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笑了笑,“那你還記得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嗎?”
闫悅頓時不高興的撅起了嘴,“我當然記得,我還天天給他們畫畫呢,我拿給你看!”她的腦袋縮了回去,不一會她整個上半身都探出了闫憬的胸口,左手上抓着很厚的一疊畫紙,然後用右手一張一張的展示給闫憬看。闫悅的畫很幼稚,但很傳神,畫上的男子,眉眼的确與地上的怪物沒有相似之處。闫憬很認真地看完了每一幅畫,然後笑着誇獎了闫悅幾句,讓她回去了。
闫憬低頭看着怪物,腳下緩緩發力,“你是誰?在為誰做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怪物聽了闫憬的話,竟笑了起來,還擡起手來要去摸他的臉,“兒子,我是爸爸呀,你怎麼了,連爸爸都不認識了?”
闫憬用百年抵住了怪物伸過來的手,“别來這套了,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去死。”
怪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是闫光,我在為我的愛人做事。這裡是我愛人生活的地方,他需要你為他做一些事,所以讓我的妻子把你帶了過來,至于旁人,都是順帶。”他說着話時,還費力擡起脖子看着湛韫,“你不該在這裡的,你違背了湛家的祖訓。你不再是湛家子孫了。”
闫憬啧了一聲,很不耐煩的對着他的雙眼甩了個訣,“要我做什麼事?”
闫光慘叫起來,好一會才能勉強說話,“打開門。”
闫憬眼珠一轉,腳下更加用力的碾着闫光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你的愛人和你的妻子有一腿啊?知不知道你妻子生的兩個孩子,其實都不是你的啊?知不知道你的死都是你的愛人和你的妻子設計的?甚至你的愛人要帶走孩子這件事,你的妻子不但知情還出謀劃策了?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後,你的妻子把你母親騙到了你自殺的地方,把這些都告訴了她,刺激得她腳下不穩摔倒死了啊?現在我告訴你了,你要是還為你那個愛人而和你妻子合作嗎?我知道你妻子現在何處,要找她報仇嗎?”
闫光的瞳孔劇烈的收縮擴張,好一會後,他咬着牙笑了起來,“你說謊,他說過的,人間道最擅長的不是打開門,而是蠱惑人心。他是不是也這樣蠱惑你的?讓你違背了祖訓?”
闫光最後那兩句話是對湛韫說的,回應他的是湛韫狠狠抽-在他臉上的幾鞭子,在他的慘叫聲中,湛韫收回鞭子,“他不用蠱惑我,我是自己淪陷的。你也不用挑撥離間,什麼愛人?你和湛琪也配稱作是愛人?一個可能與另一個變态有不倫關系的變态和一個被這個變态控制的舔狗,能有愛情?别笑死人了。”
闫光眼神惡毒的瞪着湛韫,見他又揚起鞭子,便轉頭看着闫憬,可還不等他再開口,闫憬就沖他一笑,随即就用百年就切下了他的脖子。闫憬提着闫光的腦袋起身,四處看了看,用力将闫光的腦袋當做球向遠處丢了過去,“反正又不是隻有這一個怪物會說話,走吧,找下一個,下一個一定更乖。”
湛韫沒吭聲,再次快步向前走去。但直到他已經能看見出口了,怪物卻沒有再出現。他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身後不遠處的闫憬,“我們有可能被騙了。”
闫憬倒神色平常,“沒關系的,出去就好了。”他也回頭望去,不遠處有一道紅色影子若隐若現,他高聲喊了一聲,“三公主,快些過來,我們要出去了。”
那紅色影子停在了原地沒有上前來,過了好一會後,那影子慢慢走了過來,在離兩人十多米的地方再次停下,擡頭沖着兩人笑,“你們出不去的。”
闫憬看着穿着紅色嫁衣的湛琪,神色依然平靜,“你是不是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麼?開門呀,湛琪。我要開門走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嗎?也許你運氣好,能回到你日思夜慕的世界,然後被鬼鬼飛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