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闌酒吧又迎來了幾位熟客,陸辰潇灑地走在最前面,信息素若隐若現。
“收收。”姜鑫在他後頭,“别成天像花兒似的。”
“可我就這味兒啊,我老婆還誇我好聞呢。”陸辰率先坐下,“我總比餘哲好聞吧?”
餘哲是帶着筆記本電腦來的,落座之前就先打開了電腦:“怎麼,對我有意見?”
“沒意見。”陸辰否認,“不過你覺得自己的信息素好聞麼?”
“味道對我而言并無區别,反正我也聞不見。”餘哲從小就是鼻炎患者,不僅聞不到自己,有時候别人的信息素他也聞不出來,“但最起碼,苦橙葉不會難聞到哪裡去吧?”
這倒是,草木花果類的信息素算是市面上最受歡迎的,姜鑫就慘,暈皮革的人不在少數。而蘇禦則一身消毒水味兒,本身他的信息素就不濃烈,還經常被壓下去。
4個alpha一台戲,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惱。
“好了,難得咱們一起聚聚,餘哲你能不能稍稍停一下賺錢的腳步?”蘇禦翻着酒水單說,“都喝什麼啊?”
“我都行。”姜鑫搓了搓手。
“你是喝什麼都行,我可不想沉溺在酒精的世界裡。”餘哲推了下鏡框,“給我來杯度數低的就行,晚上我還有電腦會議要開。我可不想喝醉了酒變成大舌頭。”
“好吧。”蘇禦在電子酒水單上指指點點,按照彼此的喜好下單,“我今天可得喝點兒,最近忙壞了,真想一醉方休。”
陸辰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了,忽然笑了一下:“還是咱們上高中那時候舒服,業餘時間還能搞搞樂隊。現在時過境遷啊……”
“可不是,那會兒一有空就往練習室沖。”姜鑫對那段日子也很懷念,十幾歲的時候根本不懂什麼責任,先開心爽了再說,“我還記得你攢錢去訂制鼓槌呢。”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到處利用家裡的關系找場地。你那幾把電吉他也不便宜,結果一場演出壞一把,我看着都心疼啊。”陸辰對姜鑫說。
餘哲哼了一聲:“你心疼什麼?煙海港口多少船是他家的,幾把吉他又算什麼?”
“要我說,我最慘。”蘇禦不服氣,“貝斯手存在感多低啊,姜鑫那吉他一炸,我的貝斯就聽不到了。貝斯沒人權,我哭了。”
“你們别一個個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每次演出都在最後面,我說什麼了?”陸辰聽着他們回憶從前,自己也在記憶中走了一回青蔥。說話間,包間的門被服務生推開,剛才他們點的酒水被送上來了,依次擺放在每個人的面前。
姜鑫還是喝他的烈酒,餘哲要的是沒什麼度數的啤酒,蘇禦來了一杯精心調制的雞尾酒,陸辰……
“你什麼意思?”蘇禦看着他面前的那杯牛奶。
“沒什麼意思啊。”陸辰開始喝奶。
姜鑫趕緊摸了一把他的額頭:“你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