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紅訣捂着自己的嘴輕咳,待眼前黃沙散去,他看清了護着在自己身前的人。
“锖兔!義勇!”
牢牢為紅訣擋住沖擊力的人正是锖兔和義勇,看着一片狼藉的現場,兩人的心中都在後怕。剛剛要是晚一秒鐘,紅訣和他們都會葬身在那詭異的血色光團之下。
要知道當他們趕到時,看見血色光團下的紅訣,他們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幸好動作快,锖兔和義勇對視一眼,彼此看着眼前的巨坑後背發涼。
“你們怎麼來了?”
紅訣對友人的出現驚訝不已,情況危急,他根本沒想到會有援軍到來。
“阿黑的翅膀都要揮斷了,多虧了他,我才能及時趕到。”
锖兔拔起插在地面上的日輪刀指了指頭頂。在三人的頭頂上,帶着手串的鎹鴉搖搖晃晃地盤旋在半空中。
聞言,紅訣擡頭看向在天空晃晃悠悠,明顯已經快撐不住的鎹鴉,心頭頓時一暖。
他知道阿黑去尋求支援了,沒想到它竟然能找到锖兔。
锖兔看着眼前狼狽受傷嚴重的紅訣,眼底滿是凝重。他離這裡說實在不是很近,要不是自己的鎹鴉聽見已經聲嘶力竭的阿黑,他怕是就錯過了紅訣的求援。在得知消息後,他馬不停蹄,一邊讓自己的鎹鴉去通知其他人,一邊跟着阿黑往這裡狂奔。
還好來得及,幸好趕得上。
比起锖兔,義勇離這裡并不遠,他今夜本就歇息在山下的小鎮上,如果不是那家人,那三個急切的少年少女站在大街上大喊,他根本發現不了隔着一座山上發生的戰鬥。
“竈門一家為我指明了方向,我才能趕過來。”
竈門一家?
紅訣沒想到祢豆子她們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找到義勇,真是幫了大忙了。
锖兔和義勇對着紅訣伸出手:“紅訣,怎麼樣,還能動嗎?”
“當然。”
紅訣堅定地說,他搭着友人們的手站直了身子,扯下自己身上的羽織纏繞在手上,自己的日輪刀已經碎成幾塊,鐵洞井峰岩先生給予的囑托他怕是要辜負了。
拔下紮在自己腿上的血刃,紅訣三言兩語将鬼舞辻無慘能力的危險之處告訴锖兔二人。他跺了跺腳,用呼吸法止住了還在流血的傷口。
他不能倒下,祢豆子身上殘留的鬼舞辻無慘血液還沒解開,一旦他倒下了,祢豆子也很難活下來。
塵土散去,三人站在巨坑之上,警惕地看着另一邊的鬼舞辻無慘。
幼童模樣的鬼舞辻無慘看着完好無傷的紅訣,身後的血鞭張牙舞爪地揮動着,他沒想到原本能夠将那個紅發小鬼碾碎的一擊會有人橫插一腳。
水之呼吸?
能從自己手下救人,最起碼得是柱的級别。
兩名水柱?
鬼舞辻無慘觀察着站在紅訣身邊的兩人,發現兩人身上并沒有像紅訣那樣開來斑紋後,他的興趣也随之消失。
沒開斑紋的劍士,無需在意。
鬼舞辻無慘擡頭看了眼天色,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亮。感受到自己體表還有強烈存在感的疼痛,他擰了擰眉,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的血肉消耗了不少,現在還來兩名柱。
他盯着雖然滿身是傷卻依舊還有戰意的紅訣,心中有了決斷。
身後的血鞭揮舞着朝三人襲去,詭異的漩渦攻擊瞬間将三人分散開來。紅訣一拳擊碎卷向自己的血鞭,一個踏步,和锖兔義勇有默契地拉近與鬼舞辻無慘的距離。
和鬼舞辻無慘交戰多時的他已經熟悉鬼舞辻無慘的攻擊節奏,就在鬼舞辻無慘試圖引爆血塊的下一秒,無形的金色魔陣再度捆住血塊。
見此,沒想到紅訣還有餘力的鬼舞辻無慘暗自在心底罵了一聲。
紅訣兩側的锖兔和義勇心有餘悸地抵擋着鬼舞辻無慘的攻擊,血鞭撞擊在自己刀身上的力道震得手心發麻,兩人全神貫注地注意各個方向的攻擊。
太強了,鬼舞辻無慘。
锖兔和義勇感受到自己身上被劃破的傷口,看着站在中央幼童模樣的鬼舞辻無慘,壓力倍增。
義勇新創的第十一型也在鬼舞辻無慘的強烈攻勢下抵擋不過一瞬。
這就生活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惡鬼——鬼舞辻無慘。
察覺自己的攻擊沒能立即擊退那三個人,鬼舞辻無慘加緊了攻勢。隻見原本不斷攻擊的血鞭之上頓時分裂,數量倍增的血鞭呈樹狀之勢,牢牢罩住三人。
感覺到變招的那一刻,紅訣高高躍起,手裡剛撿到的日輪刀碎片天女散花般狠狠紮進周遭的血鞭之中,力度之大,有些甚至将血鞭砍成兩半。
“水之呼吸,十之型,生生流轉!”
“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轉漩渦!”
極限之下,锖兔和義勇在空中變招,熟悉的招式在絕境之下爆發以往從未有的威力,将圍困自己的血鞭盡數抵擋。
一招未完,緊密的攻勢随之而來。
已經耗費大量體力的紅訣可維持的魔力覆蓋範圍在逐步減小,察覺到控制力的增強,鬼舞辻無慘果斷地引爆掉落在地上的血刃,密密麻麻的血刃朝三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