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舞呆了,舉着那隻被燒傷的手也不知道放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轉過臉來看着闫憬,“你怎麼會這個?”
闫憬挑眉,“什麼叫我怎麼會這個?怎麼,還有别人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作過這樣的事?”
蜚舞老實的嗯了一聲,“有個我記不起的人,也對我這樣做過,說過一樣的話,我還以為隻有那個人會呢。但是,那人把我帶離那個地方後就不見了,還好遇見你了,你也是個好人。”
闫憬聽到最後一句,不樂意了,“也?啧,會不會說話?不說這個了,那東西你認識嗎?”聽蜚舞說不認識後,他也沒多在意,“我想你也不可能認識。你這手需要上藥嗎?會自己好?那不錯啊。蜚舞,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現在應該是個瞎子了。睡吧,等我完成對湛韫的承諾,我就送你回家去。”
闫憬又躺下了,本以為那眼睛的事會讓他睡不着,沒成想不過幾分鐘的工夫,他就沉沉睡去了,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神清氣爽。吃早飯時,願喜說湛星月與湛玄月病了,杏棠給她們看了,懷疑是瘟疫,現在她們的院子被封了,不管兩人說什麼,毛叔都不為所動。
願喜說到這,停了下,瞄了闫憬一眼,見他神色沒異常,才繼續往下說,“昨日從鎮上請來的大夫被毛叔留下了,這會正給二位姑娘身邊的人号脈,姨娘,我們這裡……”
闫憬聽願喜突然停住了,便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看向門外,便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院子裡什麼都沒有。他輕咳了一聲,“願喜,怎麼了?”
願喜回過神,神色裡多了些驚慌,“我、我好像看見盧氏和百裡嬷嬷了。”
闫憬哦了一聲,繼續吃飯,等吃完漱口後,他才開口,“應該是你眼花看錯人了,不過,倒是提醒了我,他們的屍體不能留着了,免得出事。門口是誰守着?叫他進來。”
錢宏跟着願喜進了前廳,給闫憬行了個禮,“姨娘,毛叔吩咐了,莊子裡的人都不可随意走動,等大夫給所有人号完脈再做别的決定。”
闫憬上下打量了錢宏一眼,“我要去義莊。”
錢宏一愣,看着闫憬,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姨娘,現在莊子……”
闫憬打斷了他的話,“你去找毛叔,就說我必須要去義莊看看那些屍體,叫個識路的小厮帶路就行,我一個人去。别再讓我說第二遍同樣的話。去!”
錢宏看着冷下臉的闫憬,轉身走了,小半個時辰後,他回來了,“毛叔答應了,讓我陪姨娘一起去。”
闫憬昨日就想去看看百裡嬷嬷與懷高的屍體了,可那時他要先讓湛昭離開,之後又要讓湛星月湛玄月染上瘟疫,實在是沒合适的時機去義莊。願喜要跟着去,他沒答應,交代她繼續收拾東西後,就跟着錢宏往莊子後面偏僻處的義莊去了。
七轉八繞了好長一段路後,終于到了義莊。從外面看,與其他院子無甚差别,但推開門後,一股陰森冰冷之感撲面而來。闫憬站在門口沒急着進去,藏在暖袖裡的手掐算了一番後,皺了皺眉吩咐錢宏,“你就在門口等着,我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