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燃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于是這幾天,在得知冷珩已經在趕來月胤的路途時,便已經準備好了。
雲以來給牧塵燃畫新娘妝容,一身婚服豔麗芬芳,口中塗着胭脂,很是紅潤,以紅為主要。
牧塵燃望着銅鏡中的自己,說不出來的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
雲以輕聲道:“這個法子,阿燃真的要親自試嗎?”
牧塵燃嗯了一聲:“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雲以歎了口氣,沒有多說,隻顧着做手下的事。
妝畫好了後,雲以便将一邊的紅蓋頭拿起,蓋在了牧塵燃的頭上,這一身紅衣煞是好看。
在無人的情況下,雲以将一抹藥,塗在了那蓋頭上,不管是冷珩仙尊摘下,還是牧塵燃自己親自摘下,對雲以而言,都沒有任何失策。
雲以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伸出手扶住牧塵燃。
牧塵燃也跟着雲以站起身子。
朝着門外走去。
轎子以及彩禮類的東西,他們都已經給準備好了,雖然是假的,但也要有模有樣,以免被看穿了。
不管是看穿與否。
他們都要當心。
冷珩這人雖好,但也隻是對弱小毫無還手之人好,對那些強娶娘家婦女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心軟。
門嘎吱的一聲被打開了。
新娘子從屋内走了出來。
幾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了牧塵燃的身上,遲遲沒有移開。
最終還是墨元湦先反應過來,三兩步走向前,從雲以的手中将牧塵燃接過。
他們幾人中,墨元湦做了新郎。
按理來說,應該是沒問題。
幾人就這樣随意的走上了路,朝着清風派的方向而去,途中會路過玄元山,而那山恰巧便有一處土匪窩子。
這樣也算是合理了。
牧塵燃坐在轎子裡,墨元湦騎着馬,而其餘的人都騎着馬在後面跟着,身上還佩戴着一把劍。
牧塵燃安安穩穩的坐在轎子裡,閉着眼眸,放在雙腿上的手都緊了緊。
突然之間有些後悔了,畢竟這可是一個馊主意。
也不知當時自己怎麼想的,又同意禀儀這個法子。
牧塵燃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也不知這路上能不能遇到冷珩仙尊。
墨元湦騎着馬,自在逍遙。
幾人也都離開了月胤之地,經過山丘,按理來說,應該是快遇到了。
可為什麼,他在用靈力感知之時,這方圓百裡,沒有一人的靈力氣息。
墨元湦心中疑惑。
可這疑惑沒多久,遠處便出現了一個白衣人的身影。
這個身影!一看便知是誰!
墨元湦當即收住缰繩,從馬上跳下,急促道:“仙尊來了。塵燃!趕緊下來。”
“你們幾個強拉塵燃,塵燃你反抗就好。”
墨元湦将話落下,沒等幾人的回應,理了理身上的婚服,輕哼了一聲。
幾人将牧塵燃從轎子上拽了下來,牧塵燃聽墨元湦的,一直都在反抗,甚至還夾着嗓音。
“放開我!放開!給我放開!”
言語中透露着一股嬌氣,而這股嬌氣中夾雜着恐懼,但是并不多。
幾人将牧塵燃雙手綁住,放到墨元湦的眼前。
墨元湦入戲也是快。
伸出手便要碰向牧塵燃。
可卻被一旁的雲以阻止,将手按了回去:“别碰蓋頭。”
墨元湦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畢竟這蓋頭是要等冷珩仙尊來掀開的。
雲以見墨元湦沒有去碰,也是放下了心。
不管墨元湦碰不碰,與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當他看見墨元湦伸出手去碰時,還是沒能按耐住自己,阻止了墨元湦。
墨元湦輕咳了一聲,雙手叉腰,扯着嘴角:“小娘子要不還是從了本寨主,如何?若是小娘子跟了本寨主,本寨主保證小娘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幾人在一旁偷笑,也幸好冷珩還沒有走進。
墨元湦也是會拿捏時間,在冷珩仙尊靠近後,便伸出手想要解牧塵燃的腰間帶,牧塵燃一整個啊啊啊的胡亂掙紮,那聲音叫一個慘烈,叫的墨元湦都不敢下手了。
墨元湦也隻是抵着心裡的不适,強迫着自己去脫……
“救命!仙尊救我!救我……”
牧塵燃不斷的大聲喊叫着,叫的那叫一個大聲。
冷珩停下了腳下步伐,眼神望去。
墨元湦變了變臉色,轉身看向身後的人,一臉的不看在眼裡。
幾人的樣貌都有改變,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有的手裡還拿着大刀,臉上有着刀疤。
墨元湦滿臉的不屑:“怎麼,你想劫親?”
冷珩沒有應允,轉身便要走了。
墨元湦:“……”
這英雄救美,還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都還沒幾下,難道就被看穿了?說來也還真是奇怪。
墨元湦也沒有放棄,當即便将懷裡的銀針拿了出來,笑道:“小娘子還是放棄抵抗吧,沒人會救你的,今晚,你如果能好好的伺候好我,我便饒你一晚。”
牧塵燃低着頭,聲音很小聲:“仙尊怎麼沒來。”
墨元湦小聲說着,“仙尊走了,不過戲還是要做全的。”
牧塵燃聽後沉默了許久,道:“接好了。”
這三個字一落,牧塵燃便開始大幅度的掙紮了起來,想要甩開身邊兩人壓制的手,和你說扯着嗓子在那裡大哭大喊。
嘴裡更是不斷的叫着:“救我,救我!仙尊求求你救我!”
好不容易掙脫開束縛,想要去追人時,卻被身後的人趕上,一腳便踢在了背上,身後的腳印更是何其的明顯。
撲通的一聲,牧塵燃就這樣摔倒在了地上。
墨元湦走上去便踢了一腳,嘲諷道:“想跑?本寨主看你跑去哪裡!”
禀儀見時機已經到了,望着遠處白衣人的身影,又看了看眼下摔倒在地的新娘子,便道:“我想,倒不如将這新娘子給我們兄弟幾個都玩玩。大當家的玩完,送給我們玩。兄弟們覺得怎麼樣啊?”
話落,一堆人都在起哄,甚至就連扒衣服的都有了。
果然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就在幾人要放棄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朝着他們使去,肅殺之意充滿了整個林間。
這幾人說起來還真的是心有靈犀。
瞬間便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命給搭上了……那還真的就是蠢到了極點。
牧塵燃的話……這人本來就蠢,尤其是在冷珩仙尊面前,蠢的那叫一個厲害。
“…………”
冷珩朝着牧塵燃走去,伸出手便要将牧塵燃頭上的那蓋頭掀開。
從一開始,冷珩便看出這是一個局,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局。
一定要讓他進來。
牧塵燃半跪在地上,期待着。
頭上的蓋頭被人掀開了,牧塵燃擡起那雙無辜的眼眸,一直盯着冷珩看。
那一雙眼睛都眼尾通紅,像是哭過了般。顯得整個人都楚楚可憐。
冷珩:“…………”
牧塵燃沒等白衣人的反應,哇的一聲就哭了,抱着冷珩的雙腿就開始哭爹喊娘的,一直哭個不停。
“嗚嗚嗚,仙尊……啊啊啊……”
那眼淚,全部都糊在了冷珩的衣擺上。
冷珩看着身下的人皺起了眉頭,想要将人一腳踢開,可還是沒做出舉動。
畢竟再怎麼說眼前的這人也是位女子。
冷珩藏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口中道:“起來。”
牧塵燃抱的可舒服了,哪肯就這樣随意的松開。一直緊緊的抱着,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在發着抖。
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要事,墨元湦忘記與牧塵燃說了。
這易容丹維持不了多久。
希望他能夠用靈力維持。
在牧塵燃畫上妝,穿好衣物出來的那一刻起,墨元湦早就把這事給忘在了腦後。
現在……
牧塵燃可有的好受的了。
正當牧塵燃要繼續哭訴的時候時,被冷珩直接一腳給踢了出去,踢的這叫一個冷漠無情。
牧塵燃捂着胸口。看向眼前的白衣人,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嗓子也有些啞了,心裡更是委屈的厲害。
裝着可憐:“仙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