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識的兩人,沼田鳴和紅訣行走在黑夜的林間。
與之相隔不遠處,也有兩個結伴而行的少年,其中深藍色頭發的少年捂着額上的傷口,亦步亦趨地跟着前方肉色頭發的少年。
“锖兔……”深藍色頭發的少年名叫富岡義勇,肉色頭發的少年叫锖兔。
兩人都是培育士鱗泷左近次的弟子,一起前來參與最終選撥。不過,這才第一夜,富岡義勇就因為鬼的襲擊而受傷,額頭的傷口不斷淌血,在行動間不斷阻礙視線。
“義勇,聽我的,你現在不能行動了。你要靠現在看不清的視線去殺鬼嗎?”
前方的锖兔大聲說道,他話語中雖對同行的富岡義勇語氣嚴厲,但卻放慢腳步讓後方的富岡義勇跟上。
“我知道……但我……”富岡義勇深知好友锖兔說得有道理,但他并不想成為锖兔的累贅,他也想戰鬥,被保護的感覺其實一點都不好。
“振作點!義勇。”深知好友有時候的脆弱,锖兔震聲說道:“是男人就不能唯唯諾諾,果斷作出決定!把你的傷養好才是你的第一任務。前面有我今天救了的其他人,你和他們呆着一起,他們會照顧你的。”
看着锖兔比自己強壯的背影,富岡義勇既羨慕又感到溫暖。
有男子氣概并把男子氣概挂在口頭的锖兔,能成為他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兩人說話的間隙,锖兔卻突然警惕起來,将負傷的富岡義勇護在身後,謹慎地看着前面發出聲響的草叢。
草叢裡不斷傳出聲響,聽着像人的說話聲,但锖兔不敢放松警惕,也有可能是惡鬼在引誘劍士前去。
現在是黑夜,鬼隻有在黑夜之中才會出來狩獵。
就在他們兩人逐漸握緊刀柄時,那處草叢裡冒出一個黑頭,一名黑發少年扒開草叢,明顯就是沼田鳴,他身後的紅訣也穿過草叢,一黑一紅,兩人一同出現在锖兔和富岡義勇的面前。
“啊。”
沒想到會遇到其他人,四人對視皆是一愣。
“你們好。”察覺到有些尴尬,沼田鳴率先開口,“原來是同期,我是沼田鳴。他是紅訣。”一同被介紹的紅訣也朝锖兔他們點了點頭。
“我是锖兔。這是我的朋友富岡義勇。”锖兔也一并向紅訣他們介紹,身後的富岡義勇也小聲問好。
彼此做過自我介紹後,四人間的氣氛又一次僵住,彼此都不是話多的人,在場的人中,能調動氣氛的也隻有率先開口的沼田鳴。沼田鳴腦裡一轉,突然發現位于锖兔背後的富岡義勇頭上的傷口,懷裡給紅訣派不上用場的藥突然有了用途。
沒錯,别看紅訣一身狼狽,衣服上都是血,但卻一點傷口都沒有,腳上被鬼劃傷的傷口也很小,不需要過多上藥。
“你朋友是受傷了嗎!?不介意的話我這裡有些傷藥,可以敷一下。”看到富岡義勇頭上的鮮血,沼田鳴熱情地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朝锖兔他們示意。
突然的熱情拉近了四人之間的距離,爽朗的锖兔也大方地收下沼田鳴的好意,并邀請其一起去暫時的安全所。
“所以,锖兔你前半夜就殺了那麼多鬼嗎?好厲害!”聽锖兔介紹安全所的由來,沼田鳴十分吃驚,才短短半個夜晚,眼前的少年居然救了很多人,被救的人聚在一塊互相提供幫助,成為了現在暫時的安全所。
偷偷觀察其他人的紅訣也認可地點了點頭,眼前的少年不僅實力強,也非常樂于助人,是個好人。
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沼田鳴一樣,帶着陽光的味道,和奶奶一樣都是好人,好人要好好保護。
“哈哈哈,這些都是男子氣概的體現,我還需要更努力!”面對誇獎,锖兔十分自然地接受了,爽朗地回道。
“突然有點羨慕了,你們這些有毅力的人。”沼田鳴默默吐槽說,“不像我,我今天還沒有殺一個鬼呢,還被紅訣救了,唉。”
聽到沼田鳴說自己沒殺一個鬼,富岡義勇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小聲地應了一句我也是。
耳尖的沼田鳴沒有錯過這一句,他親切地攬過富岡義勇,說:“那我們就一起努力!”
而锖兔聽到沼田鳴說起紅訣,也不由得借着話詢問起紅訣,他的好奇心從見面的時候就開始蠢蠢欲動,畢竟紅訣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了,和沼田鳴不同,就非常不像個劍士。
“先前我就想問了,紅訣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倒的。”紅訣見提起自己,開口回道。
“你的日輪刀呢?”
“沒有。”
“沒有!?”锖兔和富岡義勇吃驚地說,來參加最終選拔的都是受到各地培育士的推薦,幾乎人人都有一把日輪刀,不然沒有手段殺鬼。紅訣說他沒有日輪刀,這是怎麼一回事。
“紅訣他啊,好像是誤入這藤襲山的。”沼田替紅訣解釋道,“我跟他一碰面是在紫藤花海邊緣。”
“不過你别小瞧紅訣,這家夥非常厲害,一下子就能把鬼的腰椎給踢斷了。”
“靠武力嗎。嗯,是個男人。”锖兔多看了紅訣兩眼,認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有機會,我們比試一番。”
被誇得不好意思的紅訣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從小,奶奶就告訴他,他是法那利斯,是暗黑大陸最強的戰鬥民族。所以每次周邊有野獸還是盜賊,小小的紅訣一個人就能把他們解決掉,那時候,奶奶也會摸着他的頭誇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