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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模糊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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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偵宰x陷入昏迷幹部中

關于那個在□□僞裝成中原中也的家夥到底是誰

時間線為地牢相遇之後

為了劇情有魔改

Summary:很顯然,他不是那個叫做太宰治的男人的搭檔

(一)

那不是中也。

太宰治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即使走路的姿勢,一些特殊的小習慣,還有乍一看過分相似的長相都能證明他大抵就是中原中也了,太宰治卻卻堅持那不是他的搭檔。

習慣應該是刻意模仿的,長相暫時還無法判斷是什麼原因,如果不是異能也應該沒有整過容,細微的差别他還是能夠判斷得出來……

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和“中原中也”在地牢裡做了一出戲後,太宰治舔了舔嘴角的傷口。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認。

那個假中也恨他,在攻擊他時,眼底流露出的怨恨不似作假。

下手可真重啊。

(二)

“中原中也”脫下大衣,小心翼翼地将那頂珍貴的帽子褪下挂在衣帽架上後赤着腳手持一支蠟燭,走進了房子深處的隔間裡。

美豔迷人的青年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中央,雙眸緊閉,嘴唇微張,像是中世紀貴族家中的精緻人偶一般,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起伏,那麼真的就會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少年——也許可以這麼稱呼——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被賜予正式的姓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都會用楓這個名字,或者說“代号”來稱呼他。

楓走到中原中也身邊坐下,用濕棉簽濕潤了床上美人的嘴唇,為他注射了一劑特制的營養液。

這個房間很暗,被绯色的窗簾遮住,讓整個空間呈現出一種暗紅色的氛圍。

像是被囚禁于幽暗古堡中的王子。

又像是沉睡不醒的血族親王。

楓忍不住摸了摸中原中也的臉頰,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俯下身握住中原中也的手,輕輕吻了吻他的指尖。

他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愛中原中也了。

輕聲和中原中也說了些這幾天發生的趣事,楓看着中原中也沉睡的容顔,語氣變得有些怨恨。

“我今天遇到他了。”

少年的眸中化不開的霧氣氤氲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應該意識到我不是你了……如果沒意識到,那可真是….”

該死呢。

中原中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楓自嘲一笑,說到底也隻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罷了。

鎖好房間,少年前往廚房為自己下了一碗荞麥面。

醬油湯底,選的是細面,再加上一些叉燒與竹筍和一個溫泉蛋,他端起碗坐到餐桌前,在餐桌上放了又另外一副餐具。

“我要開動了。”

(三)

“聽說你遇到了□□的幹部?”

國木田獨步在知道了太宰治之前的身份後,為了搜集臨時盟友的情報,下意識就求助了作為中原中也之前搭檔的青年。

“那個不是中也。”

太宰治移開蓋在自己臉上的書,平日裡用玩世不恭掩藏真實情緒的鸢眸中掀起一陣波瀾。

他的大腦裡開始不斷比對那天遇到的赝品重力使身上的破綻。

對方在怨恨自己,但又對自己很熟稔,見到自己的那一刻下手時也頗有中原中也的風格,聲音,說話的口癖和語氣也很難挑剔出有什麼差錯。

但是眼型略微不同,呼吸的頻率也有輕微的差别,瞳色也沒有中原中也的清澈。

對了,還有靈魂。

太宰治撐着下巴,口中随意回答了幾句他從那個赝品身上找出的攻擊方式和一些對方願意給他“展露出”的特點,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了回□□一趟的計劃。

森鷗外不可能沒發現這個赝品存在,就算森鷗外沒發現,尾崎紅葉和魏爾倫也不會認不出。

也就是說,幾乎所有和中原中也親近的□□高層心照不宣地默許了另一個人代替了中原中也,甚至給了對方時間模仿和成長。

那真正的中原中也到底在哪裡呢?

太宰治掏出了之前安裝在中原中也身上的定位器,不出意外地發現已經被人為摧毀。

果然。

太宰治整理了一下衣擺,慢吞吞地站起身,朝着國木田獨步揮了揮手。

“國木田君,我出去找一條心儀的河流清洗一下疲乏的下午啦~”

無視身後男人的怒吼聲,太宰治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小小的身影。

雖然接下來還要和那個冒牌貨相處一段時間,但是對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自己呢。

(四)

按照之前的“習慣”邀請了幾名小姐殉情後,太宰治找了個機會甩掉了身後的家夥,躲在暗處看見少年輕快地攀上了矮牆,身上泛出淡淡的紅光。

是異能,但不是重力異能。

太宰治通過觀察這之間的細微差别得出一個結論。

他曾經無數次見過中原中也使用異能,中原中也那時的狀态并不是這樣。

對方雖然制造出了一種可以漂浮的,如同重力異能的假象,但更像是将個體的分子等物質重新組合并移動,造成輕微的差别後達到“懸浮”和從外界看來“改變了重力”的效果。

那麼也不是不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貌。

太宰治随意躲進路邊的服裝店,換了一身衣服做好僞裝跟上了煩躁的跟蹤者,扭轉了雙方之間的身份關系。

從一開始太宰治就在想,為什麼那個和中原中也有九分相似的少年會選擇僞裝成中原中也,而□□高層竟然默認了這件事。

那隻有一個可能。

這個少年值得信任且實力不俗,且真正的中原中也一定是出了事。

也許,這個少年的家中他可以找到答案。

…….

房子很大,裡面也是中原中也喜歡的裝修風格,輕奢且低調。

少年在回到家中接了一個電話後匆匆離去,給太宰治空出了探索對方住處的時間。

太宰治撬開門鎖,為自己在叛逃前還給森鷗外埋了幾個雷點了個贊,現在利用這一點剛好可以将那個假中也支出去。

客廳的花瓶裡插了一束茶花,抽屜裡是幾卷遊戲卡帶,似乎是他叛逃前沒能和中原中也打通關的那幾卷雙人遊戲卡帶。

打開電視機,太宰治看着熟悉的存檔,輕輕皺了下眉頭。

很顯然,這的确是中原中也和他一起玩的那幾卷卡帶,就算是單人模式也沒有人繼續通關。

既然那個假中也對遊戲不感興趣,那麼他保留自己和中原中也一起留下回憶的卡帶又是為了什麼?

将卡帶放回原位,太宰治走進了别墅的主卧。

說是主卧,其實更像是個毛坯房,牆壁簡單地用白色油漆粉刷了一下,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一看就不怎麼舒服的床和單薄的毯子,非要說的話,倒像是他曾經居住過的集裝箱。

打開燈也隻有一個可憐的燈泡一閃一閃地運作着,時不時發出滋滋的響聲。

整個房間如同一隻蒼白的病狗,過分孱弱,又讓人感到不适,有着讓人生不出同情的冷漠。

但是一張相片打破了整間房的平衡。

具有沖擊力的橘色色調和過分清澈的藍,太宰治一眼就認出了相片裡的少年。

是真正的中原中也。

那個假中也将真正的中也的相片放在了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地方。

是為了模仿嗎?

還是為了别的什麼?

不論如何,這張相片的出現實在是太突兀了。

敏銳的感官立馬給太宰治釋放了一個信号。

他走近那張相片,一點點撫過上面中原中也的容顔,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個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的凸起。

太宰治按了下去,一個昏暗的房間出現在了太宰治面前。

他點燃了放在密室門口燭台上的那支蠟燭

比起外面的毛坯房,裡面的環境近乎可以稱得上是天堂。

将溫度保持在舒适标準的恒溫空調安安靜靜地運行着,空氣中盡是山茶淡雅的清香。繪有白色細小浮雕的壁紙,繡着楓葉堪稱華麗的厚重窗簾,輕薄朦胧的帷幔攏住了歐式複古雕花床,床的正中央躺着一個沉睡的橘發美人。

太宰治在這一刻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見到了真正的中原中也。

經過時光的洗禮,中原中也已經褪去了青澀,眉眼愈發豔麗成熟,朝霞一般的短發也潑灑開來,比他記憶中的小搭檔的橘發長了不少,綢緞似的散在枕頭上。

嘴唇動了動,太宰治下意識就想要去觸碰床上的中原中也,後腰卻被一個硬物抵上。

他轉過身,對方手上的槍支也随着他的動作移到他的胸口。

“出去。”

神似中原中也的少年眼中一片冰冷。

“離他遠點兒。”

(五)

太宰治被迫退出了密室。

楓走到床邊,輕柔地撫平了中原中也身上綢緞面被褥上因為被太宰治壓過而出現的褶皺。

太宰治從楓的眼神中看出了讓他很不舒服的愛意。

那種難以形容的,仿佛飛蛾撲火般的愛意,濃郁得快要溢滿這個空間。

太宰治一向是個自私的混蛋,他可以允許有人喜愛中原中也,比如崇拜又或者是朋友之間的交心,但很難接受有人以一種超越了戀慕的瘋狂愛意去癡迷于他的搭檔。

這之間所摻雜的複雜情感讓太宰治感到了危機。

……

少年走出了密室,當着太宰治的面關閉了那一方小小的空間。

他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着太宰治,但收起了槍。

太宰治的直覺告訴他,詢問面前這個少年中原中也昏迷不醒的原因并不能得到答案,反而會激怒對方,所以他隻能迂回一下,從其他知情人口中得知真相。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了。

看向少年的眸子,太宰治從中看出了一種渾然天成的陰郁。

這一刻這個少年又與中原中也有所重合。

其實還是有些像的。

太宰治縱然再不喜歡這個在他眼中的赝品,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确實和中原中也過分相似。

他離開了這所别墅,前往了□□大樓。

(六)

“楓君…這樣稱呼大抵也是可以的。”

森鷗外看着面色不虞的太宰治,眉眼間勾着一抹笑。

“但是,說他是中也君倒也可以。”

……

楓在太宰治離開後又下了一碗面。

他是從中原中也身體裡誕生的能量體,是中原中也又不是中原中也。

作為實驗體的“備用能源”,他一直都作為一股力量被封印在中原中也體内,若有似無地通過中原中也接收外界的一切。

他知道中原中也的喜好,“陪”着中原中也試戴一頂又一頂帽子,在中原中也吃飯時悄悄記下對方最喜歡吃的東西,就這樣作為“有意識”的能量陪了中原中也五年,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中原中也的身體中的。

每一次對外界的探析都讓他對中原中也的感情更深一分。

這種感情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大抵是親情一類的情感,他依戀着中原中也,又深愛着對方。

再之後,他就看着中原中也遇到了太宰治。

這一刻他是惱的。

并不是他見不得中原中也喜歡上旁人,而是因為中原中也喜歡的人是太宰治。

他見過中原中也為太宰治大半夜地在異國他鄉裡找各種所謂的伴手禮,迷迷糊糊地上了飛機睡了一整個旅程。

也曾見過中原中也每天都在練習烹饪,就因為某個明明也能咽下幹糧的混蛋小子能夠好好吃飯營養均衡。

楓将這一切定義為中原中也的單戀,而太宰治就是辜負中原中也的負心漢。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太宰治的确可以使中原中也感到快樂——哪怕隻是在吵鬧,中原中也的眼底也是彌漫着充滿活力的喜悅。

太宰治在某一天和中原中也在微醺中滾在了一起。

狹小的玄關擠進了兩個少年,溫度在二人之間攀升。

他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愛,就連接吻都是瘋狂的,火熱的,恨不得飲下彼此唇上傷口處溢出的鮮血,粘稠的迷醉纏繞在他們的心口。

楓盤踞在中原中也的身體裡,敏銳地意識到了中原中也心髒滾燙的溫度。

縱使不甘心,楓也不得不接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把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全了這個事實,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這一次的深入交流,也許是人間失格的力量,封印他的屏障被打破了。

他就莫名成了一個奇怪的“胚胎”。

更可怕的是,就算他不願也在吸取中原中也身上的能量。

一開始還算緩慢,除了他自己幹着急外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開始封閉五感,但仍然在反客為主地汲取中原中也身上的能量,并且胃口越來越大,直到中原中也開始變得力不從心。

此時太宰治已經叛逃了,中原中也的小腹也開始呈現出不正常的凸起。

地毯式的搜索讓中原中也身體的耗能越來越大,終于在一次任務中,中原中也被送進了醫院。

醫生将中原中也誤判為“懷孕”,衆人便在楓近乎焦急的無聲祈求中讓中原中也好好“養胎”。

而這一切讓事情變得更糟。

小腹凸起是因為能量團變大,旁人也隻當胎兒在長大,中原中也愈發得嗜睡他們權當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隻有森鷗外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很快,森鷗外就發覺中原中也腹中說是胎兒倒不如說是一團肉塊,一團蘊含着極大能量的肉塊。

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森鷗外和楓取得了聯系後秘密将中原中也移入了□□實驗室,将楓移入了一個培養室中。

此時,中原中也已經因為能量虧損陷入了昏迷狀态,楓在經過幾天的“成長”,吸收了一部分中原中也的能量和之前無意中攫取的太宰治異能中的一小部分能量後成長為了如今的模樣。

為了□□的未來,森鷗外看向了楓。

因為曾經可以算是和中原中也形影不離,楓大可以将中原中也模仿個七七八八,暫時代替對方的身份以維持□□的穩定。

與此同時,中原中也會被秘密送往其中一所住宅療養。

楓比任何人都明白中原中也對同伴的重視,于是他接下了這個任務,成為了中原中也的“影子”。

….,

“因為身體能量的缺乏中也君陷入了沉睡,作為備用能量的楓君——他自己這麼稱呼自己的——不知為何擁有了自我意識成為了胚胎形态,我們用特殊的力量将他提取出來後放入培養室用科技手段“催熟”,讓他在中也君昏迷期間暫代中也君的身份。”

森鷗外将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訴的了太宰治,畢竟以太宰治的性格,遇到有關中原中也的事情對方十有八九會全力以赴,他們有所顧忌而不敢大張旗鼓的行動太宰治單槍匹馬的也許可以解決。

“就目前來說,中也君需要一種特殊的能量物質才可以醒來,但這個物質我們從楓君身上嘗試提取,但楓君的身體裡似乎還混雜了另一種能量,以至于到目前為止還未能提取出。”

“我會想辦法的。”

太宰治留下了一句話:

“但是前提是,要讓那個家夥不要阻止我接近中也。”

(七)

楓之所以被稱為楓隻是因為他的“預産期”在秋天。

當他被當成一個“胚胎”時,中原中也病床上看向窗外還未泛紅的楓葉時想好了這個乳名。

聽起來像是被中原中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楓感覺怪怪的,但又暗自慶幸這樣聽起來像是和中原中也的關系又多親近了一些。

他怨恨太宰治奪走了中原中也的感情,怨恨太宰治叛逃前的那次趁着中原中也喝醉了仗着中原中也的喜歡得到了中原中也而導緻封印松動造成這樣的局面。

但事實上他也清楚太宰治并不知情,所以他最怨恨的是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中原中也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會想到所謂救命的“備用能源”最後卻成了催命符,害得宿主躺在床上成了了無生息的人偶娃娃。

中原中也曾經因為太宰治的一句話而刻苦修煉過該怎麼做好一碗荞麥面,所以楓最擅長的就是煮荞麥面。

煮各種荞麥面。

所以,在太宰治再一次上門時,楓已經煮好了兩碗面,屬于太宰治的那一碗上蓋着厚厚的一層蟹肉。

聞起來感覺….味道很熟悉。

楓低垂着雙眸,原本比之中原中也略微深了些的一隻藍眸變成了鸢色,異色瞳讓他的面容變得格外妖冶。

聽了森鷗外的話加上自己對那段時間的推測,太宰治得出了一個結論:

楓的出現和自己有關。

于是,楓臉上那些不和諧的細微變化就有了合理解釋。

太宰治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直接坐了下來吃了一口。

果然和當年中原中也做給自己吃的那碗荞麥面味道很像。

“我現在過來隻有一個請求。”太宰治的食指關節敲了敲桌面:

“雖然知道你會抗拒,但是,請把中也交給我。”

“我拒絕。”

“這是森先生的意思。”

太宰治站了起來,比楓高了大半截的身高給對方以一種别樣的壓迫感,讓楓重新感受到了那個最少幹部身上的氣質。

“你要知道,我有這個實力保護他。”

楓放下了筷子。

那個鬼魅一般的大腦足以彌補太宰治體術上的微末欠缺。

繼承了中原中也絕大部分實力的他也無法保證能夠從認真起來的太宰治手下全身而退。

這就是裡世界傳說中的存在。

很多時候人們都覺得太宰治弱不禁風,而中原中也隻是個莽夫,但實則不然。

良久,太宰治聽到對方洩氣一般的回答:

“好。”

楓掏出了别墅大門的鑰匙,即使太宰治并不一定非要這個東西。

“但是我要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少年束起略長的橘發。

他雖然相信太宰治,但更相信自己。

他不是如今中原中也,能夠将身心完全托付給太宰治,他更像是曾經的羊之王,隻相信自己,願意為同伴奉獻一切。

如果太宰治真的可以讓中原中也醒過來的話,他勉強願意和對方聯手,為同一個對象保駕護航。

(八)

暫且算是達成共識吧。

太宰治獲得了入住資格後在楓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中挑了個離主卧最近的客房。

要不是楓的态度不允許他放肆,他甚至還想直接在中原中也的床邊打地鋪。

楓心下知道有太宰治的協助會事半功倍,隻是心中不甘。

他的心中氤氲着錯雜煩亂的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有太宰治的幫助中原中也能夠盡快醒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中原中也是因為自己的努力得以康複。

……

早餐依舊是沒有任何交流的。

太宰治看着自己那盤随便扯了幾片生菜胡亂包成一團的三明治,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很顯然,對面那個長得像中原中也的小混蛋依舊看自己不爽。

但是吃人嘴短,太宰治也不是很在乎東西的味道,咬了幾口就咽了下去。

昨天晚上已經和社長說過了,現在直接專注于尋找那所謂的能量源就好。

太宰治微笑着看着楓出門處理公務,在對方吃人般的眼神中比了個v.

楓:……

瑪德,混蛋。

等到楓走後,太宰治吹了個口哨,将盤子丢進了洗碗機裡,再轉身就掏出了一根針走進了暗室。

輕輕撥了撥中原中也的額發,太宰治凝視着他的容顔,嘴角的低垂下來,沒了一開始在楓面前吊兒郎當的态度。

“傻子小狗。”

太宰治聲音很輕,像是小雞仔在雪地裡跑過留下的一串腳印。

得到中原中也的幾滴血後,太宰治下意識地将對方被他刺破的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尖舔去沁出的血珠,心裡想的卻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水乳交融的場景。

那天太宰治為了自己的私欲,哄着醉得迷迷糊糊的中原中也和他做。

幸運的是,中原中也似乎真的醉過頭了,半推半就地就和他滾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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