃屋子收拾東西夥計,留下碎銀後便走了。
欽州他暫且不能再待。
還是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好好修行的為好。
想法一落,牧塵燃便朝着城門外走去。
而可就在這時,一個人正朝着他迎面而來,牧塵燃瞧了一眼,便沒有多加在意。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之時,這人一把拉住了牧塵燃的手,将人拽在了原地。
牧塵燃眼眸中閃過一抹寒意,轉頭看向此人,一掌靈力便打了上去,這人不僅沒有躲開,當即便對上了牧塵燃。
因靈力的沖力,兩人不得不被迫分開。
暮師兄:“少主。”
牧塵燃:“……”
暮師兄:“尊主有令,派我們前來欽州請少主回玉華山。”
街道中的普通老百姓們,目光也不由而同的落在他們的身上,伸出手指指點點着,說着一些悄悄話,不過并沒有一直待着看,以免他們的靈力會傷到他們。
暮師兄發現牧塵燃後,那些弟子也都紛紛趕來,手持長劍,将牧塵燃圍在其中,不讓其離開。
他們的修為與牧塵燃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高。
打起來并沒有什麼勝算。
牧塵燃瞧了他們一眼,嘴裡笑道:“各位師兄就是這樣請我回去的?”可這笑并不像是在笑,反倒是在諷刺。
暮師兄:“若不是少主執意不肯回去,偷跑下山,尊主又怎會派我等前來?”
“還請少主能夠明白。”
硬碰硬,牧塵燃肯定是打不過。
牧塵燃想了會兒:“我可以回去。”
暮師兄聽後稍微松了口氣,擡起了手,示意周圍弟子将劍放下。
牧塵燃:“隻不過,我有個條件。”
暮師兄:“少主請說。”
牧塵燃:“我要幾本劍訣書冊。”
暮師兄并沒有立即應下,從小到大,暮師兄也算是跟着牧塵燃一起的,他這人從未想過要修行,也沒想過要修行劍法。
怎麼現在就突然想要修行劍法了?
這過去的四年,他們都不知道牧塵燃去了何處,當初派了諸多弟子去尋,都未曾找到牧塵燃的身影。
暮師兄本以為這次下山找牧塵燃,恐怕要找個許多年,沒想到也才一日不到,便已将人找到,說來也是奇怪。
該不會……有炸?
暮師兄心裡不免有些多想。
暮師兄:“隻要少主回去,少主想要多少劍訣都不是問題。”
牧塵燃點着頭。
他們人多,牧塵燃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