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從廢棄工廠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告訴過熊芭,他會保護她會保護每一個香港的市民。坐鎮公司是不想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了,而做警察卻是他的夢想。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熊芭醒來後,馬雄也撐了下來度過了危險期。可以說最艱難的時刻,是阿祖自己撐下來的。在這次事件後,他真的成長成可以被依靠的孩子了,雖然他才隻有十歲不到。熊芭心疼他,馬雄卻為他驕傲。
“媽,最近自己小心些。那夥搶劫犯是高智商犯罪,不僅在搶劫過程中開槍打傷了很多警察,而且在随後的追查中,殺害了不少優秀的警察。就連陳督察都已經栽在他們手裡了,我懷疑他們有反警察傾向,是故意引警方到事故現場的。”阿祖吃着面包,神情清醒了很多。
電視裡的聲音他也聽到了,這個案子雖然不是由他負責的,但是這個案子影響惡劣,已經成為每個警察都在關注的事件了。更何況,這個案子是由陳督察負責的,陳督察作為阿祖最大的競争對手,他的能力是阿祖也認可的。阿祖是警隊的第二傳奇,而警隊的第一個傳奇就是由陳國榮督察保持的,他和阿祖一樣保持了百分之百的破案率,都是非常優秀的警察。
熊芭聽了不知怎麼竟然覺得有些耳熟,但她把這事歸結于之前有過類似的案件而沒有多加關注,她的注意力反而放在對方有反警察反社會傾向這件事上,“我又不是警察,反倒是你和你爸爸應該注意安全,”她擔心的看着阿祖,“我不反對你做警察,但是一定要為了我而保重自己知道嗎?永遠要記着,你受傷媽媽比你還痛。”
阿祖差點兒沒被她這麼肉麻的話弄得噎着,他連忙喝了一口牛奶咽下了嘴裡的食物,讪讪地回答,“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小心的。”以往他太拼命,收了不少傷,雖然馬雄覺得這是男子漢的證明,但是熊芭還是因為他的傷流了不少淚,從那以後他受傷了都不敢讓熊芭知道,可是她每次還是能夠察覺到,他隻好盡量讓自己不受太多傷。
這次的案件,如果陳督察不能振作起來,上頭有可能會交給他,這種事他可不敢告訴熊芭。想到這個案子,阿祖的眉頭不知不覺皺得緊緊的,雖然沒有直接負責這個案件,但他之前就關注過,那群匪徒看起來并不像是缺錢才去搶劫銀行的,反而看起來更像是為了挑釁警方。
不過他沒有正式接觸過他們,也不好得直接下定論。倒是陳督察的事情讓人唏噓,雖然身為競争對手,但阿祖和他已經神交已久了,知道他的經曆也有些感同身受。正想得出神,熊芭“啪”地一聲打上了他的頭,“想什麼呢!都快吃到鼻子裡了,快點吃完了我送你,我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呢。”
把阿祖送到警察局,熊芭轉身就開車回了公司,最近有幾個大項目,如果辦得好說不定公司的規模能擴大好幾倍。熊芭經過暮光之城的世界,對于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之前是因為吸血鬼的身體不适合出現在人類社會,沒有實踐的機會,現在她能把所學應用起來,她覺得很快樂。
阿祖在熊芭和馬雄面前是乖乖兒子,在警局可是人見人怕的鬼見愁。對于上司來說,他不服管教、桀骜不馴,但又的确是一個破案的好手,讓人又愛又恨。而對于阿祖手下的警察來說,他令人敬佩卻又讓人畏懼。在他面前,總讓人覺得自己卑微愚蠢到了塵埃裡。
阿祖很優秀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外人對他的觀感總是非常複雜的。
“關sir,總警司那邊叫你去一趟。”阿祖剛剛換了警服坐下,就有看着眼熟的警察來找他,他隻得又站起來。總警司說的是馬雄,不過警局裡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兩個“關sir”居然是父子倆,也是阿祖不喜歡有人說他靠父親的支持上位,馬雄也喜歡阿祖這股子沖勁,所以這關系就瞞了下來。除了相熟的同事朋友,沒幾個人知道。
阿祖走進辦公室,順帶關上了門,馬雄坐在桌後處理着事務,阿祖出聲喊他,“關sir。”
馬雄擡頭看了他一眼,“等會兒,我這裡弄完了再跟你說。”阿祖一身警服筆挺,看上去非常帥氣,他一路從重案組走到馬雄的辦公室,路上偷看他的女孩兒可不少。而坐在桌後的馬雄卻是一身西裝,當初那件事之後,他破獲了重案,又親手抓住了重案犯,一路升職到香港北區總警司的位置,就很少親自出動查案了。
可以說,阿祖為了是接他的班才被調進重案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