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在劉于的朋友圈裡面看到他發過一組照片。”
“太久了,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羅珲回憶着說道:“因為他發完很快就删掉了,所以我還有點印象。”
忘記說,劉于就是那個給羅珲投資的人(妖),當然據調查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假名。
江元白聞言精神一振,連忙追問:“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羅珲在幾雙視線急切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見到他們面色一下子又轉為失望後,他又繼續開口道:“我印象中隐約是個有點黑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
羅珲在幾人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能麻煩您大概描述一下您印象中對方的長相嗎?”
江元白想試試能不能根據對方的描述将劉于的外貌畫下來。
羅珲有些為難,皺着眉:“我也記不大清了,可能不太準确。”
“那就先試一下。”江元白下了決定。
秦巡見狀立馬從自己的記錄本遞給江元白,還貼心地把筆帽揭開。
羅珲見狀也十分配合,輕咳兩聲,開始回憶。
“先從眼睛開始吧,能形容一下對方的眼型嗎?例如大小、形狀,或者有沒有别的特征?”
江元白回憶着一掃而過的刑偵知識,模仿着開口。
“我想想啊,”羅珲為難地皺着眉,努力回憶着,“眼睛好像有點大……”
“不對,好像是個眯眯眼。”
“也不對,應該是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
最後實在想不出來,羅珲抓狂地撓了把頭發,破罐子破摔:“反正是兩個眼睛就對了。”
江元白拿着筆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見狀隻好換成下一個:“那臉型呢?”
羅珲用力思考半天,最後隻好放棄:“我腦子裡的畫面非常模糊,大概就像是糊了一層馬賽克。”
“時間實在太久遠了,我完全回憶不出來。”
他試圖勸對方放棄,他能把這件事從腦子深處扒拉出來,也确實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神秘投資人,平日裡根本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卻突然某一天在朋友圈發了自拍,這才多給了點關注。
江元白見狀也隻好放棄。
他将記錄本幹幹淨淨的記錄本合起來還回給秦巡,表情未見變化:“沒事的,非常感謝您今天的配合。”
“如果您之後有什麼線索的話,麻煩您及時聯系我們。”
……
從别墅出來後,秦巡沒忍住歎了口氣:“感覺像是又白跑一趟。”
江元白面色也帶了些沉重,這麼多天的調查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對他的自信也是十分大的打擊。
他抿了抿唇,剛想說什麼,就被一直異常沉默着的餘一安忽然打斷了。
“我有辦法!”
她擡起圓圓的眼眸,亮亮的,帶着些激動。
江元白晃了下眼,下一秒就聽到秦巡問道:“什麼辦法?”
“我知道怎麼能夠找到那個人長什麼樣了!”
餘一安不複方才的低迷,眉眼都飛揚了起來:“我有一面鏡子,它可以照出來一個人以前看見的東西。”
“有了它就可以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了!”
因為寶物太多,餘一安也是突然才想起來這面鏡子的。
秦巡瞪大了眼,咋舌道:“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江元白也緩和了面色,問出了關鍵問題:“那面鏡子在現在在哪裡?”
餘一安拍了拍自己随身的小魚挎包:“在我包裡!”
她說完準備把鏡子掏出來,卻被江元白阻止了:“先别拿,我們等會回去再說。”
餘一安撓撓頭,不是很明白,但還是停下了動作。
回到江元白的公寓時,大毛正在沙發上睡覺,聽見聲音後掀起眼皮看了眼,發現是他們後又懶洋洋地合上了眼。
餘一安在屋子裡把鏡子拿了出來,江元白和秦巡齊齊打量着這面聽起來就很厲害的鏡子。
但是他們實在看不出這面鏡子有什麼不凡的地方,就是一面十分普通的銅鏡,表面有些發黑,花紋經曆了漫長歲月有些模糊,像是傳了好幾輩子的老物件。
唯一有些非同尋常的就是這個鏡子似乎不能照出來人,鏡面就像是完全沒打磨過,顯得灰撲撲的。
秦巡摸着下巴,泛起了嘀咕:“這個鏡子真的能看得清楚嗎?”
餘一安癟癟嘴,有些不服氣:“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肯定可以。”
“好吧好吧,”秦巡繼續觀摩着鏡子,“那它該怎麼用啊?”
“用鏡子對着你的臉,然後開始回憶記憶裡面的畫面,鏡子裡面就會出現了。”
餘一安認真解釋着鏡子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