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二人尴尬的移開視線,阿迪雅希絲拍了拍衣擺上沾染的磷粉,說到:“這并不是個墓地那樣簡單。”
“長眼睛都能看出來好吧。”王雅嫌棄的攤手:“我倒是發現了點别的。”
在一層又一層的“蝴蝶”之下,昨晚詭異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墳坑中,他們的口中長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絲線,蟲繭也長大了一圈,正如同心髒般有節奏的跳動着。
“這繭長得也太快了吧。”阿迪雅希絲咋舌:“有不會什麼怪物從裡面破開然後弄死我們?”
“你的猜測完全正确,”王雅撫摸着那跳動的繭:“敢不敢玩把大的?”
“什麼?”
“公墓運過來的屍體肯定會登記在冊,我們那裡沒有,那隻能是放在管理員那了。”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正好她不在,走。”
*
“咋啥也沒有呢?”
大榕樹下,兩個姑娘氣喘籲籲的休息着,王雅将碎發别至耳後,氣憤的拔除地上的嫩草:“不應該啊,她平常難道睡樹上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阿迪雅希絲捶着發酸的小腿:“她能嘩一下變成那麼多蝴蝶,趴樹枝或者花上休息都是不錯的選擇。”
“真他媽的神經。”王雅吐槽,随手把阿迪雅希絲充當拐杖的白骨扔飛。
“你幹什麼!”
她這種逗狗似的行為惹毛了小姑娘,但實力過于懸殊她也隻能氣呼呼的單腳蹦着去撿拐棍。
始作俑者則心情頗好的翹着二郎腿欣賞着自己的惡作劇,但手腕上的鍊條被遠處的小姑娘晃的叮當作響,吵得人心煩。
“你又怎麼了?”
“有東西!”阿迪雅希絲揮舞着雙手,急得都蹦起來了:“你快點!蝶靈随時都會回來。”
在白骨落下的地方,幾塊怪異的白色石頭從綠油油的草叢中冒頭,王雅三下五除二清理作案現場,一個小型的圓台便出現在她們眼前。
“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王雅敲了敲圓台,沉悶的空響傳入耳中:“這下面空心的。”
“我來。”阿迪雅希絲将白骨的尖端紮入石台邊緣,蹦起來向下壓,還真讓她利用杠杆原理翹出一條縫,王雅順勢一掀,打開了通往地底的密道。
“走吧。”
黑漆漆,陰森森,有滴水聲同窸窸窣窣的響動傳來,阿迪雅希絲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離王雅更近了些。
王雅摸索着牆壁緩慢前行,她沒有打燈,誰知道這其中是否會有喜光的怪物呢?
“窸窸窣窣。”
有東西在頭頂爬行。
阿迪雅希絲戰戰兢兢的擡起頭,黑暗中,隻見兩個閃着詭異紅光的小點快速移動着,散發着腥臭味的水滴進她的衣領引起強烈的不适。
“屏住氣。”王雅抽出小腿上綁着的刀,警惕的盯着上方蠕動的未知生物,彎腰躬身,繼續向前走去。
她無意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拿到登記冊才是此行的最終目的。
也可能真的是幸運女神開始眷顧她這個不幸之人,在道路的盡頭赫然擺放着一張寬大的石桌,上方不知是何處,有光星星點點的撒下,充當了燈的用途。
石桌上的雜物很多,但絲線,布料和斑斑點點的血迹占了大部頭,她從其中翻出厚重的登記冊飛速的翻閱着。
“殘疾,殘疾,全是殘疾人。”
不管年齡幾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們無一例外都有着身體上的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