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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遠處的風暴已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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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裕子在努力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咒術師,尤其是實力強大的咒術師是稀有且重要的資源。對于處于黃金年齡段的一級及以上咒術師,總監部一般不會下發調查任務——這是浪費資源。他們一般會直接接手那些事态已經明了,隻需要戰鬥的案件,比如五條悟:他從來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出現,站在所有人的前方,幹淨利落的祓除咒靈,然後趕往下一個戰場。

至于前期的調查,以及調查中可能出現的危險,一般都是由受害者和輔助監督承擔的。

而江原裕子正在用她勉強算流利的外語和當地居民溝通,奔赴一個又一個咒靈可能出沒的地點。總監部的确送來了一份表面上十分詳盡的調查資料,但她不敢淨信報告裡隐約的導向。總監部的人不可能重拿輕放的,報告中看起來過于無害的咒靈是一張明牌:他們非常放心的說,這項任務有問題,但是你們肯定查不出來。

事實也的确如此。此時她正站在獨棟小樓的客廳裡,身邊是住在小樓裡的一位男士。他不耐煩的擋在上樓的樓梯前,及其敷衍的應對她提出的種種問題。他的回答大概是:我知道你是特别調查人員,來這是為了我們的安全,你不用反複拿這說辭壓我了。我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過之前來這的黑西裝了,沒什麼可以說了,你趕緊回去吧。

而這是連着的第六,還是第七道閉門羹了。嗯,盡管江原裕子已經逐漸習慣被排斥和拒絕,但這麼頻繁的也不多見。

她隻能看着男人粗魯的擠上樓梯,讓她趕緊滾出他的房子。

麻煩的是,江原裕子在本地幾乎沒有人脈,隻能以這種低效的方式進行調查。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被登記在案的目擊者的住所都分布在以府邸為圓心的區域内,随着時間流逝,這個圓還在繼續擴大。并且,報告中沒有提的罕見情況也出現了:在同一晚上,住在同一條直徑兩端的樓裡的目擊者都看到了金發少女的屍體。另一個情況也讓她提起了注意:她得到的證人名單裡,所有人都不是獨居的。

江原裕子可以肯定線索就在其中。但是這些居民都似乎被警告過,嘴封的意外的死。她曾試圖詢問戒備心較弱的小孩,或是看上去知道什麼内幕的老奶奶,但總有人冒出來,把人帶走,再把她趕出屋子。

夜幕逐漸落下。即使是在日落較晚、夜生活豐富的這座小城,登門拜訪也顯得十分不合适了。江原裕子收起資料,沿着雜亂蜿蜒的小路走回府邸。從得到三日月的預言,接到高專老師的通知,再到從總監部派來的那幾位輔助監督處把自己的學妹搶過來,她也連軸轉了好幾天了。

她再一次想起她的前任老師,五條悟。

北海道的天然林場深處好像出了大麻煩。這幾年以來,咒術界的形式日漸緊張,不曾出現的強大咒靈和遠古流傳下的咒物像是聽到了蘇醒的号角,一波接着一波的湧現出來。這對于五條派算得上好消息,因為五條悟和他手上把握的新生代的重要性猛的提升了,想玩複雜權利遊戲的老爺爺們捏着鼻子也要為奮戰在一線的強者做出讓步——咒術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這群老人家在碾壓性的強的五條悟手上還蹦跶到今天也是奇迹了。

并且,總監部的人也不是鐵闆一塊嘛。

江原裕子在通往府邸的必經之路上停下了。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那是一個較為年輕的輔助監督,緊繃着臉,那套嚴肅的西裝捂的他身上起薄汗。

這條路上沒有燈,沒有窗戶,也沒有監控。

她終于發問:“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

男人下定決心一般上前一步,聲音又低又小:“江原小姐。鄙姓橋本,剛剛轉入海外部不久......我在這次任務以後想被調到東京一帶的辦公室。”

江原裕子示意男人和她一起隐在屋檐下。“你知道些什麼?”她帶着輕微的好奇詢問:“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找上來呢。”

“時間緊迫,我隻是想要一個承諾而已。”這位橋本先生低下頭,“總監部的人......根本不想給我們留下活路。我,我的家系裡有一些手段,可以違背一點總監部逼迫立下的束縛。”他猛的吞了一口口水:“隻能對有我家血脈的人用,效果也不強!”

江原裕子意味深長的唔了一聲。橋本先生硬着頭皮繼續:“這個局的關鍵在别的東西上,嗯,一些别的手段......”顯然他在努力繞過束縛,江原裕子緩慢開口,打斷了他的語言迷宮:“監控?名單上的人?”

橋本先生猛的停下了。江原裕子确定了她的猜測。她于是根據自己得到的線索和預言繼續發散思維:“你們帶了執行人。”

橋本先生掩飾不住他的震驚。随後他有些釋然:“果然,五條派的勝利是必然的。這麼看來,江原小姐,我的價值大概不高了?”

江原裕子示意他安心:“你的消息很有用。我和東京還是有些聯系的,你放心。我還想知道,什麼時候?”

她拿出手機,當着橋本先生的面點進了通訊錄的某一頁。橋本先生的呼吸急促起來。他随後稍一思索:“這麼說來,我三天後的下午約了朋友在京都大街上的名店吃拉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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