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頭頂的燈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間,也照得我眼前的黑色杜賓犬全身都油黑得發亮。
一看就是被主人好好照顧的狗。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再次見到貓貓的時候,我還在懷疑一切都是夢。
得是做夢才能夢到萩原研二還活着,甚至還是我的貓貓。
然後,就像午夜到來後的灰姑娘一樣,魔法失靈了,夢也醒了,實際上,萩原研二……
視線落在開門貓旁邊不遠處地上熟悉的,我才剛剛購買的男士衣服上——
看起來不是夢。
我背對着門,雙手摸索着,将門關上,本意是想蹲下,但腿一軟,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比我的尖叫先到來的是意識到我的動作之後蓄勢待發沖過來,并沒有讓我的膝蓋直接接觸到地面的杜賓犬。
他急切地吠叫着,從他的眼神裡,就是明明還是棕黑色的眼睛,卻莫名其妙地似乎讓我看到了紫色的光。
“Hagi?是你?我之前并不是在做夢是不是?”我喃喃着彎下腰,抱住了體溫比我更高的黑色杜賓犬。
就像抱住了一個小火爐。
滾燙。
他的尾巴急切又輕柔地甩在我的手腕上,就跟在安慰我一樣。
所以說,是他又變回了狗?
啧,明明更難過的應該是變回人後又夢想破碎的他,可是卻是他在安慰我的樣子。
萩原研二,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29.
白天的時候,在萩原研二還是萩原研二本人的時候,我就問過他為什麼他一直以來都不告訴我他其實是個人。
萩原研二也很無奈,他說他用過很多辦法,但是都沒能讓我get到他的意思。
那,那我也很無辜啊,我一個普通酒保,怎麼懂摩斯密碼啊?我哪裡知道他用爪子拍地是在給我發暗号告訴我他是個人,而不是在給我發暗号告訴我他想要我陪他一起玩啊?
據說他還嘗試過用爪子寫字以及用電子産品打字給我看,但是都無果。
我隻會以為他在亂玩。
這,這也不怪我吧阿sir?
而此時此刻,回歸狗身的萩原研二顯然無法與我真正意義上的進行對話,因為我不懂狗語。
“也不知道能不能認識一下阿笠博士,讓他研究一個狗語翻譯器。”抱夠了,也想起來某種意義上的男女授受不親了,我依依不舍地松開貓貓版萩原研二,盯着他一看就很急切的想要和我對話的狗臉,我不禁喃喃自語。
神奇的阿笠博士,應該可以做到吧?
英子我啊,可是一直以來都很信任阿笠博士的!
貓貓疑惑歪頭:“汪?”
根據我對貓貓以及萩原研二的了解,他這個歪頭和狗叫的意識應該是問阿笠博士是誰之類的。我下意識對着開門貓露出老母親的慈愛笑容:“大人說話小狗别插嘴。”
貓貓:“……汪。”
“哦莫,抱歉,忘了,你也是大人。”我讪讪一笑,嘿嘿地撓了撓後腦勺,眼神忍不住開始四處亂瞟。
可不是我心虛哦,我隻是在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忙讓我和萩原研二進行對話的哦。
真的對話,不是他能聽懂我說什麼,但是我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沉吟片刻,忽而眼睛一亮!
……那什麼,俗話說科技改變世界!
雖然說目前的我沒有神奇的阿笠博士賜予我狗語翻譯器,但是!
我有我的好閨蜜!
30.
作為黑衣組織土生土長的成員,理論上,我是應該會摩斯密碼的。
畢竟這裡是柯學世界,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家夥似乎都會摩斯密碼。
主角江戶川柯南八成是從夏威夷技校學的,警校五人組應該是警察學校培訓出來的,那麼自然,黑衣組織也會教這門課。
但是,衆所周知,我是個廢物。
我是個坦坦蕩蕩的廢物,不然的話,我也應該和跟我一起上過課的“同期”們一樣在黑衣組織的各個崗位發光發熱,順理成章拿個酒名代号之類的。
因為我是個廢物,所以我不會摩斯密碼,但是,我又是個在黑衣組織旗下聯絡酒吧當酒保的廢物,偶爾也會遇到有組織的人過來傳遞消息。
無法使用文字,于是改用摩斯密碼。
我不會啊,可是我還得記住傳遞的消息,好将來彙報給琴酒他們。
恨鐵不成鋼的琴酒曾經試圖教會我,但是,伯.萊.塔都沒能讓我學會,于是黑衣組織也隻能搞一些曲線救國,也就是——
比起換掉我……嗯,為了保住我的狗命和我真的目前來說很喜歡的又安全又能劃水的酒保工作,我的好閨蜜賓加義不容辭地擔起了重擔,為我開發了一款量身定制的!
摩斯密碼翻譯器!
這件事貓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應該也隻知道我在酒吧工作,并不知道整日笑嘻嘻的我背後實際上是一個黑暗的龐然大物,是他的警校好友們不惜獻祭自己也要毀滅的邪惡組織。
所以他肯定不知道我手機裡會有普通公民根本用不上的摩斯密碼翻譯器,我自然也沒有必要會和一隻小狗介紹我手機裡有這種東西。
我也不會記得要介紹這個。
唔,要是我一開始就說過的話,八成早就能知道貓貓是萩原研二了?
在貓貓疑惑的表情下,我打開了手機裡的摩斯密碼翻譯器,對着他說:“這個程序能翻譯摩斯密碼,接下來,我問,你答?”
貓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嚴肅,飛快得我都要懷疑是我自己晃了一下神。
【我開始說話了?】
好奇怪,按理說萩原研二應該問一下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或者問一下我怎麼能确定這程序的準确性之類的。
但是他并沒有,他直接就接受了我的提議,甚至都不需要我問,就直接解釋了我的一切疑惑。
【對,我還是萩原研二。】