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會是她和白柳聯系的重要途徑。
是夜,海邊燃起了篝火,村民們載歌載舞,慶祝着遊子回歸家鄉和異鄉人的來訪。
楚湫也換回了村裡的長褂,他舉起酒碗敬了鄉親們後一飲而盡。
喝彩聲此起彼伏,他身邊的路易斯也入鄉随俗,舉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卻被這辛辣的白酒辣的咳嗽。
“路易斯你也太遜了吧。”楚湫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的異國兄弟:“六七年了你還是沒學會喝白酒。”
“哦我的上帝,我的主我的聖母瑪利亞,”他亂七八糟的禱告着:“白酒這東西也隻有你們東方人和那群西伯利亞的悍匪能喝的慣了,恕我直言這真的不适合我。”
“話說回來,我是來看鲛人的…唔!”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湫捂住了嘴:“诶呀路易斯你是不是想吐?走走走去岸邊吐去!”
他連拉帶拽的把路易斯拉到岸邊的礁石後,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給了他一個暴栗:“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是說就回來參加一趟海神祭嗎?提鲛人幹啥?我爹給我說了那些都是…”
“都是什麼?”
突然出現的阿迪雅希絲吓了楚湫一跳,待看清這是自己的便宜妹妹後才把心放回肚子裡。他故作兇狠的揮了揮拳頭:“小孩子别管那麼多,回去。”
“我找路易斯沒找你。”
路易斯聞言幸災樂禍:“湫,你妹妹好像不喜歡你诶,不過小姑娘你找我做什麼?”
“你現在清醒嗎?我怕你喝斷片了。”阿迪雅希絲認真的神情不似在開玩笑,路易斯點了點頭:“白酒太辣,我沒喝兩口,現在頭腦很清醒。”
“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如果某天你離開了這,請在十四年後再次回到這裡找到我的哥哥白柳,請幫我些話。”
“什麼?”
“第一句,月亮不是月亮。”
*
“月亮不是月亮,海底最深處是一切的源頭,她會在碼頭邊的礁石上留下自己的遺言…她這話啥意思?”牧四誠CPU溫度升高:“這咋還能月亮不是月亮啊?”
“第一和第二條先隔過去,我們先回旅館看礁石,牧四誠,吳思賢,我需要你們兩個去鎮上收集關于海神祭的信息,必要的時候可以出賣一下自家的色相。”白柳笑眯眯的拍了拍他倆的肩膀:“或者,直接潛入祠堂去看看那個海神究竟是何方神聖。”
“海神祭的事問天玑或者路易斯不就行了…”吳思賢剩下的話全部被堵在嗓子眼,因為剛才還在和他們交接任務的路易斯早就不知所蹤了。
“小語改變了過去,他作為傳話筒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白柳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天玑:“她下一步可能會找到你。”
“如果有聯系她的方法,她甚至可以救回你的家人,複原你的臉。”
“他們該死!”
天玑好像想到了令她極度驚恐的事情:“我不要他們活,我要他們死。”
“他們都該死,他們必須死。”
“不救就不救你這麼大反應幹嘛?”牧四誠拍了拍衣服上的粉塵:“鹹魚走了,幹活。”
“你才鹹魚你全家鹹魚!再給爺吓起外号把你全家挂閑魚上二手賣了!”
二人叫喊着朝鎮中走去。
酒館,那怕是白日裡也歌舞升平熱鬧非常,而男廁所裡卻上演了雞飛狗跳的大戲。
“吳思賢你這是鬧哪出?大白天來這浪?诶我艹你他媽别扒我衣服!”牧四誠跟個被痞子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爺也沒興趣啊你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順着通大腦的直腸排出去行嗎?”吳思賢放棄扒他衣服的想法,轉身對着鏡子開始撕扯自己的襯衫和解自己的扣子,還用水把自己的頭發向後抓了抓,手也使勁在眼眶周圍揉着。
牧四誠饒是見識不少一時間也沒看明白吳思賢這小子在搞哪出,直到跟着他走出廁所來到櫃台前還是處于宕機中。
“老闆,如果我幫你推銷銷量最差還兌水的酒,那您能不能給我些海神祭的消息?”吳思賢言辭懇切:“先别急着拒絕我,我不要提成,隻需要消息。”
酒館老闆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給人上趕着打白工的,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吳思賢和他身邊的牧四誠,露出了獨屬于資本家的狡詐笑容:“再加上你的朋友,這筆買賣就算成交。”
“行。”吳思賢拿過老闆給他的兩瓶酒,用眼神示意牧四誠跟上,他要開始表演了。
*
“兩位小姐,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吳思賢面帶笑容的舉着酒杯,但發紅的眼眶和他略顯狼狽的身影卻暗示着些别的信息。
“我是酒館的侍從,非常感謝二位今日的到來,先敬二位一杯。”
兩位美麗的小姐可能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紛紛表示不需要這樣,她們玩的很開心。
“我…”吳思賢未語淚先流,他本身就長得漂亮,外加上柔弱的氣質看起來更像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被迫淪落風塵去當那蠱惑人心的男狐狸精:“我是迫不得已來這裡工作的,如果完不成今日的指标會遭到老闆的訓斥。”
“我…家裡還有酗酒的爸,生病住院的媽媽,杳無音信的妹妹,那個破碎的家隻能靠我一個人撐起來了。”
話罷,他又掩面而泣,悲慘的身世和漂亮的臉蛋完全蠱惑到了兩名小姐。
“哦,honey,别哭,要多少酒我們幫你點就是了。”其中一位小姐向老闆招手:“老闆!我們這桌再來五瓶!”
“小姐…謝謝您,但不用這樣的,”吳思賢擦拭掉眼角的淚珠:“我隻希望你們平安快樂就好。”
“老闆!再來十瓶!不就是酒嗎你今天灑着玩都行。”
表演結束,吳思賢沖牧四誠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讓他學着點。
牧四誠:……
吳思賢,你學美術屈才了,改表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