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并沒有關上,而是開着的。
說來也是奇怪,既然是開着的,裡面怎麼沒有人?
謝奉玉走進去時,差點摔了一跤,聞舴見他要摔了,連忙走到一側,生怕謝奉玉摔了後,會拉住他。
一想到這些,聞舴便嫌棄的不行。
謝奉玉:“怎麼這麼黑?”
若不是身邊還有聞舴,謝奉玉不可能會如此淡定,怕是會一跳二跑三大叫。
聞舴并沒有應謝奉玉,而是朝裡處喊了一聲:“尊主。”
話語落下,後背傳來一陣涼風,門,砰的一聲便閉上。
殿内也點亮了一兩根蠟燭,勉強能夠看清近處事物。
除尊主外還有其他兩位長老。
謝奉玉一見葉與之便湊上前走在他的身旁,在這些長老裡,還是葉與之好些。
聞舴不是嫌棄他,就是兇他。
而空鬙不是不理他,就是施法的,他根本就不想再上前搭話。
見人都到齊了。
牧風野便也開口道:“妖神珠現世了。”
“妖神珠”三字一出,唯有謝奉玉一人懵,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空鬙點着頭,空鬙因五年前與一人比拼,落下賭注:倘若對方輸了,至此便不能再束發。
眼前所見,可想而知,空鬙是輸方,而赢的那人到處宣揚,導緻各派掌門長老都知此事。
空鬙覺得丢面子,便閉關不出。别說他們了,就連尊主都鮮少有見到他。
這還是這五年以來,謝奉玉第一次再見到空鬙,雖常年不曾束發,但還是能看出,空鬙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有想法的。
空鬙見有一道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掃蕩着,當即便側過頭看去,對上了謝奉玉那雙好奇的眼眸。
謝奉玉急忙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
空鬙揮了揮手,一卷卷軸便落在他的手心,空鬙起身将此卷軸遞給了牧風野。
牧風野伸手接過,将卷軸撫平。
空鬙:“此卷軸是玄門山山下得來的,這裡面有講述妖神珠的出處以及現落在何地。”
牧風野一字一句的掃過去,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過幾日,你派些門中弟子去月胤查尋一番。”
空鬙:“妖神珠一事,知道的門派中人并不多。再者近年來,月胤從未出過事,就這樣派弟子前去,怕是說不出緣由。”
牧風野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摸着下颌思考着:“待一個月後再去吧。”
月胤,牧風野還是有認識的人。
隻不過會不會幫這個小忙就不知了。
葉與之将腰間的錦囊拿下,揣在手心,也不知該不該開口。
直到牧風野注意到他時,葉與之方才張口:“尊主,這錦囊中,有妖神珠落下的一些妖力。若是可以,我想将其做成一個牽引線,與妖神珠共鳴。”
葉與之這人靈力修為不怎麼樣,可制作機關陣法結界之類的,可算的上是這修仙界數一數二的高手。
既葉與之說的出口,想必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牧風野:“那便留着,後面或許也會有用處。”話落下,牧風野目光繼而落在聞舴的身上,“暗閣的事,聞長老可有查清楚?”
聞舴:“暗閣裡的暗器并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迹,想必是有弟子在背後亂傳。”
不管是不是亂傳,都得去檢查一番,以免真的出什麼意外。
牧風野:“還是得多派些弟子嚴加看管的為好,以免再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讓人糟心。”
聞舴:“尊主說的是。”
謝奉玉一個人幹坐在那,低着頭不語,生怕牧風野會叫到他。
心裡一直都在叫着。
可他越是這樣,臉色便越是不好。
葉與之側過頭看了謝奉玉一眼,随後為其倒了杯茶:“喏,喝口茶。”
謝奉玉點着頭,伸出手接過,一杯帶有溫熱的茶水便順着腸道流進腹中。
幾人間的小動作,牧風野都看在眼裡。
沒有一個人開口。
謝奉玉此時心裡滿是那藥,此時還算早,并不急,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沒那麼早能離開。
聞舴纖細修長的手正時不時敲打着桌面,指腹接觸:“此事,尊主可要将少主卷進來?”
“塵燃?”牧風野笑了一聲,“他知道了也隻會添麻煩。”
若是說這個的話,謝奉玉還真不知該不該将那玉佩一事說出來。
謝奉玉心裡很是糾結。
葉與之一眼便瞧出,不過并沒有多嘴。
殿内昏暗,幾人的神情變化看的并不真切。
空鬙雖這幾年都在閉關,可對門派中事,一直以來都一目了然:“少主如今也大了,有些事還是要知曉的為好。”
葉與之:“少主孩子心性較重,情感一事,太任性了,尊主就算是将此事說與少主聽,少主大抵也是不會聽的。”
謝奉玉閉言。
牧風野想法上下漂浮,沒有落處:“奉玉,你來說。”
謝奉玉人一驚,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尊主不如還是将此事說與少主聽聽吧,或許少主還真的有辦法去到妖族地帶,将妖神珠帶回來。”
這話,謝奉玉也是随口一說,并不當真。
可牧風野以及其他三位長老都信了。
謝奉玉:“……”我……
葉與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謝奉玉朝着葉與之點了點頭,轉而對牧風野道:“少主身上,有妖族的玉佩。”
牧風野眯了眯眼:“從哪來的?”
謝奉玉心裡:對不起了,小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